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那亲亲好祖母,在谋算她母亲性命的同时,还在觊觎他们二房的财产!
杨二嫂子奉了她祖母的命,一直拐着弯儿问她母亲,半年前祖父在父亲的策论拔了府学头筹时,奖赏于父亲的那田庄的地契在哪儿。
岑二娘知晓此事后,淡淡扬唇而笑:幸而那地契被她收在手里,杨二嫂子才没从她母亲那儿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二房明里是她母亲当家,其实真正的当家人是她。所以,二房所有的钱财珍宝、庄园店pu的契书,都被她收着。
只不过,知晓这个秘密的人,实在不多。因而,也难怪她祖母会找错了方向。
一想起高氏的险恶用心和阴毒诡计,岑二娘便怒火中烧,恨不得立时冲到她祖父面前,揭露大房和她祖母的阴谋,让他们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就这么凑巧,她方想去父亲那儿取供词去找祖父,玉墨就领了父亲的话来找她。
岑二娘望着不明所以的玉墨嫣然一笑:这莫不是书里所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博览群书的岑二姑娘思维太过跳脱,已然忘了这句诗的正确用法。不过,此时她也没心思去管这个就是了。
“玉墨,父亲可还好?”岑二娘笑得玉墨悚然而惊后,便起身领头,朝岑二爷所在的墨敞轩而去,她身后跟着玉墨、疏影。
此番所涉及之事,不仅重da,且事关机密,岑二娘怕打草惊蛇,便只领了疏影与她一道。
“二爷看了疏影姑娘呈上的纸,怒极攻心。小的临走前,二爷还气得直咳嗽呢……”玉墨紧跟在岑二娘斜后方,边往前走,边低声回话,不小心说漏了嘴,恨不得刮自己两大耳光。
岑二娘闻言峨眉紧蹙,脚步迈得更快,“父亲怎的这般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你可盯着父亲按时服药了?”
“奴才不敢有忘二姑娘的嘱咐。都服侍二爷按时用药了。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玉墨怕心疼岑二爷的岑二娘拿他撒气,便拿岑二爷这阵子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回岑二娘。
“哦。”岑二娘此番心思都围绕着杨二嫂子供出的消息转,没有与玉墨计较,几乎是脚底生风地朝岑二爷的墨敞轩而去。
此次亏得父亲,才令大房和她祖母的计划落空。她得在祖母和她大伯母察觉事情败露之前,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至于大房里她那个脑满肠肥、只知道纵、情、声、色的大伯父,以及大伯父那个窝囊病弱的庶长子,和他那没什么存zai感的怯弱庶长媳,她根本不将他们放在心上。这三人对二房构不成丝毫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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