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这事你们不要多问了,若是有一日我想定下,自会找你们做主。”徐昭环不愿就此事多言,见女儿这样,徐阳天夫妇只得作罢。
最初她不喜朱之允,觉得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后来朱之允上进正派许多,徐昭环因着两家默认她跟赵西山的事,并未多想,无论同他走得多么近,从不往男女之事上联系,反倒偶尔提醒他,好生学本领,别有杂念。
赵西山离开后,她心中悲痛不已,又因着承受着骂名,很长一段时间都打不起精神,朱之允送来许多物件,最开始是一些逗乐的书和玩物,后来搜罗各处精致小吃糕点,香甜果子,所有能逗趣的东西通通送了过来。
徐昭环才得以从压抑的繁复中喘息几口气。
赶路的马车上,药铺二楼,她好多次看到朱之允的身影,他悄悄地躲着,偷偷地留意着自己。
“傻子。”徐昭环不知道这样背地里骂过他多少回。
谣言再次袭来时,徐昭环心中又怒又惧,想强打着精神去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却发现她无法做到毫不在意,这时候朱之允出现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躲在暗处,而是光明正大站在了她的面前。
自打他回到药铺,每日有他的陪伴,日子似是添了诸多色彩。
久违的轻快重新回到身边,一日她正在检查药材,阿福突然说:“小姐,您最近又开始笑了。”
徐昭环抬手摸了摸脸,问;“有吗?”
阿福重重点了下头,笑道:“我们都替您开心。”
那时她才陡然意识到,也许是朱之允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的缘故。
她细心留意,朱之允待她的好,确实远超出了寻常友人之间。
徐昭环想了多日,终于在心底向前迈了一大步,哪成想,父母已经开始着急,打算了那么久远。
让她如何答复呢?纵使她愿意,朱之允却并未提说只言片语,他们平常干活默契,没想到在这件事上,也相当默契,谁都不肯先开口。
徐昭环对朱之允的心思,繁杂得很,她自己也没彻底理清白,既然他们都没明说,那就再等等。
寒冬来临,徐昭环照旧筹备去乡下义诊的事,朱之允跟着忙得团团转。
缺了几味药材,朱之允二话不说,直接从朱家药铺搬来一箱,徐家仆从都盯着他看了半晌,还是徐昭环督促他们赶紧干活,人群才散开。
朱之允站在原地,挠了挠头,笑得尴尬:“看来我们朱家以前真的是坏事做够,现在干一点好事大家都不敢相信,估计怕我在里面藏着毒虫呢。”
他笑得勉强又自嘲,徐昭环有点心酸,上前两步扣上箱子盖子,催道:“赶紧搬到车上去啊,待会儿就要出发了。”
朱之允眼神在箱子和她的手之间转了一圈,问:“你不检查一下吗?”
徐昭环问:“你是不是傻?”
轮到朱之允不明所以,徐昭环已经往前走,他还停留在原地。
“我问你是不是傻,忘了我眼睛毒辣吗?怎么会看错人?”
徐昭环继续去准备药材,没再理会他。
朱之允看看药箱再看看远走的她,大笑两声,急急追上去:“等等我!”
第二日清晨,阿福吩咐着众人出发,朱之允见徐昭环还没到,问道:“你家小姐还没来,怎么就要走?”
阿福答得自如:“小姐这两日有事,所以就不跟着一块去了,日后可能都不方便再四处跑了。”
朱之允了解徐昭环凡事亲力亲为,毫不娇气,又一向看重义诊,莫非身子出了什么毛病?
“她是不是生病了?”朱之允忙问道。
阿福一听笑道:“朱公子,您能不能盼我们小姐点好啊,她没病,是要有喜事了。”
朱之允挑眉,表示没听懂。
阿福左右看看,凑上前,小声说道:“今天有媒婆来徐宅。”
他就这么一句话。
朱之允先是愣住,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阿福一脸骄傲:“就这会子啊,赵公子过世已一年,看着吧,往后徐宅的门槛估计要被说媒的踏破喽!”
阿福瞧着他呆滞的模样,偷偷乐着,高声喝着马,继续赶路。
“你们先去着,我去去就回,晌午之前一定能赶上你们。”朱之允策马奔到阿福跟前,撂下这句话就拉着缰绳朝后跑去。
“您慢慢忙吧,可得加把劲啊!”阿福小声说道,满脸坏笑。
朱之允一口气没停,直奔徐宅后门,大力拍着门,下人一见是他,忙问好,他顾不得多说,忙问:“你家小姐呢?”
下人指指里间:“在里面呢。”
朱之允急道:“我找你们小姐有要事,让我进去。”
虽说他常来找徐昭环,下人们都熟知,但不通禀一声,小姐也没提前吩咐,就让他一个外男进宅子后院,还是不合适。
下人正跟他推脱着,说进去禀报一声,旁边走来一个小厮,奇怪道:“小姐没在家啊,刚才出去了,听大家说好像要去一个酒楼。”
朱之允着急问:“是全德楼吗?”
小厮点了下头:“好像是这个吧,说是宥城最好的酒楼……嗳!朱公子!”
话还没说完,朱之允已经下了台阶,上马打鞭,直奔全德楼而去。
好好的不在家待着,去全德楼还能做什么,指定是同说媒的主家男子见面。
朱之允心急如焚,纵马狂奔,幸好时间尚早,街上人不多,不然他这番架势,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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