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满意的看的着许老三,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许多客人:
“各位客官,你们刚刚可都听到了,许老板可是亲口承认,他身上既没有官职,又没有世袭爵位,乃是一介庶人。
在洪武二十二年新修订的大明律户律,人身依附等条例中,提到过庶民不得蓄奴的条例。
反此等条例轻者丈三十,重则压入大牢。”
许老三没想到这朱标居然会从这个角度来论罚自己,急忙回道:
“谁说我蓄奴了?”
“不是蓄奴?那你为何向我讨要五百两金钱?
大明诰中也曾写道,诈伪钱财,敲诈勒索,该当何罪?”
许老三被朱标用大明律,大明诰怼的哑口无言进退两难,岂料朱标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逼问:
“许老板不会说,你不识字,不懂大明律和大明诰吧?
我记得当今圣上每次修订以后,都会派专人挨家挨户派送这两大律法,且人手一份,家中必须备有。
若说你没见过,除非你是盲人,不然就是无视圣上隆恩。
即便你真的是盲人,那每次号召群众,派专人朗诵这两大律法,你也该听说过。
除非?除非你是又聋又哑!
不过你若是真像要这笔钱,我也可以考虑给你。
不过你只能叫陈亨自己来取,只有他身有爵位,才能来讨要这所谓的买卖家奴的钱财!”
朱标的话咄咄逼人,每说出一句话便向前一步,而许老三则被朱标的气势,与两大律法的残酷,逼的连连退步。
等到朱标的话说完,不光是围观的客人发出爆笑声,许老三也已经退出了门外。
朱标摇了摇头,看向了一旁的田九诚:
“田九诚,送客,我们先礼后兵,若是他在来骚扰我们,便直接将他的腿打断,送到衙门就好!”
田九诚点了点头,对着门外不远处呆若木鸡的许老三狠狠的踢了一脚:
“滚!听懂我们吴念先生的话没有?
下次你在敢来这里,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许老三被田九诚踹了一个踉跄,看起来很是好人们连连鼓起掌来,暗叹的这轻烟楼的老板是个人物!
朱标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看向众人说道:
“出了这种小插曲,给各位客官们添麻烦了,为了给各位赔罪,今天的所有的消费,除了给姑娘的赏钱小费外,大家都可以用大明宝钞来顶替!
不过这大明宝钞可不能按照一贯宝钞置换一两银子来计算,我这里给出的价格是,一贯宝钞一百文铜钱,十贯宝钞换一两银子,四十贯宝钞换一两金子。
其他面额的宝钞也一样可以用,一百文的宝钞值一文钱,二百的两文钱,以此类推!”
朱标的话,对于许多在场的客人,无异于重磅炸弹,现在的大明宝钞和废纸无异,即便是宫里各种的管控,但是现在一贯大明宝钞也就只能值十文铜钱。
到了朱标这里却能值一百文,等于价格猛升了十倍,所有人便纷纷开始大肆点菜喝酒吃肉,毕竟谁家里现在都有不少的大明宝钞,能在这里算作高价消费的货币,许多人甚至回到家里叫上一家老小跑来吃饭,用成捆的大明宝钞来消费。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许多的客人都听到了,轻烟楼可以用大明宝钞来消费,便在轻烟楼门外,排起来长长的队伍,带着大明宝钞来消费。
看着长长的队伍,这不由的让田九诚有些担心:
“念兄弟,你这是为何?大明宝钞现在什么价你又不是不知道,只值十文铜钱,现在你用一百分铜钱等价兑换,别人且不是当你是傻子?
本来我们一天能赚上近三百两的银子,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只能赚到三十两左右,一个月下来,才只有三百两。
三百两只够给大家发月俸,加上酒楼的各项东西,你一个月不赚钱还要倒搭上一百两左右的银子!”
田九诚的话不无道理,轻烟楼一个月里除了五十二个人的月俸外,还有各种的附加费。
比如油灯的油,烧饭用的菜和米,给客人的酒水,以及楼上住宿的床铺,楼下客人的桌椅的替换,和酒楼的修缮。
这些东西全部加在一起,一个月下来,最少也要一百两银子。
但是朱标这么做并不是头脑一热一拍大腿想到的方法,也不是所谓的给客人赔罪,这个想法从自己打算开这个酒楼时,便已决定,只不过是借着许老三之事,顺水推舟罢了。
见到田九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仿佛自己亏钱比他亏钱还难受。
“田九诚,你不要担心,此事我自有打算,你大可不必如此惊慌,过一阵后,你便告知你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田九诚对朱标很是信任,便也不再追问,继续投入到了酒楼中招待客人。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秦淮河畔来到了深夜。
由于朱标应允可以使用大明宝钞以一当十来消费,导致前来的人络绎不绝,从正午午时开始,到深夜子时此刻,几乎没有一张床铺,一个餐桌有空闲。
销售额也翻了三四倍,原本一天三百两银子的入账,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了一千两银子左右,可惜除了给姑娘们的小费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用金子银子来付账。
清一色的都是大明宝钞!
总计一万多张大明宝钞摆放在韩卢的柜台后边,分成五摞每一摞都有一尺之高!
朱标看着这些大明宝钞眼中露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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