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葛被武功突然抱着,有些惊诧。
他能感觉到,这个拥抱不再是试探,不再是戏弄,而是真真切切的感情流露。
他想起为战场运送粮食那次,武功突然出现救了他,却险些被伪军打中,脱险后,武功躺在马车上,枕着他的腿,跟他说:“教书的,你差点儿就成了鳏夫。”
当时的朱葛,只当这是一句玩笑话。
但是此时此刻,虽然武功什么都没说,朱葛却能深深体会了。
昨夜他该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才救下了这些药品,又是怎样在湍急冰冷的江水中,顺流而下十几公里的?
天知道朱葛在江边寻找时,心中有多焦急。
他的下巴被抬起,抬眼撞上了武功深邃的目光。
“后来,你成了老子的压寨夫人么?”武功没头没脑的问道。
朱葛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特恨我来着?”武功伸手,抬起朱葛的下巴,清秀温润的脸庞,仔细看来,果然是他好的那口儿。
“恨谈不上,只是有些怨罢了,只是到最后,怨都不怨了。”
“为何?”
武功问,朱葛不答,他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一切。
于是二人唇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终于,贴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温柔的,缠@绵的吻,武功充满了男性气息的味道,侵占了朱葛的整个口腔。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军爷,换好了吗?衣服可还合适?”镇长扯着因常年抽烟袋而沙哑的公鸭嗓喊道。
朱葛迅速挣脱,退出了武功的怀抱。
“就好。”朱葛将衣服塞给武功,自己也换了剩下的。
换好了衣服,二人相视一笑。
武功穿着黑色对襟的褂子,配着一条灰色粗布裤子,又因为个子太高人又壮,衣服又短又瘦,脚上一双黑布面千层底,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庄稼汉。
而朱葛,选了那件灰布长衫,虽然大小合适,却有些旧了,完全一副穷酸书生的样子,让他不禁联想到了孔乙己。
出去的时候,镇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呀你看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儿子哪有您这么壮士的体格子。”看着武功穿着明显断了一块儿的衣服,镇长尴尬了。
“无妨的镇长,我们的衣服在这儿,哪儿有火,我们烤一烤就好了。”朱葛抱着二人的湿衣服说道。
“嘿,走吧,你们那些小兄弟都已经烤上了。”
朱葛和武功过去一看,留下来那几个人,在前院里隆起一把篝火,脱了衣服在那烤呢。
“朱葛先生,武大当家的,快过来烤烤。”有认识俩人的,赶紧招呼。
一群人围了一圈,时不时的添些干柴,一边聊着天儿一边烘烤衣服。
“我记得武大当家的参加过国军的,怎么又回来了?当逃兵在国军那边可是要枪决的。”一个之前见过武功的老兵问道。
武功愣了,他还参加过国军?
他转头看向朱葛,用眼神询问。
朱葛拨了拨火堆,慢悠悠说道:“他呀,机缘巧合,被征入国军,打下过飞机,当过排长,却在一次阻击日本特种部队的行动中,被子弹打中胸口,幸好有三块大洋装在口袋才幸免于难,打那以后,他就退伍养伤了。”
他没说武功是为了报复郑亮才入了国军,也没说开那一枪的就是郑亮。
武功听完朱葛的话,万分惊诧。
他竟然参加过国军?还打下过飞机当过排长?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越是使劲儿的想,脑子里就越是一片空白。
“不瞒武大当家的说,我当年在乌鸡县街上摆摊儿卖菜的时候,就听过您的名号,实在是不怎么招人待见的,不过没想到你能转了性当兵打鬼子,这可是让大家伙儿都意想不到。”老兵笑着说道。
武功一听倒是来了兴致。
“你倒是说说,我名声有多坏?”
那老兵尴尬的挠挠头,笑道:“听说你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到处抢老百姓的东西,官府带兵去了好几次,愣是连山都没上去,最后一看反正你也就是在乌鸡镇折腾,就放任不管了。”
这是连朱葛都没听过是事情。
“只是后来听说乌鸡山被伪军给端了,还是有些惋惜的,毕竟土匪手底下没出过人命。”老兵惋叹道。
“那些打了败仗的革命军,一半都被日本收编成了伪军,战场上愣是把枪口对准同胞,打起仗来从不含糊,多少中国人死在了中国人的手里!”
说起伪军,大家伙都气愤不已。
“总有卖国求荣的人,他们丢了良心,也就算不得中国人了。”朱葛叹息。
“当初攻我山寨的是哪里的伪军?”武功突然问道。
朱葛正在犹豫如何解释,那个之情的老兵抢先一步回答了他的话。
“还不就是昨天一起来那个郑亮吗,当初他一个团被小鬼子打成了一个连,为了保命,干脆反水投靠日军,那些日子他把乌鸡县周边搅得个鸡犬不宁的,哎,说起来真是丢中国人的脸。”
后面说的什么,武功已经听不见了。
郑亮!就是与他相谈甚欢的那个郑亮!
他说与自己认识许久,还给武功说了许多战场上的见闻。
他还说,他是朱葛的同窗好友。
“你知道是他?”武功转头看向朱葛。
朱葛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想着,若是想得起来,就再不会拦着他报仇的事儿,若是想不起来,就当是过去了,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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