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去找巡抚、或是布政使,将这个消息相告么,不,曾山在心里面立刻否决了这种想法,前面就说过,这两位大人是滑不留手的太极高手,如果自己去找他们恐怕最后不但没有任何的结果,最后倒霉的只有自己,他们只会将自己推出来成为背黑锅的最好人选。看来,想到这里要想过此难关,恐怕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立刻同哪位有着奇遇的少年相会一番,表示自己的诚意和态度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出路。也许,也许自己能够从这次政治投机和博弈之中得到些什么也说不定呢,曾山多少心里面还有些不应该有的期盼,就目前的态势看,从亮儿说明的情况当中分析,在这位少年的周围,各种势力纷纷云集,但唯一差的成分就是文官集团,要是如此的话,我在此时扑上去,应该能够将自己卖个好价钱吧。
虽然这么想,但是曾山并没有下最后的决心,因为他知道,夺嫡之事,可是凶险万分的,一着不慎,恐怕最后不单单是一个人下场惨淡,哪将是整个家族跟着出现悲催的命运,当然高风险自然代表着高收益,如果说日后郑贵妃真的生出一位皇子来,而这位少年真的能够通过他所提倡的海贸获取大量的利益,来整合一系列的政治势力,用经济手段带动政治目的得话,那么自己现在靠拢过去,不管从任何一个方面看都是有益处的。当然从眼下的局势看,退一万步说,先不提什么夺嫡之事,就现在的罗教问题,也逼迫自己必须去接触这位少年,才能从和他接触中得到更有用的信息,作为日后种种形式的判断。
想清楚了利害关系之后,曾山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唉,人比人气死人,看看那位少年的所作所为,他可比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呢,再看看自己孩子,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曾亮还是有所机缘的,要是真的能同这位少年多些交往,恐怕也不是什么坏事情。既然下了决断,曾山就不是什么犹犹豫豫的人,他带着些许郁闷和欣慰混杂的心情,用柔和的声音问曾亮道:“你这位大兄,什么时候到济南?”
曾亮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不知道,大兄没有说,我离开的时候,按他的意思似乎在山东境内还是有些事情没有办妥当,我这一路大概花费十天左右,按照这个时间么,估计是没几天就会过来了,他们都是马队,真要走起来快得很。”
点了点头,曾山拿定了主意,于是同曾亮接着道:“我看这样吧,咱们也等不得那么久了,现在立刻就上去见他。”说完之后,对着曾河接着说道:“老二,这件事情你可不能到外面乱说,里面涉及的东西太过复杂,现在大哥没有时间再和你解释什么,这样吧,你就留在这府中支应,凡是有人来找我,你就直接说我病了,需要静养,官面上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刘润普处理,私事么全部给我回了。”曾河虽然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也只能点点头应了下来。接着自然是曾山安排好一切事物,又同刘润普,以及自家夫人交代了一遍,快速的出行北上,不过这次就不是骑马,而是坐马车,你要曾山这位文官骑马狂奔可是难为他了,更何况为了保密的需要,不让人发现他擅自离开了治府,让有心人起疑,曾山自然不能抛头露面,必须隐蔽起来。
话说龙天羽,将留在河北戚家军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原本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应该快马加鞭赶往济南,因为现在离过年的时间可是不多了。但终归他还是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耽误一天,什么琐事?自然是给真定府擦屁股的事情。说起来,当龙天羽将自己在京城的一系列关系和事情全盘同刘泽诉说之后,刘泽凭借着多年的人生经验提醒他,龙天羽可以就发生过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交代,哪怕对象是皇上,但是郑贵妃哪里他必须要说清楚状况,必须要同有所交代,要不然的话对他今后的发展将会留下很多隐患。
按照刘泽的分析,毕竟在京城,龙天羽的底子薄弱,没有自己明面上的政治势力,所以能够依靠的就是郑家这颗大树,而郑家依靠的则是郑贵妃,以及郑贵妃肚子里面的孩子,龙天羽走到今天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利用了郑氏家族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进行的某种政治投机,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是恰到好处罢了,成了这么一个牵引全局的关键人物。那么,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上看,大家不会把他看作是太后党、不会将之看做保皇党,也同样不会看做边阀党或是勋贵党,只会将他看作是贵妃党的核心人物,所以龙天羽可以对别人都糊里糊涂的对付,但是对郑贵妃一定要坦诚,至少要做出面上的坦诚,所以必须要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相告,来换取郑贵妃对他政治上的支持和行动上的理解,让郑贵妃对他的忠诚度有一定的认识,如此才能保住自己。也就是换句话说,他要成为郑贵妃的心腹死党,绝对不能三心二意的到处献媚,也不能出了京师就有一种天高皇帝远的想法,要是他如此想法,那么当龙天羽远离京师,很多消息滞后的情况下,将会离京师的政治中心越来越远,渐渐被淘汰出局,前面做的很多工作都将变得渐渐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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