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莫虽说涉猎医术还未有一年,医术也没有医馆里的普通医师的程度,但莘姨药浴所需药材他却是记熟于心的。
当即风宇莫便往药园走去。风宇莫刚进药园不久,莘姨便在风叔帮助下悠悠醒转。
“风,你说,此次我还有脱险可能么?”莘姨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莫要担心此事,有我在,你只需放松身心,莫要在意此事。”风叔的话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么?十年?二十年?还是多少年,我连自己都记不清了。”莘姨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数十年来所经受的磨难与痛苦,是否值得?当年所做之事是否正确?我已经无从判别了……”
“莘,休要再讲了,你安静些,我好医治于你。”风叔的喉头似乎有些哽咽,至于原因他似乎说不上来。
“风,切莫损耗再真气于我一废人身上,我未能走下的路,你帮我走完,可好?”莘姨勉强挤出一抹笑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又岂能不知?”
“莘,切莫再言语,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话说到最后,风叔的眼似乎被一层雾气挡住了,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切。
“风,你流泪了…”莘姨笑道,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风叔赶忙擦干了泪水,道:“休得胡言,我怎会落泪,我堂堂百药门药主,竟会因你这妖女落泪?笑话!”
“……”莘姨见风叔如此这般,心底不由得一阵好笑,心道:又好似回到初见面之时。
“对了,百药门,我怎么没想到呢?”风叔想到一件事,或许可行,于是破涕为笑,“虽说我乃百药门门主,精通当世医术,但百药门自冥古传承至今,医药典籍自当浩如烟海。
“而这无双掌虽说是当世掌法,但观你发作之时的模样,似乎是与冥古中期的一种掌法之创类似,或许百药门有消你灾厄之法!”
“百药门?可是你……”
莘姨一听有生路可走,便来了精神,没有谁是真正能放下的,莘姨也不例外,但她一听是百药门,兴致竟尔全无,心道:若是如此,还不若不救。
莘姨知道,虽然百药门和九毒门对外界还承认药主以及门主还是他二人,但实际上他二人早已被驱逐离开了门派,不然又怎会到得此地?
若是风如今带着她前往百药门,其中的凶险乃是可想而知的,但若无此行,只怕她亦是凶多吉少。
莘姨知晓自己并不能拦住风,便道:“万事需谨慎应对,切莫粗心,使卿亦赔上性命。若是如此,冥中不好相见。”
“说什么风话呢!”风叔刮了刮莘姨的鼻子,如此调笑道。
话罢,风叔留了一张字条,便带着莘姨远行了,他们要去的,乃是位于华夏北方的一个古老小国,名曰鬼方。
由于莘姨药浴需要的药材实在过多,而且又不是栽种在同一个地方,常常两味药材中间相隔能有半里地,所以摘取有些许耗时。
待得将所需药材尽数采摘,并准备好药浴,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风宇莫准备好药浴后,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未曾见到风叔和莘姨二人,只是最后冒险进入莘姨的房中才见到一张字条。
看罢字条后,风宇莫才稍显放心,不过如那时已是申时,再要造饭也来不及了,只好去那酒楼饱餐一顿了。
时间一晃而逝,风叔和莘姨离开无双镇已有三月有余,好在平日里风宇莫偷学了莘姨的厨艺,也不至于饿着。
再不济也可以去酒楼或者邻居家里吃一顿,付不付钱倒也无所谓,也没谁去追究这个。
这一日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风宇莫还是终日里靠在门槛边上望天发呆,但若认真起来,不一样的地方还真有一些。
突然,风宇莫的视线被一个人挡住了,这才回过神来,定睛细看,原来是个年老番僧,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华夏人。
风宇莫平日里很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而且记性还很好,略微一细想,便知这老番僧乃是天竺人。
只是,这老番僧不在天竺好生待着,来华夏做什么?!
事实上,不风宇莫一人对和尚有意见,整个华夏都对和尚有意见,只因冥古末期的一场佛道变乱。
当年那场佛道变乱使得华夏元气大伤,甚至于差点亡国,若不是华夏底蕴深厚,说不定真会造成灵域再无华夏的结果。
由于佛道变乱终究未曾覆灭泱泱华夏,但为了避免前车之鉴,继任的拜月君不顾大臣谏言而血腥地发起了弑佛灭道运动,因此导致佛陀绝迹,道门难兴。
每一个华夏子民,都不会忘记那段历史,风宇莫当然也不例外。
因为他……也是华夏人!
“不知此地,可是风施主的住所?”那老番僧一副慈眉善目之相,倒也颇为讨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风宇莫依然不是很待见他,是因为佛道变乱么?好像不是。
毕竟佛道变乱距今已过去了不知多少年,华夏人虽仇恨佛道,但也逐渐在岁月的侵蚀下淡了许多。
至于这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可以明确的是,他并不待见眼前的僧人。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老衲听说最近织血锦又重出江湖了,又听闻一个孩童平灭了号称华夏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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