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峰身死后,自暗处走来一名男子,不错,此人正是苗成。
苗成看了眼邵子峰,嗤笑道;“早就听闻你这畜牲贪恋美色、色胆包天,却未曾想,却敢那龌龊念头打到吾妹身上,所以只好斩了你!
“令妹啊,很遗憾为兄不能看到你正式成为斩情卫的那一天了……”
苗成说完这句后,割开了左手手腕,以最快的速度用食指在地上写了一封血书,随后找到邵子峰的作案工具,撬开一块地砖,将其放入。
那块地砖是他提前就准备好的,里面已经掏空,可以存放任何小物件的东西,所以并不费力。
做完这些,他已经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了,整个人虚脱到了极点,但他现在可不能倒下,还有最为重要的最后一步要做。
于是他咬破舌尖以强振精神,举起手中钢刀,就往自己面门划去。
幸好他动作够快,在真正咽气的那一刻,将自己的面容毁的那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否则准会给妹妹带来天大的麻烦——圣仙教教主杀死了九毒门使者,那叫什么事?!
虽然如今的圣仙教没落了,却也没到能让任何人欺凌的地步!
白凰山脉。
陈子言靠着一棵大树微闭眸子,他可不是在睡觉,而是养神——在白凰山的晚上是最为恐怖的,要是真的敢睡着的话,第二天可能连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下了——只是因为这里毒物颇多。
所以,若要在白凰山脉过夜,火堆是必不可少的。白凰山脉的夜晚,没有火堆就等同于死亡。
此时陈子言虽说是在养神,不若说是在思考那四句隐语要表达的是什么。
其实这四句中第一句倒是很容易解开——
“梧桐不见凰”说的应该就是单指有梧桐林或者长有梧桐的地方。
毕竟凤栖于梧,而这里又说在梧桐树上看不到凰,再加上这里是白凰山脉,所以才可以如此断定。
但实际,这种解释却也有些牵强附会,毕竟“凤非凰,凰非凤,二者虽为一,雌雄有别也。”
至于第二句“百鸟无可朝”,陈子言至今没有头绪,但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或许这第一句和第二句原本就是连在一起的——因为梧桐树上没有了凰,所以以百鸟找不到可以朝见的地方。
第三句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解的,只是这个凤,究竟指代什么?会是圣仙教么?陈子言并不知晓。
至于末句“殒命在南殇”这才是最为难解的。
南殇……南殇……
陈子言知道此句关键就在这两个字中,圣仙教的所在似乎也藏在这两个字里面。
但他仍是解不开。
乱乱乱,他的心乱作一团;迷迷谜,圣仙教迷雾重重。
有分教:
仰天长啸泪洗面,
谁解诗中奥妙玄?
百尺竿头差一步,
临门一脚难登天。
陈子言越思其中奥妙越觉得写此诗之人深不可测,仅仅二十字而已,竟能将一处所在描绘得如此隐秘!
当然,他根本不会怀疑此诗是有人故意做伪,醉仙楼的消息,他还是信得过的,而且这也是醉仙楼的一贯作风——永远都不会直接告诉你想要的,永远都是给一则隐语让索求者自行去领会。
看起来从这隐语中推导出这些信息很是容易,可实际上为了推导出这些,陈子言可是整晚都未曾睡觉,可虽然如此,却还是有诸多疑窦未曾解决——
隐语中的凤与凰,究竟是指凤凰这种鸟,还是指的雌与雄?梧桐是指梧桐林还是有梧桐的地方?南殇又是指的什么?
总之,一个晚上的苦思看似收获繁多,但仍旧是一无所获,因为最重要的东西仍然未曾明白。
不过,知道这些便就已经足够了,毕竟至少知道了一个大致方向——去找梧桐,而且要去南方找。
至于为什么要去南方,这自然是因为凤凰在方位上指的便是南。
陈子言念及此处,关于南殇的问题也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殇字的本意是指人未成年便已死亡。但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未成年便死亡是很难发生的,唯有大兴战事或是疫病横行之时才最容易造成早夭。
再加之白凰山脉地处边疆,所以南殇肯定是指南边的一处古战场。
辰时初刻,陈子言站起身来,靠着树坐了一个晚上多少有些背疼,再加之一夜未曾入眠,更是犯困。
只见陈子言先是伸了个懒腰在,随后又使了个铁板桥,听得背上的龙骨咔咔作响,最后还连翻了数个空心筋斗,站定后猛地摇了摇头。
这一番下来,陈子言只觉得神清气爽,背也不会似先前那般酸痛了。
在这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又开始了一天的跋涉,但这次,陈子言至少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圣仙教。
苗娇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醒来后颇为恼怒,因为她撇了角落里的刻漏——现在才丑时末刻!
苗娇怀着怨恨开了门,毕竟门外之人打搅了她的美梦,只是开门后,她却是被吓坏了——一颗上等的头颅被一名黑衣男子用案板捧着。
脖颈处的切口十分平整,就仿佛这头颅和案板是一体的,若不是案板上那殷红的泛着腥味的血迹,还真就无从辨别——那是今日初到的九毒门使者邵子峰。
苗娇当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讶异之色在她脸上转瞬即逝,随后对着那黑衣男子道:“潜隐使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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