浅妤刚过完生日没几天,苍竺大君离世的消息就传回了大越,而当天,江母就被太后传召进了宫里,浅妤在家里急的跺脚,连季景之和阿依北言都沉不住性子,一直在往外看,三个人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约莫过了一个上午,江母的马车才缓缓驶入江府,三个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江母列马车,看了看阿依北言,又看了看江浅妤,开口道
“兰桢,你和我进来”
不明所以的江浅妤,也看了看阿依北言,略显疑惑,便跟着母亲的脚步快速跟了上去。江母端坐在内室的椅子上,当家主母的气势在这一刻显露出来,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浅妤,看着自家女儿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禁心下叹息,可有些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说,便开口问道
“兰桢,你可是心悦阿宴?”江浅妤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抬眸把母亲叫过去怕不会为了乱点鸳鸯谱吧,浅妤无奈的抽了抽嘴角,略带尴尬的开口道
“娘,你在说什么啊,我和阿宴一直都是这般似兄似友的关系啊”
江母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连腰都弯下来了,还好还好,今儿个太后叫她过去,话里话外的都是浅妤和阿宴定私情的话,还时不时提点着自家女儿的身份只能一直在大越,她这个做母亲的虽然在太后面前一直为女儿说话但到底还是没有底儿的,听着自家女儿的确定,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浅妤看着母亲问道
“太后今儿教您过去说什么?说了阿宴的事情吧?毕竟太后也是苍竺人,苍竺大君过世,他的一个儿子还在我们大越,她怎么说?”江母想起太后说,阿宴是个有追求的,苍竺也有人帮着他,只需要兵马,他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而着所谓的兵马就是王家,说到底是大越想控制苍竺,只不过通过阿宴罢了。但凭心而论,阿宴是她看着长大的,说他和季景之像亲生儿子都没差,浅妤有的他们都有,从未曾亏待过,若是阿宴自己真的在感情和国家间选了国家,自家女儿对他又没那般想法,让浅妤区说无疑是最好的方法。思及此,江母也开口道
“太后想让王乐潼嫁给阿宴,助阿宴回国”
浅妤听这话,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江母看着这个样子,心再一次悬起来,有些严肃道
“你不是说对阿宴没有那种想法?”
浅妤一听母亲这话,就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说道
“娘,你也知道,我不信您不知道太后这么做的用意,且不说国与国之间,就单单说两个人,王乐潼和阿宴两个人都不了解彼此怎么相守一生?对两个人都不公平啊”
江母哪里不知道女儿说的意思,她更知阿宴性格倔强,很难说服,这才想了让女儿去说,谁知自家女儿也是个通透的,不愿意去说,其实她作为过来人,什么都明白,也明白那小子心里的是自家女儿,江母叹了口气,生逢乱世,每个人都不能独善其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看着自家女儿不愿意的模样,便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江浅妤看着母亲也累了,嘱咐了两句,福了福身子,也就出去了。
浅妤出来瞧着院儿里没什么人了,想道母亲刚刚说的话,又想到苍术现在一定是乱七八糟的,想必阿依北言心里也不大舒服,因此她就直接走向了阿依北言的院子,文了几个人都说,没见北言少爷,她就想着去书房等等,谁知还没到书房就听着阿依北言把什么东西摔在地上道
“老头刚死,我这几个好哥哥就开始内战了,好,真是好极了”哈力木闻言,“扑通”跪下来道
“少主,还请您回去主持大局,王将军的病现在就在溯城了,只要您娶了乐潼小姐,太后、王将军还有手下的兵都听任您的命令啊,少主”
说着还邦邦邦的磕了几个头,阿依北言不是不能理解哈力木为何如此,身为一个苍竺人,他的父母都在苍竺,她的弟弟兄长都在军营,很有可能就是内斗的牺牲品,同为一家人怎能不担心,阿依北言疲惫的说了句
“起来吧”
而在门外的江浅妤不淡定了,王将军在溯城,而溯城在打仗,季王爷身受掌管俗称军事之命,怎能允许王家的兵任意妄为,还有父亲,除非……除非季王爷出事了,王将军掌握了溯城,那么父亲呢,父亲在里面扮演一个什么角色?阿宴难道知道全部的事情吗?怪不得感觉最近府内宫里的人好像撤走了不少。
江浅妤忽然脑子乱的很,她脚步虚浮的刚踏出阿依北言的院子,就看到前来迎接她的瑾瑶,瑾瑶还问
“小姐这么快就喝北言少爷说好话了?”
江浅妤听着瑾瑶的话,忽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是干涸的鱼儿找到的水,刚刚的消息压的她喘不过气,又不敢大声呼吸,只能忍着,瞧着自家小姐的异常,瑾瑶刚想问什么,江浅妤就抓住她的手,轻声道
“快,快去告诉少亭哥哥,马上派信得过人去溯城,哪怕让方池去,宫里人车了不少,不用担心了,快去,快去啊”
瑾瑶本来还想问什么,但看着浅妤很是着急的样子,就赶紧跑去传话了,而浅妤本想着离开,忽然间想到,她来找阿依北言,院子里的人都看见了,她现在走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睡听到什么了,到时候如过季景之排出去的人被拦了,就要坏事了,因此,江浅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低头一看浅妤送来的扇子被扔在了地上,她捡了起来,理了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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