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房,这石绚音打扮得和平日里就是不同,今天的新娘打扮得才像个新娘。张人韦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抛开了石绚音头上的红盖头,石绚音的脸露出丝丝红晕,更显出幸福的神情,在张人韦看来,此时的她,真的好美好美,美若天仙。
每一个女人,当当新娘的那一天都是最美的,也是最幸福的。
“绚音,你真美。”
“真的?”虽然现在不管美不美她都已是张人韦的妻子,但她还是这么问了。
女人都喜欢别人说自己的美的,她们的容貌,就是生来让男人欣赏赞美的,也是她们让男人为她们消费的资本,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但滚滚东逝水,时间这把刀,才是毁她们容催她们老的神器。
“嗯,我娶的老婆怎能不美?”
“那待我半百以后呢,变成老太婆了怎么办?”
“那我可能胡子一大把,可以让咱们孩子荡秋千了。”
“讨厌。”石绚音脸颊更显红晕。
张人韦着实喝了不少酒,但头脑还清醒。两人喝过交杯酒,张人韦便右手扶着头,倚靠在桌子上,他没有入睡,但呼吸有些沉重,石绚音只好缠扶他到床上睡下了。
冬天的天气一般都很冷的,午间较为暖和些,晚上若是吹着北风,下着毛毛雨,那真是冻透肉,冷彻骨。幸运的是,今夜的北风不大,也没有下雨。
外面的客人都吃饱了喝足了,所以都得找乐子乐乐。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一个人用淡而忧伤的嗓音唱道,在坐的宾客,不懂的人,就当一个老老实实的聆听者,不闹不言的坐在原地,懂得其意的用嘲笑的口气道:“哟,方公子,谁'不可求思'啊?”,又有一人笑道:“我们在坐的可都是纯爷们,你想谁哪?”说毕一阵狂笑,似说你书生迂腐,对一个女人,何至于如此。
一个儒生打扮,眉宇间看似有很浓的愁云,二十又六许的人坐在众商之中,似有三分酒意,面对众人的调侃、取笑,他脸不红,心不忙的又唱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来回应众人,这是出自《诗经·国风·王风·黍离》,意思是说:了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呢!众人一听,这才无声,方公子接着又道:“涂胖子,听说你武艺不错,只喝酒难免有些生闷,来给大家舞一段助助兴。”他说完,没人回应他,众人都左顾右盼的看,不过每个人都知道他在叫谁,因为这些人之中,只有一个胖子,也就是涂胖子,涂胖子个子不高,一个大肚子挺着,脸型显得有些可爱。
好像大多数胖的人,都有些可爱。
认识涂胖子的人江湖中人较多,商人中也有一些,因为涂胖子在贵阳开了一家赌馆,为此,他结下了许多好赌的商旅。
方公子不叫方公子,他叫方琬,只是人们习惯了叫他方公子。
涂胖子徐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人群中央,人们的眼光也跟着他移动,都想知晓他都有些什么武艺,他站定,双脚“啪”的扎了个马步,左手成掌,架在头顶,右手成拳向右冲出,跟着又是几个穿掌,掌法大开大合,毫不拖拉,到后面是几个空翻,观此,人们都甚是惊讶。因为他是胖子,胖子空翻是很难做到的。
这边的人边唱着古老而遥远的歌曲调子边看着涂胖子演武,涂胖子耍得不是很精,但人们都在看他的动作,庭院的外面开始放着烟花,新娘新郎都希望双双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的,所以烟花就成双成对的放。
烟花,对于纯爷们来说不是很吸引,就像瞬间即失的流星,能吸引的往往都是那些红男绿女和小孩子,一颗颗烟花弹弹入空中,在轰轰的爆声中绽出五颜六色的图案,颜色形状都甚是好看,只是时间很是短,如露珠消散。
烟花易冷。
张府虽富有,但烟花总会有放完的时候,人们的喧嚣声也随着爆炸声消散在漆黑的冷空里,附近邻居家里被惊吓的狗在漆黑的夜幕中狂叫着,一只朝着一只叫。
看门狗是很忠心的,特别是对主人,它们往往只会对陌生人狂叫。
烟花,那边放着,喝酒的这边也没闲着,在这不同形色的熟人或陌生人当中,宾客各忙各活,各找各的乐子。酒还是少不了,粗人同样还在喊拳,文人同样呼的有祝酒词。
涂胖子的表演落了幕,五彩亦落尽,繁声杂杂,在红红的灯笼上张贴的和门上窗上的大大“嚞”字以及门两旁的对联,突然变得更红了,黑里透红,红里透黑,慢慢的,人们的脸和头发也都变得暗红。
烟,烟雾,那儿来的烟雾?
“救火……”
人们的第一反应是救火,可是酒库里燃起来的火比不得其他燃物。动作快的已寻得并泼上,由于火势太大,泼上去的少量水似乎有助燃的功效,愈泼愈发烧得旺,张人韦和张府出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酒库烧尽。很幸运,这酒库和厢房大厅都是分离的,是以并没有烧过来,但也烤得人们的肌肤甚是难受。
火总不能无尽头的烧下去,慢慢的,火势渐微
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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