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殿。
皇宫。
诺大文武早朝的九五之尊龙椅上,独坐中年男子。
身穿金黄九龙五爪帝王服,英俊的脸上不怒自威,身边放着刚到的密信,上书:太子未死。
真名为徐阳脯的徐衍王,神情有些悲伤。
这十二年,骗的自己好苦。想着那日日夜夜的枕边人,究竟为何骗自己这么久?这些年自己有妃而不临,夜夜回秋和殿,有什么不知足?自己雄心壮志所图为何?我可以负了这天下,可我从未负你!曹雨秋,你究竟要怎样?
徐阳脯不确定,皇后是否有所察觉?
不会的,绝对不会。
可她为何又做出这般举动?龙椅上的人手指轻捻,一团黑色火焰升起,将信封燃烧殆尽。
起身拍了拍巴掌,不大一会,一位身穿太监服的监管走进来。
“准备一下,朕要微服一趟。”
“陛下,是否通知太监司?”
“就我和你。”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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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弈街。
身穿淡黄九龙五爪长衫的长陵王起身拜谢,随后没入人潮,消失不见。
口含草茎的芦三寸将打乱的棋局重新整理好,等待下一个愿者上钩。刚才卖出的第四子,便是已经归隐山林的灵邑王徐亮。生于帝王之家,本就是纵横上不可缺少的官子之一,哪里来的归隐?
那长陵王还担心,能否劝得动。
芦三寸在手心写了个“太子”二字,一切疑虑便消失了。
收拾棋局的芦三寸,可能觉得裤裆有些奇痒难耐,便伸手掏了掏,蓦的笑了起来。
依稀记得四五十年前,一个鼻涕挂在嘴边的小男孩哭着求自己,说爹娘被杀,想要报仇。那孩子别的没学传神,倒是这掏裆,入木三分呐。
只有青年模样的芦三寸,将第五子,放在左手心。眼中有一丝伤感。
纵看人间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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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清沐走出房门后,已是七月七后的后三天。
那行如死尸一般的少年,在众人注视下,独自一人询问了王子乂将军的坟茔,去客栈老板娘那赊了三斤杏花酒,要了碟盐水花生,装在身上去了将军墓。
看守陵墓的两名士兵,见着徐清沐,知是王将军生前尝尝领着的那位,于是主动放行。徐清沐点头致谢。
王将军的墓并不难找,一杆军旗指天,只是边塞风沙大,幻境恶劣,那印有蛇形的徐家军旗帜上,已有损坏。
徐清沐用袖拂了拂墓碑,找了个空档口,坐了下来。
给王将军倒了一碗就,自己同样倒了一碗。徐清沐一饮而尽,长时间没有进茶食的胃子受了刺激,差点吐出来,过了好一会才缓了缓。
“王大哥,清沐来看你了。”
接着又给自己倒了第二碗。同样一口喝下。
徐清沐丢进嘴里几颗花生,倒不是因为饿,而是想起王子乂说的那句:光喝酒不吃菜,可是容易醉的。徐清沐不想醉,他有好多话跟王将军谈谈。
“王大哥,我们穿过了二重峰,遇到了匪贼,被我轻松识破了,嘿嘿。”
“到了秘-洞我们找到了很多宝物,我特意给你留了个夜明珠,很亮的。”说罢,将咫尺物中的夜明珠拿了出来,放在王将军墓口。
“我看懂了你留的那封信,那韦不谅果然是奸细,谢谢王大哥提醒啊。”
“对不起啊王大哥,你那块吊玉,被我捏碎了,为了保护曹丹。”
“可最后,曹丹也死了......”
徐清沐很悲伤,这天地间,充斥着孤独。于是,喝下了第三碗酒。
这一次,再没人过来劝了,在没人拦下那第四碗酒。
一个白衣少年,独自蹲在坟茔处,整整一夜。
坟上的夜明珠闪着光泽,如这人世间王子乂留下的一丝温暖。
第二天徐清沐回到驿站的时候,众人都松了口气,齐春风更是一夜没睡,站在不远处盯着徐清沐一夜。上次遇刺,让这个青甲一阵后怕,所以现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徐清沐看着众人,笑道:“怎么,都学那曹彤,巴不得我自尽去啊?”
一群人皆松了口气。
那曹彤盯着徐清沐,开口道:“曹丹姐姐那把匕首,我起了个名字,叫‘十五’,现在你那两只小兽七上八下加起来,正好打得过我‘十五’。还有,等你学会了用剑,我要光明正大的杀你。”徐清沐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李诚儒从中劝解的。望向那文圣,报以微笑。
两只小兽见到主人回来,欢呼雀跃。只是那身形,已经比老黄牛还大,走起路来也是一阵冲撞。特别是那七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徐清沐,觉得不过瘾,边将嘴巴张大,含住了整个头。
徐清沐以手作剑,脑中李诚儒那一“刺”字,直接对准七上厚重的肚子上,狠狠一刺。
不知是不是那七上故意装出来的,倒退几步后轰然倒地。伸出舌头,翻着白眼,活脱脱一幅惨样。
众人皆面露笑容,这小兽,真是可爱至极。
也只有那李诚儒,眼神一动。
一剑破四境?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剑皇留下了十二年的北冥三十六周天,又以自身剑气为引,封在体内如此之久,这也算是厚积薄发了。
只是徐清沐自己不知道而已。
一众人吃了晚饭,徐清沐在碗里放了个莲子。一行人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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