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季子墨想到那个亦梦亦幻的梦,其中三人中有晏师,康道士,还有季老大。
季老大已经确定是爷爷。
晏不道会不会就是晏师的后代?
康震天会不会是康道士的后代?
想到那个梦境,他又想到小狐狸。还真是的,现出原形的星灵,跟梦中出现在木笼子里的小狐狸几乎是一模一样。
星灵俏皮的模样儿也在同一时刻浮现在脑海,季子墨挽起袍子的袖筒,爱不释手的把玩一下玳瑁手镯。好似看见手镯里的星灵在冲他笑,他也报以一抹浅笑。
车子再次启动,摇摇晃晃,就像一喝醉酒的老头,在路上挣扎前行,稍后才稳定行驶朝前冲去。
手镯在手指间滑动,季子墨在心底呐喊:星灵你还好么?
不就是无心无意的喊一句,没曾想星灵还真的答复道:“谢谢子默,我现在很好。”声音柔若细丝,绵绵如水。
季子墨暗自嘘一口气,把手镯重新套好。头倚靠在椅背上,随着车身的摇晃而摇晃,恍如躺在摇篮中。因为一夜的奔波劳累,身子早就疲乏倦怠,加上车身的摇晃,渐渐有了困意。
季子墨一下子滑进绵长的梦境中。
有谁在歌唱,歌声悠扬、高亢,跌宕起伏,带着一种幽远的亲切和温润,也蕴涵着些许忧伤和凄美,好似在曲折的弄堂里飘旋回荡,一声声扣动着他的心。
他看见一袭白色婚纱在飘动,酷似天上的白云。
季子墨跟在婚纱后面跑,他感觉认识那个身穿婚纱的女人。
因为她的背影太过熟悉。
身穿婚纱的女人终于觉察到有人在跟来,她惊鸿般立定在原地,缓慢扭身看向他。
季子墨看见的是一张娇艳无比的面孔,她不是苏清眉,不是星灵,更像是曾经出现在梦境中的水莲。
水莲奶奶。
季子墨在心里喊。
水莲奶奶朝他微笑,缓缓的朝他走来。
季子墨忽然觉得自己变小了,水莲奶奶伸出手,很冷的手,笑着对他说:“孩子,奶奶要结婚了,你知道新郎官是谁吗?”
季子墨摇头。
“是我梦寐以求的男人,他是我的天,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等于死亡。”
“他是谁?”季子墨吞吞口水,艰难的问道。
“季老大。”水莲奶奶的声音逐渐飘远,彷如在耳畔,又像是遥不可及的距离。车身震动,把季子墨惊醒,揉眼睛一看,原本是晴朗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灰蒙蒙的。
车里也有些燥(热),开车的司机也脱了衣服赤膊驾驶。这辆车中,就季子墨跟晏不道,还有就是司机。
晏不道一直在打瞌睡,那颗头时隐时现在椅靠背上。
听司机在喊:“道长你醒醒。”
晏不道睁开眼警惕的问:“怎么有事?”
“我们会不会走错路线,这里怎么越走越偏僻,渺无人迹啊!”
晏不道慵懒的靠在座椅上,撇撇嘴说:“我以为什么事呢!偏僻就对了,那个地除了鬼,哪还有人在?”然后冲司机挥挥手:“继续,没事别打扰我。”
司机没有做声,专注的凝视前方,不时用拳头抹汗。
晏不道不热吗?
季子墨从后面看,看不清楚他目前的状况,只能靠猜测的。
晏不道身上一定有不寻常的东西,要不然他怎么没有受到燥(热)的影响,还能安然的打瞌睡?
季子墨眼皮还很沉,还想继续睡。可是联想到刚才的怪梦,一下子没有了睡意,刚才的梦,意味着什么?是水莲奶奶在暗示他别做蠢事,撮合了爷爷跟奶奶,她不会善罢甘休,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本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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