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洛东霆垂着头,闷声回答。|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小°说°网的账号。
“既清楚,就该劝少爷悬崖勒马才是!”洛嬷嬷的语气似乎越来越重,越来越严su。
“可,阿娘,您不知道清淼对这姑娘有多用心……”
“再用心,她也是云家的人!”
是啊――自己和上官这些日子,好像真把赵小柔的身世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洛东霆仍是选择为其辩解:
“可她已经被云飞扬赶出云家了,她现在和云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母子二人的争辩,就在盘山石廊的丁字口,一发不可收拾。
“一点关系没有?那好,我问你,云毅是不是她的义父?”
“……是”
“那赵志刚又是她什么人?”
“……是她生父”
“云毅和赵志刚又是上官家的什么人?”
“云毅和咱家深仇似海……可,可当年之事那赵志刚也未必就是主谋呀……”
真不知该说自己这儿子是心思单纯呢?还是没心没肺!
洛嬷嬷又一次打断了东霆,“未必是主谋?他二人私交莫逆,就连老家主和那易寒天都被蒙在鼓里,你又怎知他赵志刚是否清白?若说他没参与谋害老家主,那当年他既有心协助铲除魔教,又为何见死不救、冷眼旁观?!”
“这……”
洛东霆一时语塞,他娘说的头头是道,自己还能强辩什么?又有何理由为一个仇家之女申诉?
“即便这姑娘被赶出云家了,那云毅也依旧是她的义父!起初,我不知你们带回来的是云家的人;而今,我不清楚你们到底留她在凌云宫想做什么,又有何企划?但是,眼下看来少爷似乎对她动了真情,那就不得不让她离开,没有云毅和赵志刚,老爷和你爹也不会死,夫人,也不会……”
讲到此,洛嬷嬷百感交集,再也掩不住内心悲痛,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娘……”见母亲悲愤落泪,东霆自然感同身受,他抹着母亲的背,柔和了语气劝慰道:
“娘啊,仇是一定要报的,这一点不用您提醒,清淼和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云毅那老贼,可死者已矣,这赵志刚当年也死于易寒天手下,就算是――”他顿了顿说道:“一报还一报罢。”
他帮洛母拭去泪,接着说道:
“赵姑娘身世可怜,她自小便失去双亲,对当年之事也一无所知。娘您说,咱们让一个无辜之人去背负这些,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如今她又这般模样,您现在又能让她去哪?即便要让她走,是不是也得待她痊愈以后呢?再说……留她在凌云宫也是清淼的决定,不瞒您说,当初他自是有一份盘算的。可是……”
洛东霆欲言又止,心思兜转少顷,方又开口:“可是,您不觉得清淼最近改变了许多吗?”
洛嬷嬷闻言,双眸深转,低头沉思。
自打夫人去世,除了起初上官害病的那大半年,之后这七年多来,上官清淼呆在岛上的日子,加起来也不如这姑娘来了之后的时日多。
他以前冷静内敛到了极致,宁愿对着草木发呆,倾诉愁肠,也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心事;可现如今却有这姑娘充当了他的听众,这可是连自己这个从小将他带大的乳母,都无法替代的呢。尽管小柔现在不能言语,但起码少爷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确实比整日对着毫无生命的花草要好的多。
原先的凌云公子待人冷漠、拒人千里;现在的上官清淼除了能融入众人之外,鲜有的也会在他们面前一展笑容,开个玩笑,这可是自夫人死后难得一见的啊,仿佛又看到了他年少时的模样。
又如今晚,以往每当这种团圆佳节,上官要么就是出外未归,要么就是自己关在卧房里挑灯独酌。把其他人轰去揽月楼了事,怎还会有心思设宴让大伙在这岛上过节?
上官在外面如何表xian洛嬷嬷不晓得,可是回来这岛上向来是他的嘴,别人的腿!他们眼中的凌云公子一向恃才傲物、盛气凌人难伺候,任何事情就只说一遍,做的不称他心思,也就一个字赏你――“蠢”!
挑剔如他、刁钻如他、苛刻如他,琥珀不过是踩坏了他的花儿,也要挨罚;可如今呢,这月余的日子,打赵小柔住进来,就让上官从里到外变了个人,居然肯纡尊降贵窝在那姑娘身边,事无巨细地侍奉左右!
还毫无怨言!
还任劳任怨!
更令人咋舌的,那人还是个不能言行,也没什么思维的病人!
真不知这赵小柔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家公子心甘情愿地守着、护着……
洛母的思绪此时又被东霆打断,“娘,儿子这话早就想说了,其实清淼这些年过的很累,您不觉得么?”
东霆说道此处也有些感怀,几不可闻地长叹一声,复又见母亲此时也愁眉不展,低头不语,像是在琢磨自己的话。他猜想这话应该说到老人心坎儿去了,洛嬷嬷是上官的乳母,她疼上官清淼,恐怕比疼自己这亲儿子还要尤盛三分。
遂又继续说道:
“尤其是夫人过世后的这几年,他学会了缄默;学会了冷静;学会了隐忍,他韬光养晦地打磨自己,他四处游历锻炼自己,十七岁就开始独闯江湖。这些年,他研习探秘之术,发掘各类人才,周|旋于各派之间;他跟随商队天涯海角到处漂泊,还不是为了壮大凌云宫的势力,换取各派的依赖与臣服以为己用,他做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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