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曾河暴怒了起来,啪,对着曾亮就是狠狠的以马鞭,抽的曾亮嗷嗷的叫了一声,说道:“放屁,你个混小子,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你还说这些混账话,还不和我快点进府,你是想气死你二叔么,我说人都死绝了么,看到我这副摸样了还不快来几个人扶我下马,一帮没有眼力劲的奴才。”原来曾河长时间骑马连下马站立都无法站立了。
曾亮见二叔确实连马都下不来,也顾不得哪一鞭子的疼痛,连忙跳下马一边扶着曾河慢慢的折腾下马,一边显摆道:“二叔,看看,你还说你是走南闯北的主儿,还没我个文弱书生经折腾,看到吧,我现在骑马和玩儿似的,怎么样厉害吧。”曾亮自然是和玩一样,一路上没啥事情干,天天就是赶路,这一路上就没有少缠着铁卫们讨教马术,肯定进步了不少。
曾河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同自己的侄子逗闷子,被下人们搀扶着拼命活动自己的两条腿,步履蹒跚的往里面走去,这个时候知府管家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同曾河说道:“二爷,这个,这个,老爷说了,少爷回来是要乱棍打出去的,您知道老爷的脾气,咱们这些小的吃罪不起。”
抬头看了眼管家,曾河现在是又累又饿,就想进去喝口水,哪里顾得上这些人的想法,他双眼一瞪,啪一巴掌打过去,生气的说道:“别他娘的扯淡了,快滚蛋,放心,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担着,你们家老爷说起来,就说是我拦着的,我硬带着少爷往家里面闯,你们阻拦了,被我一巴掌打开,接着你再把这一巴掌给你们老爷看,不就没你什么事了么。好了,别胡搅蛮缠了,你去前面通传,叫你们大爷从衙门口回来一趟,说家里面有急事。”
管事的苦瓜着一张脸,自己莫名其妙的别人打了一巴掌谁能高兴,可谁叫人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呢,打了也是白打不是,只能怪自己没有眼力劲儿。毕竟自家少爷从外地回来要说起来绝对是件好事情,虽然老爷吩咐下来要将自己的少爷乱棍打出,可毕竟是父子连心,要是自己真这么做了,将少爷磕着碰着,恐怕最后吃罪的就是自己,反正曾二爷既然发了话,拦着曾亮不让进府的责任有人担着了,自己也乐得顺坡下驴,不会自找没趣,于是连连应着屁颠屁颠的就要转身。曾河何许人,哪是挑眉眼亮的主儿,看着管事不情不愿的走开,他心念一转,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位管事,自己虽然是族中的二爷,可这些管事却不认自己,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以后憋不住什么时候这些人就会给自己下绊子使坏,毕竟他们是曾山最为亲近的家奴,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为好,于是喊了句:“站住,拿着,这是替你们老爷赏你的,这事情你做得好,尽忠职守,是个好样的,爷打你那一巴掌也是让你在大爷面前有个交代,你还要多担待了。”说完丢了一锭一两重的银子过去。
管事双手接过来,一掂量,好家伙足足有成两重,脸色立刻变了,笑嘻嘻的摸样,就如同狗被主人赏了一根骨头一样,开声连连作揖说道:“二爷,您瞧您,这话是怎么说的,都怪奴才不会办事情,这才惹得您老生气了,刚才还没说伤着您的手了呢,”说到这里,朝着自己又抽了两个嘴巴,接着道:“既然小的惹您老生气了,我自己给我自己两嘴巴,警醒警醒自己,知道二爷您是为我好,谢二爷的赏了。”
曾河没说什么摆摆手,示意边上架着自己的人赶快带自己去后院厅中休息,倒是曾亮眼睛一瞪,他可没有曾河那么多的顾忌,因为这些管事都是自己的家生子儿出生,指着管事说道:“你小子还不快去叫老爷过来,在这里等什么呢,难道还要等我的赏钱不是?你要是不快着点儿,我立刻就要要了你的狗命你信不信。”
听到这话,管事缩了缩脑袋,转身一溜小跑的就往前衙去了,边跑还边想,这少爷出去一趟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摸样似的,咋变的如此粗鄙不堪,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要是以后少爷都是这种摸样,恐怕是没有当初哪斯文公子好伺候了。嘿,这也难怪曾亮有变化,天天跟着铁卫那帮大老粗们,听着污言秽语,吃着大锅饭菜,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不被人潜移默化的传染一些毛病呢,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
进了家门,曾亮搀扶着曾河后院正厅客堂处坐下,吩咐下人带去准备饭菜,和洗脸水,毕竟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实在是全身脏乱的紧。刚吩咐下去,曾亮的母亲就得到了儿子回来的消息,从后堂出来,看到自己的儿子是又黑又瘦,就如同街上流浪的乞丐摸样,不由的悲从中来,心疼的不得了,直接扑了过来,揽着儿子,一顿儿啊儿啊的哭叫,而曾亮呢,也多日没见自己的母亲,被自己的娘这么搂着一哭,十六、七岁还有不少孩子心气,也抱着娘亲大声哭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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