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
寒聪病急乱投医,此时欠着三房账里的钱,要是补不上他可就遭殃了。
三房那些土包子可不是好惹的。
家中七房,唯独三房最穷,再从那些穷鬼身上掏出来上百两银子。
寒聪都怀疑他们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咬咬牙,寒聪应道:“行,找尚富那个狗东西要账去!”
他才不管是不是被当枪使,只要能把钱要回来就行。
纵然他之前从七房坑了一笔钱,可那钱已经花在三房春种购买种子上。
现在他是真的没钱了。
咬着牙,寒聪跟了上去。
前面的云枫招手:“雨瑶,我出去一趟,赛樊楼就交给你了。”
“对了,咱们店里的相扑手比赛规则和比赛程已经写好了,让赵伯琼带队比赛就行了!”
“店里的绣勒帛已经答应接下来会继续在咱们塞樊楼比赛,到时候人应该挺多的。”
几声叮嘱,赛樊楼的事情应该不用烦心太多。
家里的寒雨瑶喊道:“行了,你忙你的去,赛樊楼的生意既然开始来了,那就延续下去就好了!”
家中的事情叮嘱好了,云枫转身带着寒聪离开。
路上。
寒聪一遍遍的问道:“妹夫,尚富真能把钱赔偿回来?”
“他不会拒绝吧?”
“毕竟是我没听他的劝告才买的那个该死的飞天烙铁。”
有句话他一直没说,在他的印象中这个飞天烙铁身高马大的算是襄州最强的相扑手了,平时在街上横行霸道。
威风凛凛的无人能及,谁能想到居然是个银样镴枪头,轻轻松松就被女真人给收拾了。
赔了上百两银子,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云枫带着他回到了正阳大街。
天空中的云彩压的很重,让人的心情都有些压抑。
“你们听说了么,昨天赛樊楼的那场相扑比赛,飞天烙铁输了。”
“早就听说了,就连平安赌坊都给输出去了。”
几个人在街头讨论,墙角的赌徒一个个的面容扭曲。
“为什么,明明我可以选择安全的,为什么就非要贪呢。”
“是谁,是谁蒙蔽了我的双眼。”
云枫没说话,前世多少的聪明人就因为利欲熏心,就把自己搞得倾家荡产,多少的聪明人被一些非常简单的手段坑害。
寒聪跟在身后,听着街边一些人痛苦的哀嚎感同身受。
“妹夫,咱们走快点?”
云枫抬头看看,前面就是赛樊楼。
此时的塞樊楼大门已经敞开,街道上几个小伙计正在清扫大街。
晚上的正阳大街允许随地大小便,每家早上都要清理干净。
所谓清水扫街也就是如此。
云枫过来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收拾干净了。
面对面的街道,赛樊楼的伙计全都出来,对面的寒记南货铺却截然不同,只有小伙计石蛋站在门口指挥马车停下。
“前面鼎丰号的车停下,五盒岭南干果,三盒渤海的鲍鱼!”石蛋清点货物。
身边的一张长案上摆着南货铺的各色商品。
北方的鲍鱼,南方的燕窝,岭南的干果。
甚至还有那么一筐的荔枝,还沾着水花呢。
等云枫都到了大门口了,石蛋瞥了云枫一眼:“好狗不挡道,我们南货铺可不像你们赛樊楼,也就昨天有点生意。”
“襄州的富户门阀,谁家不喜欢我南货铺的东西,就这岭南的荔枝,顺着漕运码头用最快的船送来的,绝对的新鲜。”
石蛋在荔枝上轻轻的嗅了一番,这美味让他沉迷。
“一颗荔枝一两银子,没吃过吧?”
“我吃过。”
石蛋尽情的宣泄自己的优越感。
就连身边的寒聪都嫉妒了。
他在云枫的身边怂恿:“妹夫,这南货铺可是你们七房的买卖,就这么交给外人合适么?要回来,三哥给你找我们三房最擅长做买卖的掌柜,一准让你生意兴隆。”
云枫翻了个白眼:“这尚富就是我们七房最会做生意的,你看看现在怎么样?”
寒聪顿时闭嘴了,这尚富绝对是经商的人才,别看赛樊楼都关门来了,但是八宝楼生意兴隆,隐隐约约的要成了襄州第一酒楼的趋势。
更别说这南货铺几乎垄断的地位了,襄州城的富家千金们要是有个稀罕的首饰,那还不是要在南货铺找他尚富去南方采买?
江南的簪子,北疆的玉,岭南的水果还有秦淮河的胭脂,哪个不是尚掌柜给采买的。
如此生意,让尚富做的风生水起,可结果如何?
寒聪早看着呢,七房缺钱的很,人家尚富早就想办法据为己有了。
别看是转运使安排给寒雨瑶的总管。
可是人家明显更得转运使的器重。
石蛋厌烦的像是赶苍蝇一样:“能走就走,不要在别人家的店门口挡路,这来往的都是名门贵胄。”
还没等他说完,身边的寒聪。
“啪!”
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你小子分不清谁是主家,谁是伙计是不是?”
石蛋平时跟着尚富耀武扬威的,何曾受到过这种侮辱,此时眼睛都红了。
“啪!”
寒聪又是一巴掌。
“给老子滚开,我们要去找你们尚总管,再不让开小心你的狗头。”寒聪一点不惯毛病。
毕竟他不用像云枫一样顾忌,云枫是寒家的赘婿,地位和家里的高级家丁没什么两样。
可寒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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