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灵听得热血澎湃,紧张万分。“那父亲呢?他现在在哪里?而你,他们又如何肯放了你?”
孔妙堂道,“父亲被他们关起来了,至于我,那沈伯庸的枪口本已对准了我,怎料此时进来一个年轻男人,就是听了他的劝说,沈伯庸才放了我们。”
“他说了什么?又是什么人?”
“我猜他应该就是那沈伯庸的儿子,他只说‘想要独权的是孔信芳,与他儿女无关,更何况,窦其隆都被杀了,如果连沈伯庸的儿女都不放过,不仅会被国人耻笑也会被后人诟病,指责我们惨无人道。’”
孔妙灵瞪大了双眼,“那他们就放了你?”
“哪有那么容易。”
孔妙堂说,“若不是那陆孝乾为咱们说话,恐怕…”
孔妙灵这才想起那陆太太之言,想他陆孔两家既然有指腹为婚的约定,当年定然交情不浅。
两人正说着,忽听得头上一阵脚步声,声音铿锵有力,一听便出自士兵那厚重的马蹄靴子。
孔妙灵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当即被孔妙堂握紧。
孔妙堂不放心,说,“这地宫的上面就是父亲的书房,这动静,八成是那沈陆带兵来抄家了。”
“抄家?”
孔妙灵露出惊愕之色,这抄家二字从来都是出自戏子之口,她从未当真,却不知这二字竟会降临到自家头上。
不过,戏剧究竟是戏剧,那动静哪里比得上现在。
“妹妹就藏在此处,切不可出去。”
孔妙灵见他要走,心有不安,连忙抓住他一只胳膊。
孔妙堂拍了拍她的手背,“总得有人在房间里,免得叫那陆承恩起疑。”
“可是我也在不房中,他就不会生疑吗?”
“你是女子,男女有别,我看那陆承恩面相可比那粗汉子沈伯庸强多了。他们不知道这密道,外面又都把守重重,一时半会不会发现。你且安心在这里,不出明日,我定安排你离开京陵。”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图,塞进孔妙灵手里,“若明日晌午都不见我,你便按照这图中所示,自己出去求生吧。”
孔妙灵急道,“妙灵岂能苟且偷生,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孔妙堂微微一笑,“事情还没那么糟糕,难道你不相信我和父亲吗?”
她现在还能相信什么呢?
眼前的孔妙堂和外面的孔信芳都是她最亲的亲人,而且还是她生命中最疼爱自己的两个男人,她有什么理由不信?
只是,当下她心乱如麻,思绪纷乱,也做不得他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孔妙灵被楼上一阵不小的动静惊醒。
她连忙从床上站起,踩在凳子上侧着耳朵仔细去听,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情急之下,她想到孔妙堂说此处上面对应的正是父亲的书房,这动静声说不准是又有什么变故了。
孔妙灵瞥了眼柜台上的时钟,十点多钟。
她顿时想起孔妙堂的话,若晌午不见他来,便叫她自己依照图上所示自己出去求生。
孔妙灵犹豫之际,听得铁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她禁不住想,莫不是被那陆承恩发现了这密道?
这一想可要紧了,只听得那门外“噔噔噔噔”
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搅得孔妙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六神无主的冲到铁门口,将耳朵贴在上面,竟听得一句,“参将,说不定那铁门里面藏着什么珍奇异宝呢。”
孔妙灵当下一个哆嗦,惊魂未定之际,又听得那人说道,“参将,这锁需要密码。”
谁料,那参将立即说,“给我炸开!”
孔妙灵吓得后退两步,脑子凌乱如麻,恨只恨她只有一个脑子,而这地宫又是一目了然的装饰,叫她如何去躲。
她多希望这地宫里还有那么一条通天之道,好助她脱身。
只听得门口炸药已堆得差不多了,情急之下,孔妙灵看准那衣柜,也容不得多想,一溜烟躲进那衣柜里,才刚关上柜门,就听“砰”
的一声,顿时间浓烟滚滚。
孔妙灵借着柜门的缝细瞧去,不过是三五人,领头的照旧是陆承恩。
从他们的对话里得知,也是陆承恩为人机警谨慎,见孔妙灵房间一直没有动静,便起了疑,先是找来一女的进去,猜疑落实后方才闯进房间,原本那房间除了脂粉味十足也没什么异样之处,倒是放在梳妆台旁的晾衣杆提醒了陆承恩。
加之陆承恩聪慧过人,不多时便发现了这个地道。
这些人挨个的搜,孔妙灵听得其中一人调侃道,“乖乖,这姓孔的可真行,居然在地下搞这么个奢华的地宫,还真是用心良苦。”
另一个则道,“用心良苦又怎样,还不是叫我们给炸开了,而他自己估计快完蛋了。”
那个道,“不是说他的心腹大将已经带兵于京郊驻扎了吗?”
这个道,“切,管个屁用,咱督军已经召集八省军阀准备一起反孔呢。”
陆承恩就在此时插了话,“这些事也该是你们议论的吗?还不快找人?”
他顺手摸了下床罩,“这罩子还有余温,说明没跑多远,赶紧给我打起十万分得精神来。”
陆承恩这话到底管用,说的不仅那两人再不敢调侃当下时局,就连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凑着耳朵细听。
不过,狡猾的陆承恩马上锁定了那个衣柜,两只灼灼发热的眼睛死死盯着它不放。
躲在柜子里的孔妙灵异常紧张,一颗心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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