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孔妙堂一早接到线报,说沈伯庸召集陆孝乾及其他军政要员于总统府秘密开会,协商的主要问题就是解散奉天国会。
关于这奉天国会的产生还要追溯到三年前。
民国五年,大总统张世昌死后,无人能独立撑得起中央政权,从而衍生出以孔信芳为首的冀系、沈伯庸为首的辽系、陆孝乾为首的徽系等三大军阀派系。
六年,代理总统孔信芳下野,扶持窦其隆上位,并成立奉天国会,借此操控一国绝对的军政大权和国际上的话语权。
八年,窦其隆任命沈伯庸为经略使,沈伯庸对此空有名声毫无实权的虚职十分不满。
与此同时,陆孝乾落选副总统。
两人皆对孔信芳操控下的奉天国会产生逆反心理,虽表面上不予表露,实则暗中招兵买马、操练将士,战火一触即发。
孔信芳知道沈、陆二人想要解散国会,自觉事情不妙,急忙调兵遣将,埋伏在开会地点周边,并通知窦其隆早做准备。
不想,那窦其隆胆小,倒先吩咐人去买一张往香港去的机票,不料被沈伯庸的人抓了个正着,直接就给带到议事厅。
眼看着宴会就要开始,孔信芳故装镇定,脑子想着如何解决掉沈伯庸和陆孝乾这两只不安分的虎,便叫孔妙堂一同叫去了三楼的议事厅,原因是,会议场面激烈,窦其隆根本无力反抗,加之几名要员都有被沈、陆贿赂之嫌,纵然再有人支持国会的存zai,也是力量单薄,难以抗衡。
这又年关将近,恰逢腊八,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事,特别是以孔信芳为首的冀系。
孔信芳前脚刚刚迈入议事厅的大门,就见沈伯庸一只脚踩在窦其隆旁边的椅子上,逼着他在解散奉天国会的协议书上签字。
他本就生的人高马大,又长得一脸络腮大胡子,两个眼珠子瞪起来足以吓煞常人,更何况又是这么一个胆小鬼。
吓得窦其隆一个咕噜从椅子上跌下去,摔了个正着。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孔信芳一声令下,不怒自威。
所有人都看向孔信芳,那几个嚷嚷着要窦其隆签字的要员顿时也没了声音。
陆孝乾抬眸看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别过了头。
“不做什么。”
那沈伯庸倒是不惧,腿也不收,依旧踩在窦其隆那椅子上,那模样确实像极了那壮实凶猛的辽东虎。
“我们还道你不来了呢,不过你不来也没事,我们几个投票就成。”
沈伯庸说话的功夫,孔信芳早已来窦其隆右边坐下,还不忘向他投去别有深意的目光,那目光是说:怕什么,有我在。
孔信芳看了那沈伯庸一眼,道,“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纵然再激动,也得懂得分寸仪表不是?陆副总统,你说是与不是?”
陆孝乾面不改色,扭头看了眼沈伯庸,装作一副吃惊模样,说,“哎呀,沈兄,那椅子腿的木头可不比你辽东府的木头,当心伤了自己,再说了,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经不住这个折腾了。”
陆孝乾话中有话,听得孔信芳微微一笑。
沈伯庸低哼一声,收了腿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陆孝乾这才发话,“我们都知道今天是孔兄千金的生日宴会,不忍打扰孔兄,可眼下时局紧张,我们也是出于为国为民之心,想着把这些事儿都处理好了再知会您一声,也免得您日理万机,万一生了病,那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孔信芳道,“这么说,这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沈伯庸喊道,“可不是,就差这小子签字了。”
孔妙堂在一旁听着越发觉的这沈伯庸实在是可恶至极,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果然,孔信芳也收起了好脸,目光一凛,“既然事情都办妥了,那各位是不是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孔某人实在担心,各位以及各位的家属究竟能不能出的了这总统府!”
孔信芳这话一落,别说是那几个见风使舵的要员,就连沈伯庸都是一惊。
只是,沈伯庸见他如此,心里更是恼火,果断拍案而起,将手一挥,就见一随从拎出一黑色包袱,信手往桌上那么一扔,渗着血渍的黑色包袱随即打开,露出一张惊悚可怕的人脸来。
窦其隆当场吓的尿湿了裤子,孔信芳也是一哆嗦。
“这人头你可认得?”
沈伯庸凑近孔信芳,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他就是‘猎鹰’,曾是你的秘书。”
沈伯庸继续不依不饶的说道,“亏的老子我机灵,否则还不定被你姓孔的欺负到什么时候。”
孔妙堂忍无可忍,当下喝道,“说话放干净点!”
谁料,那沈伯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厉吼,“将那小杂种给我绑了!”
孔信芳着了急,“你敢!”
沈伯庸才不管那一套,当下双手一挥,孔妙堂本还掏出手枪以备威胁之用,就见两个亲信上去就把孔妙堂给绑住了。
孔信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斥道,“想造反不成?”
话音刚落,就从门外进来一年轻军官,匆匆几步到陆孝乾跟前凑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便见陆孝乾立刻面露喜色,上身向后一靠,整个人轻松无比。
“信芳兄啊,冲着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签了吧。一张凳子坐久了,屁股可是会长茧子的。”
孔信芳道,“哼,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陆孝乾道,“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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