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北京后海,桃园酒吧开张。张义是老板,张哲的推动作用也不能小觑。混迹北京多年的年轻人提出开酒吧的建议,张义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张哲没有多少存款,不过还是凑了二十几万入股,从选址,装修,乐队方面都给了重要的建议。
后海,其实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后海的水域连着故宫的龙脉,从古至今都是风水宝地。后海是个适合怀旧的地方,看看风景想想以前的老北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了那么多酒吧,后海成为一个免费的公园不收取门票,适合情侣约会休闲,是个体验北京文化的好去处。
桃园酒吧是张义取的名字,或许和当年刘备三兄弟桃园结义有关。和很多酒吧一样临湖,环境不算出类拔萃也还算古色古香,进门左侧是长长的吧台,中间设卡座,舒适的沙发让人坐下就不想起来,右侧是高于地面五十公分的贵宾区。露台也设座位,为喜欢安静的人提供。
最里面是乐队表演区,乐手后面是一块硕大的led全彩显示屏,乐队旁边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每天都有钢管舞表演,晚上每个座位上都会有一盏小小的蜡烛杯,光线很暗,所以眼神很容易就暧昧和迷离了。
调音师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名叫董仲,留着很短的头发,平时是不苟言笑的人,看起来给人一种严谨的印象,在学校做调音师,深深爱上了现场演出调音这个行业,音乐学院毕业后一直做调音师,之所以得到张哲的大力推荐是因为他在调音方面长期的经验积累。
酒吧里招的第一个员工就是董仲,张义记得第一次见面就在酒吧,三天前,当时董仲从武汉回北京,听说张哲打算开酒吧,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
董仲:“哲哥有前途啊!没想到那么快就有了自己的酒吧。”
张哲:“哪有啊!其实老板是我同乡,介绍一下,张义,小时候玩得不错,刚刚转业回来开了这家酒吧……张义……这就是我给你说的董仲,做调音师十年了……”
张义握着董仲的手说道:“幸会,张哲提起你可是赞不绝口啊!”
董仲笑了笑:“哈……太那个了!”
张哲开了三瓶啤酒请董仲坐了下来,董仲一边扫视着酒吧的装修一边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哲:“董仲,我们认识也有几年了吧?这马上开业了就想到你了,要是不嫌弃就一起弄吧?这家酒吧我也出了一些钱的。”
董仲:“行啊!反正这次回北京也是打算先找一份调音师的工作做。”
经过半小时的交流,三人都非常满意,毕竟都是真正喜欢音乐的人,张哲和董仲是朋友,张义给的工资也比以前的工资都优厚。考虑到酒吧的风格主要以摇滚为主,董仲也对dj的相关业务也很熟就没有再招dj,调音师和dj都由董仲一人搞定。
当天从中午一直忙到夜里,就为了挑一只乐队。看了四只乐队,张义和董仲都摇摇头,表示不够理想。最后看的是一只具有两年演出经验的昆仑山乐队,几个来自西北的年轻人组建的乐队。当三人到了约定的地方时,队长出门接的三人,一个来自兰州的男孩,一头飘逸的长发,长得很高却消瘦,穿了一身黑色棉衣……
男孩:“来看我们演出的?开酒吧是吧?”
张哲:“对对对,我以前看过你们昆仑山的演出,一下就记住了,这是我们老板……张义……调音师董仲……我叫张哲……”
男孩:“好,我叫吴坤,队长兼主唱……走吧!带你们去看看……”
乐队正在排练,租的是几间地下室,门头上带个小窗,隔音效果从直观上讲,外面听的音量只有室内的一半,再加上是砖墙效果还不错,隐隐约约能听到乐器声。灯光昏暗,零零散散还有几个房间,散发着一种地下特有的霉味……楼上就是住户,张义不知道住户会怎么看待他们玩乐器的。
张义:“队长,你们这么晚还在排练,就不怕人投诉?好像有点扰民了……”
吴坤摇摇头:“刚刚搬来的时候天天投诉,现在好了,也不投诉好像也习惯了,整个地下室都让我们租了,一共七个房间,还有一个空着……”
张哲:“都租了,那得不少钱啊!”
吴坤:“一个月差不多一万,压力大啊!以前我们才要四个房间,太吵了后来房东租不出去干脆全部给了我们,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吴坤推开一道门,顿时强劲的乐器声传了出来,简单装修的排练房面积大概只有二十多平米,几个人在配合一首原创的歌,吴坤抱起吉他用一种厚重的嗓音唱了起来:
苦海难度
红尘难铭
人生匆忙
是是非非
皆是空
走过了春夏秋冬
……
张义点着头跟着拍子,眼睛看着场上的乐手陶醉地操作着各自的乐器,鼓手是一个长得有些西方气质的男孩,一头蓬松的泡面发型,鼻梁高得有些不可思议,和刘松比起来要帅好多,不过节奏感的把握都差不多,属于比较好的鼓手……
贝司手是一个魁梧的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也是一头齐腰长发,脖子上戴了一串夸张的链子,直接挂了一把小锁,张义没有看错,就是锁箱子的小锁,不锈钢的闪闪发着光……
主音吉他手也是齐腰长发,身高比贝司手矮一些,也在一米八以上,脸上似笑非笑,给人的感觉也是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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