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一衡量,觉得那个人没有我个子大,估计动起手来可能也不是我的对手,就把钱递给他。那人拿着钱刚要数,又过来了一名穿着皮衣,头梳得溜光,留着中分头的高大男子。
只见那高大男子见我们两个鬼鬼祟祟,便向我们走来。那连鬓胡子见状,急忙迅速地把那一叠钱塞进了我的背包里。只见那高大男子来到我们两个跟前问道:“老乡,你们两个又没有捡到80000块钱?”
“没有。我没看到8000块钱。”连鬓胡子说完,向我使了一个眼色。“你呢。”高大男子问我。“我——我也没看到。”我嘴里哆嗦着说。那人见我们两个都不承认,就走了。
这时,连鬓胡子跟我说:“兄弟,这个人可能已经知道我们两个捡了他的钱,说不定他等一会儿还会过来要。依我看不如这样,你先给我拿点车费,我去找几个人来,免得我们受他欺负。”
“这样最好,”我想,“我随便拿点钱把他打发走了。他一走,我立刻拿起行李走人,这八千块岂不成了我的?”想到此,我就问他要多少钱。
“你身上有多少钱?”那人问我。“一百块——多一点。”我说。“拿给我一百块算了。”“好吧。”我说。说完,我转了一下身去身上摸钱。
我好不容易拿出一百块(因为那些钱放在我的防盗裤头里,)递到那人手里,巴不得他快点走,快点走,越快越好。
那人也挺讲“义气”,拿了我给他的那一百块钱就扬长而去。没多大一会儿,刚才那个大个子又来到我面前,问我有没有看见他的8000块钱。“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
他们两个都一走,我拿起行李,发疯子的向前跑,见胡同找胡同,见过道找过道,终于来到了一个比刚才那个地方更加隐蔽的荒郊野外一棵大树下面,望了望四周确实没人,才小心翼翼的打开行李包。
往里一看,不仅让我傻了眼,老天爷!那8000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上了当。“那可是大哥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呀!”我不禁跌足懊悔起来,“这就是占小便宜的下场。”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关键是现在怎么办?去喀什吧,身上的钱又不够车费,再回到亲戚们中间吧,丢不起那人。想了想,我心一横,欠账坐车试试看。
想到此,我就又回到了刚才的车站。我去车站的路上经过离车站不远的一个商店,那店主长得胖胖的,大约有三十五六岁年纪。他看到我从他那里过,就叫住了我。
“干嘛?”我睁着一双狐疑的大眼睛望望他,然后说。同时我在想,他是不是又是一个骗子?
那人见我望他,顿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位我和刚才那个连鬓胡子一样也是一个骗子?”一听他这样说,我不禁愕然:“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开商店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而他们骗人也不是你一个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我派人去收拾他们,我在这里有好多亲戚。”
“不知道。即便知道,我也不敢告诉你。我可惹不起他们,他们在这里是一个大帮派,有四五十个人呢。”
那人这样一说,我就把想找人家报仇的想法收回肚里。见我仍有些不服气,那商店店主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吃回,亏,领会教,以后到了哪里记住别想着占小便宜就行了。”
我于是又来到了那个站台上.终于有一辆发往阿克苏的车开过来了,我就拿起行李上了车。开车的是一位胖胖的司机,售票员也是一名男性。我刚坐上座位,那售票员就拿起票夹子让我买票。
“多少钱一张?”我问“七十。”他说。我原来知道自己身上的二三十块肯定不够,但是却不知道差那么多。况且,到了喀什,还要转车,这二三十块肯定不够。
想到此我就跟他说:“大哥,是这样的:我是去阿克苏探亲的,身上车费不够,可不可以先欠一下,等到了车站,我再打电话让亲戚把钱送过来。”
那个人想了想,又看了看没有坐满的座位,反问我道:“你确定你亲戚能把钱给你送过来?”“确定。”“那好吧。”那人说完,就又去到司机身边去了。
我忐忑不安的坐在车上,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自责。从阿克苏到喀什,一路上不再是满眼的黄沙,而是一些稀稀落落的矮矮的房屋和一块块开垦过的荒地。
那些房屋大都用泥做成,没有门,门口挂一床棉被。在地里可以看到正在忙碌的人,远远看去他们就像一个个小黑点。
当我看到跟黄豆秧子一样大小的矮矮黑黑的一大块一大块植物时,我问身边的人那是什么东西。“棉花。”那人回答我。
“这么小个子的棉花。”我惊讶道。因为我们老家的棉花要长到四五尺高,这么小的棉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就感到诧异了。
我终于坐车到了喀什汽车站。那位售票员和我一起下了车。他把我领到一个公用电话厅,让我给亲戚打电话让他们给我送钱来。我就拨通了燕子给我写的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打通了,我说我找老志(燕子的表姐夫的名字),电话那头告诉我,老志离他们那里有三十多里地呢。然后他们又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他爱人的舅家女婿。
人家又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想借点钱。”电话那头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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