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后来回到苗疆才得知那人是催命判官陈子言,本来便想当即便再入中原,擒得陈子言为教中子弟报仇雪耻,当然也有夺得织血锦之意。
但怎料教中突生变乱,由是便耽上了几年的岁月。
也是最近几年,他兄妹二人才得以重掌圣仙教,只是多年过去,在这江湖上寻一人可是难如登天。
这样一来,却是又耽上了两年的光阴。
三月前,一玉皇寨匪徒被圣仙教抓获,刚好不好的是,这名玉皇寨匪徒在三月前见到过一眼陈子言。
所以……他二人就来了——主要是别人来了没有用,哪怕是人多也不抵用——毕竟陈子言这贼子背靠无双镇。
至于为何走着条道,把自然是因为这条道足够隐蔽,而且现在知道这条道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知道也差不多忘了路径。
所以,当苗氏兄妹见到这道上尽然站着一个人,心就有些乱了,再加上苗娇又是个急性子,所以也就有了先前的景象。
苗成走上前来,探了探风宇莫的鼻息,又把了把脉门,最后摇了摇头,转身骂了一句:“就不能下手轻点啊,毕竟我教所载的路径也不是很清晰,越接近这个无双镇就越是模糊,好歹留他一命也好问问路径。”
苗成骂骂咧咧上马,苗娇却是淡淡一笑道:“好哥哥啊,你清醒点好不好?能走这路径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能是先下手为强。若是慢点,指不定躺着的就是我俩了。”
苗成知道妹妹这也是好意,但怎么看这也不像是个前辈,但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乘着快马,只一溜烟的工夫却是没影儿了。
林间的小道上,树林阴翳,微风很调皮地摇动着树枝,将嫩绿的叶子一片片地自树枝上摘落下来。
因此,在这里,满地都是嫩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绿的发油。
在这一层层的绿叶中,躺着一个少年,他的身上落了些许绿叶,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红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少年身上的叶子都扑簌簌的落下——他缓缓起身。
这少年自然是风宇莫了,脸上的红印乃是先前那女子所伤,之所以会抛飞三尺并昏厥,当然是他故意如此,只是他并未想到,竟然还骗不过他俩。
他知道,那男子探他鼻息,搭他脉门绝非什么好意,只要他稍有纰漏,一定会真的横死当场。
不过,幸亏这些年从风叔那里学了不少左道的功夫,恰巧都还学得不错,不然他可就危险了。
风宇莫望向另外一条路——这是和他昨天走得路完全不同的一条路——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户姓陈的人家。
之所以他会看向这条路,是因为他在昏倒之后经听声辩位后发现那一男一女走上了这条路。
他在做个选择,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毕竟那户姓陈的人家帮过他许多的忙。
但跟上去的话,他所要面对的将会十分凶险,不跟上去的话,心里多少会有点愧疚。
思量在三,他觉得有必要去一下,虽然知道那户姓陈的人家可以应付,但多一个人帮忙总归是好的。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做下简单的易容,至于没有马的问题,他并不需要担心,因为他知道一条小路,从这到那只需要花上一两个时辰,仅此而已。
……
陈子言近来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秋实看着他这个样子也不免有些担忧。
这些年来陈子言和秋实因为守墓,所以就住在对门。
这样一来,这两人难免就会有些交集,诸如你帮我小忙,我送个东西感谢之类的。这样一来二去多了,那抹情愫就这么凭空产生了。
感情这种东西,最是玄妙——有些男女,哪怕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相互之间也不会有分毫的眷恋;而有些男女,甚至于仅仅只见过一两面,就可以相互托付自己的终生大事。
当然,秋实和陈子言之间的情愫来由并不属于这两种之间中的任何一种,他们只是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因而对彼此的了解也愈加深彻。
三年前的乞巧日那天,他们二人成婚,虽说那时的陈子言已是五十来岁,而秋实是二十五六的年轻小丫头,他俩中间相隔了整整二十年。
但这……又能如何呢?
在最纯粹的感情面前,年龄又算得了什么呢?在最原始的感情面前,年龄从不是鸿沟,甚至于就连双方的身份与地位也不能视之为鸿沟,若是这些成为阻碍男女在一起的鸿沟,那还有什么意思?
只要双方互有情愫,他们就可以在一起,甚至于成婚,所以陈子言和秋实成婚了,时间定在一个极为美好的日子——乞巧。
成婚后的日子过的其实也很寻常,但终归是有些许不一样的,毕竟从原本的一个人变成了现在的两个人,甚至于是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但实际上这都还好,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
但自从三月前丈夫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后,秋实渐渐发现丈夫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时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此时的秋实已经有了身子——但秋实却总能在他那宠溺的目光中瞥见一抹忧色。
她虽然很想一吐为快,但既然丈夫不说,那么就算她问了也得不到回答,纵使丈夫作答,十有八九也是错误的——这三年多来生活,她已经十分清楚了丈夫的作风——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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