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稍作整理,伪装好很虚弱的状态,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瘫软在床上,手臂下的小狐狸温驯一动不动中。
晏不道来了,简单的问了一下季子墨目前的状况。听他说浑身没劲,嗜睡,就没好气的嘟哝一句:“昨天快活得超支了,今天才会有这种症状,以后得注意。”口里这么说,其实心里却在狂笑:哈哈,活该你老季家断子绝孙。
然后从随身携带的褡裢中掏啊掏。
那手伸进褡裢,眼珠子在骨碌碌转动,倏地就像变魔术那样,手再度从褡裢里抽出来时,就多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
瓶子有大拇指般大,用一红色绸布包住的塞子塞住瓶口。
晏不道惋了一眼季子墨,好像有些不舍看了一下瓷瓶。瓷瓶瓶口朝下,抖啊抖,抖出一颗菜籽大小黑乎乎的药丸,他用食指掂起送到季子墨的嘴巴边说:“这可是我所有药丸的精华,是恢复体能能量的。”
季子墨微眯眼,预伸手接住待会好给小狐狸吃。
晏不道却摇摇头说:“不能接,直接进口。”
季子墨怔住,要是进口就化掉怎么办?可看晏不道直笔笔的盯着自己,他不能有丝毫的迟疑,急忙感激涕零的样子用嘴小心翼翼含住。
晏不道点点头,嘱咐道:“不用水,有唾沫稍后即溶。”说着他背起手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季子墨急忙吐出含在舌尖上的药丸,却是不能用手接的。只好就着舌尖上的药丸,把小狐狸挪出来,抵在它的嘴巴上慢慢推进去。
药丸成功送进小狐狸的口里,季子墨是忙得一头大汗。
门口有人进来,对季子墨说:“道长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季子墨苦笑一下说道:“还行吧!”然后在来人的注视下,假装穿衣,眼睛却在瞄看小狐狸。
来人看他起来,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小狐狸状况在好转中,首先是尾巴动了一下,接着睁开狭长的眼睛。它望了一眼季子墨,尖尖的嘴,触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嗖地,没有等到季子墨反应过来,它就已经化成一缕淡白色烟雾不见了。
季子墨惊疑中拿起玳瑁手镯看,乖乖,可爱的小狐狸已经在里面了。星灵情况好转,安全的进入玳瑁手镯,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款款起身,把玳瑁手镯套好在腕上。想想又觉得不妥,要是被晏不道看见,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来,他左思右想,晏不道早就看了玳瑁手镯,如果刻意的藏起来反而会引起他的质疑,倒不如大大方方戴在手腕上的好。
刚刚戴好手镯,晏不道进来,送来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
季子墨按照他的意思把黑色袍子穿在身上,宽大的袍子穿在身上,活脱脱就像一魔术师。
晏不道笑眯眯的凝视季子墨,赞许的点头,然后拉起袍子后面的帽兜,示意他走出去。
走出门口,清新的空气,晴朗的高空,一共有三辆车,后两辆车里塞满晏不道的人。季子墨跟在他身后,去到中间那辆车。经过第一辆车,看见李少兵一脸苦相,垂头丧气,苦闷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季子墨想一定是罂粟花的事困扰着他。罂粟花损失惨重,如同陈思明的命(根)子,李少兵必定受牵连,所以苦恼。
如此看来,陈思明是把那片罂粟花交给李少兵打理,晏不道应该是负责寻找宝藏的首要人选。
如果没有推断错误的话,李少兵跟晏不道就此分道扬镳。一个回a市,一个继续寻找宝藏。
罂粟花毁灭,陈思明必定把宝押注在晏不道所谓的宝藏上面。所以,季子墨就是寻找宝藏的关键人物,因为他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车子启动,车子外的景物在急速后退中,身后的房舍逐渐模糊。
三辆车来到一处三岔口,季子墨坐的车左拐,李少兵等人的车行驶朝中间那条路而去。
那条路就是通向a市的路线,季子墨猜测得没错。
季子墨还发现,自始至终,晏不道跟李少兵都没有说一句话,两个同为一主之人,却各怀鬼胎,心思叵测,各行其事。
最后两辆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车子行驶一段路,季子墨觉得路边的景物很熟悉,蓦然一惊,才明白晏不道等人要把他带去枫林镇。
枫林镇的阴拗村是出了名的鬼村,晏不道去干嘛?
季子墨第一次跟苏清眉去阴拗村,发生的事,十分诡异。村子里的情况,他再熟悉不过,只是现如今又隔了好几年,不知道阴拗村目前的情况是怎么样?会不会因为再一次光临阴拗村找到师父?
季子墨闭眼假寐中,思绪飘远,他还在想星灵说的话;必须找到康敏,苏清眉暂时没有危险。只有找到康敏,才能找到化解诅咒的方法。他在奇怪,星灵为什么没有提到师父康震天!
车子行驶一会停下,有人递给季子墨一瓶水。晏不道扯起破嗓门喊:“撒尿的撒尿,阿屎的阿屎,接下来要到天黑才能停车。”
晏不道的声音苍老沙哑,犹如漏风的风箱般刺耳难听。
倒是李少兵,声音独特,跟匿名电话里刻意伪装出来的声音极其相似。
晏不道喊一阵,有好几个人下来,就着路边搭建的简易茅棚大小便。完事,顶着鬼月夏季末的毒日头上车。
对了,现在是鬼月,他们此次去阴拗村就不怕遇到邪门的事?季子墨从车窗看晏不道,看得清清楚楚,尖嘴猴腮,一副猥琐样。他是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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