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娇没那颗佛陀心肠,力所能及的她能帮就帮。但有些事儿你光想着靠别人施舍,天底下哪来这么美的事儿?生活也不是个善堂,天底下那么多可怜人她要一个个的往过扶起,腰都得折了。
李春看了眼戴娇,又看着她后边儿的顾宜川,踟蹰着不肯走,“妹子……这些钱实在……”,李春染的这种病不是不能治,根治可能比较困难,但要用了药以后像个正常人生活是没问题的。可这谢些天她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找以前的客人,肯借钱给她的没钱,有钱的不肯借给她。
戴娇之前肯为了收拾个男人就给她五百块,兜里肯定有钱,她现在就跟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拽着,也不管那根稻草是不是会被她拽下来,“妹子,你再多借点,我以后一定还给你!”
“你还想怎么样?”,戴娇被她缠的声音已经有些稍微有些冷锐了,“把你弄成这样的可不是我……”,她这句话说完,李春原本还有点希冀的脸突然僵了一下。
戴娇气儿顺下来也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有点过分了,看了眼李春,“这年头光景这么好,你拿着一百块钱先治好自己的病,再找个活干,实在不行摆摊儿卖碗面也能挣钱……”顾宜川已经走过来了,带着顾子川,戴娇不好意思在旁人面前说李春的事情。
“顾同志”这边李春刚和顾宜川打了一个招呼,戴娇就说,“你快走吧,这有小孩子。”潜台词两个人都懂,小孩子身子弱,保不准就传染上了。
李春小半天没说话,只是肩膀耸了下来,沉默着点了点头,她今儿是急坏了,其实想想也明白,非亲非故的,人家连她家在哪儿都不知道,能借一百块钱都算这妹子心善了,“谢谢妹子了。”人活脸树活皮,李春选择了这份儿行业基本上也等同于不要脸了,可再不要脸,人家给你脸,你也得拿着。
李春看着她身后的顾宜川,有些人也天生就比别人命好,她有疼爱她的父母,还有个长相好身家清白的未婚夫,可她什么都没有,还染了一身的脏病……
“她为什么找你?”顾宜川看着李春走了,才开口问戴娇。
“一点小事情。”顾宜川想张手让戴娇抱抱,被戴娇躲开了,“让哥哥抱,娇娇姐姐刚才卖饼,身上有很多油。”刚才和李春待了那么长时间,她自己是没什么问题,可顾子川这么小就不一定了。
顾宜川还想问下去,戴娇却已经去推自行车了,将后座上的箱子卸下来,“一会儿我坐后座吧,子川放在前面。”
再到回去的路上,只要顾宜川提起这事儿她就想办法给岔开,而且一路上都不挨着顾宜川,顾子川哭着喊着要抱也不抱。等到了村口,也没和顾宜川说多一句话,推着自行车就回了自个儿屋,等顾宜川拉着顾子川走到了门口,门哐当一声给合上,差点没砸他鼻子上。
戴娇一回家就去了后院儿,这几天没下雨天气也好,回来这个时候水刚好晒热了。
衣服甩下来之后她就赶忙泡进了里头,一接触到暖热的水在路上揪了一天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戴娇对性*病也就生物书上那点知识,知道这个病靠血液传播是一回事儿,可自己害怕又是另外一回儿事儿了。想着今儿的事儿,戴娇和李春虽然有那么点接触,可确实连朋友也算不上,她觉得自己能给她一百块钱,已经尽了自己的力。她正年轻,凭自己本事下苦也不是不能挣钱,心里这样劝着自己,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老觉得哪儿憋着。
掬起一捧水把脸洗了洗,长头发薅到一边儿,正要拿一边的皂角涮一涮。突然觉得自己下边儿有点不太对劲儿,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潮涌泛了上来。
闭着眼做了个心理准备,这才低着头看下去。原本被石头圈起来的干净的水,已经冒出了一点红红的血丝泡在水里就像几根红线一样,慢慢的逸散开。
戴娇看着被自己染红的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大姨妈来了,她手头不说姨妈巾,连个堵的东西都没有!
在水池子里倒腾了半天,把水放走又引进了新水,最后用林麦做给自己的兜兜当起了简易的卫生巾,戴娇这才走出去找她妈求救。
这年头卫生巾还没发展起来,大部分女人用的都是月经带。戴娇十四岁的时候林麦就着手给弄了几条,但眼见着一两年过去戴娇都没来这事儿,给搁置下来了。今儿戴娇哼哼哧哧的那么一说,立马翻箱倒柜的给找了出来,还是条大红色的。
林麦本来就给戴娇操着心呢,这年头村子里很多大姑娘十五六说亲嫁人,大部分十四左右就来了事儿。偏偏戴娇这说起十六虚岁已经十七岁的大姑娘到现在还不见一点征兆,今儿可算把心放下来,“你会弄不,不然妈进去帮你?”
“不用,我自己来!”她妈要是进来她就不活了!戴娇看着这条传说中的月事带,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思想才给缠到了屁股上。就一根长条一样的东西,里面很多布叠着,前后交叉绑在肚子上,简直一放大版的丁字裤!
自己瞄一眼她都觉得羞耻,等提上了裤子,鼓囊囊一个大包明眼人都看的见。这还怎么出去见人?
林麦不知道戴娇那么多心思,就觉得姑娘大了,来了事儿差不多就能嫁人相看对象。这年头早婚早育,戴娇十六岁,十八岁以后结婚就是老姑娘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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