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和颜此言一出,众长老和族长皆陷入了沉默之中。是的,他们是夷族后人,而且根本不敢离开此地。
先祖的余荫早已不能护佑他们,往日的功绩也早同消逝的冥古一般湮灭于历史,祖先所做下的罪责却需要他们后人背负,这就是如今夷族后裔的悲哀。
“长老们怎么说?是去抢夺还是归还?”许久过后,东海安平开口打破了沉默。
但长老们依旧处于沉默中,大概或许是东海和颜的话触动了他们心底那个最软弱的地方,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软肋一般。
“咳咳,长老们,听我说一句,好么?”东海安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心中暗道:“难道这便是夷族后裔么?有这样的长老,民族不没落都有问题。”
话音未落,整整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东海安平,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东海安平看着这架势,瞬间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就颇为寒冷的冬季让他愈发感到寒冷。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虽然他感觉自己冷得直发哆嗦,还是要说的。
如果他不说话,就只能沉默,因为没有人会说话了。而他不喜欢沉默,沉默那种独有的压抑氛围会让人喘不过气来的。
“各位长老,我知道也许凭我个人在你们面前说不上什么话,但我是族长,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所以斗胆请你们忘记之前的不愉快。
“去归还也好,去抢夺也罢,只需要一个答案而已,这很困难么?哪怕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很多,我想总有法子可以解决的!
“但若是像现今这般各自沉默,此事是永远得不到解决的。”
“安平说得没错,凭他个人,的确在我等面前排不上号,但他现在是族长,自然有话语权。”大长老首先发言,打破了长老们的沉默。
紧接着,各长老各抒己见,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但不外乎是两种意见,问题始终不能得到解决。
争论了大半天后,东海安平突然叫停,说道:“那我等便用投票的法子吧,那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
东海安平此言一出,长老们各是欢愉,但到得最后结果一出来,又差点争个不休,幸好东海安平自己也投了一票,此事方算完结。
投票一说虽然算是十分公正的做法,但难免会开罪一方。也是此事,后来六长老等人远走他乡,却是后话了。
虽说投票的结果后来使他们夷族后人分作两支,但不得不说,当今的族长东海安平的确有先见之名。
天断山,无双镇。
此时距风宇莫平灭玉皇寨已经过了数月有余,这原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风宇莫却始终提不起兴致。
首先便是春华,好不容易忍着哀痛将其葬下。
然而不足一月,莘姨却旧伤复发而不得不与风叔一道远走北荒。
莘姨有伤一事风宇莫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某次风叔与莘姨的夜话中听得似乎是什么掌气入体,还有什么三派联手等字眼,余者他就不知晓了。
曾经有一次询问过莘姨的伤势来由,为何会如此辗转反复。
莘姨却只是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还太小,有些事情并不是现在的你能触及的。等你大些,这一切的一切,自有人与你陈说。切不可急躁,这是你应该而且必须要铭记的。”
自那以后,风宇莫便再也没有过问此事。
寻常时候,莘姨的旧伤虽偶有发作,却也并不妨事,大多时候只需一两次药浴即可得以痊愈。
但是这药浴也只能治标而不治本,而且貌似每一次药浴所需药材都较前一次有所增加。
虽然看起来药浴过后的莘姨有所痊愈,但任何一个医术精湛的医者都能看出来,这实际上是留下了更大的隐患。
即使药浴能暂时医治,由于并不能根治,所以久而久之,最后终究会使得药浴也无效果。
数月之前,莘姨的旧伤再次发作,此次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瘆人。
如果风宇莫没记错的话,那一天正值午时,乃是一天之中的至阳之时。
因为无双镇没有午时进餐的习惯,所以莘姨也并没有生火造饭,但自巳时而至申时,已隔了足有三个时辰,焉有不饿之理?
故此,每到午时时分,莘姨总会做一些点心以备充饥之用。
还真别说,莘姨所做的点心那可是无双镇一绝,味美那是不消说的,关键还管饱。
仿佛食用一块,整日都不食用正餐也不会觉腹中饥饿。
那时莘姨刚把点心做好,正要端出来分与众人食用。
待已走出屋门,突觉心口剧痛不能当,便知旧伤又复。
莘姨的脸色顿时苍白,心口的剧痛竟令她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于是她忍不住用手抚着心口,手里端着的点心也因此掉落在地,摔个粉碎。
头顶的青丝瞬间被汗水打湿,结成一绺一绺的,很是粘人;后背亦被瞬间打湿,衣服也因此紧紧贴在她的身躯上,竟令她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她朱唇轻启,不过好像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
不多时,莘姨却是倚着房门昏迷了。
正在里屋刚熄了灶火的风叔听到莘姨的叫喊声赶忙抢出,便见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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