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何花姥爷进来喊他们吃饭,来到院子里梁泉江才看到何花已经戴上了孝,就见她穿着一身青衣,腰上系着白布条,头上戴着孝貌帽子,院子里两个伙计的腰上也都系上了白布带。
何花看到梁泉江和韩保信走了出来,就把手里的一条白布递给了韩保信,让韩保信也把白布条系在了腰上。
何花看到韩保信毫不迟疑地就把白布扎在了腰上,心里就清楚了,梁泉江肯定和他说清楚了,他也同意了,于是,她就站在韩保信身边小声说;“你要先熟悉我们家里人,一会儿我把你介绍给我姥爷,其它事情我姥爷就会办的,至于名字吗,你现在就要改称大柱子了,我爹的勤务兵叫秦大柱,在山上当土匪的时候就跟着我爹,他是个孤儿,小时候是我爹收养的他,所以,他就和我爹的儿子差不多,你千万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秦大柱了,一会儿我们再商量具体的事情。”
何花刚说到这里,她姥爷就走过来说;“饭桌子我让人摆好了,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就告诉大家伙,你和秦大柱两个人是四月份逃回来的,现在刚养好伤,所以,这才张罗着要给你爹去迁坟,一会儿吃完饭你和大柱子张罗着搭灵棚,我去找阴阳先生和帮着迁坟的人。”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韩保信也就是刚被称作是秦大柱的,看着说话的何花姥爷,立刻亲切地叫了一声姥爷,然后又说道;“姥爷,我们身上没有外伤,当时就是被昏过去了,等到我们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们逃出来后,脑袋一阵清醒一阵明白,还经常头痛,有时候说着话就会晕过去。”
何花听了韩保信的话。立刻对他加深了认识,她觉得梁泉江没有看错人,于是,又看看四周,她见院子里出了他们几个人没有别的人,又问梁泉江;“你看到了那里面我们就这么回答行吗?”
梁泉江说;“可以,不过你们两个很有可能不是一起被带走,这就要求你们在里面说的话要互相印证,不能互相矛盾,我分析何花你是极有可能被第一个带走的人,如果保信当时没有被带走,就由他接着张罗把灵柩运回来。”
何花说;“张罗运棺材还有其它的事情就由我姥爷找的阴阳先生负责,他和我姥爷是过命的交情,我得管他叫老姥爷。”
梁泉江说;“那好,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漏洞,如果没有漏洞,吃完饭以后,我就要回去,保信留在这里,如果有紧急情况,你们就去县城给我往家里或者粮店里打电话,即便我不在也不要紧,你们就对桂珍和保佳说找我有急事,她们就会想办法找我。”
说完这些后,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进了吃饭的屋子里坐了下来,饭桌上只有何花的姥爷和他们三个人,家里的两个伙计已经坐到外屋吃上了,他们四个人在吃饭的过程中,梁泉江始终在想他回去是找谭谈好还是找熊仁凯更能帮上忙,同时他心里也有数,不管找谁帮忙,都不能空口说白话,要拿出真金白银来,才有可能起作用。
梁泉江在思虑中吃完了早饭,他对何花和韩保信说;“你们接着商量事情,特别是要按着我们刚刚说好的那样一件一件地落实,我去车上看看还有多少油。”
说完话梁泉江站起来就走出了屋子,梁泉江刚到车跟前,就见何花也跟了过来,梁泉江知道何花心里有个结始终没有解开,他就没说什么,而是先打开了钥匙门,他见汽油表已经到了最下面的格,心里想一会儿走的时候,要先加油,接着他又看看手表,见已经是上午八点半钟了,就打开了无线电,他想看看郭丽丽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和他联系,果然,他刚打开无线电,就接收到了市党部的无线电信号,他拿过密码本,急忙翻译过来,竟然是郭丽丽给他发过来的四个字;“紧急,速回。”
梁泉江看完电报后,立刻对何花说;“我必须赶回去,你和韩保信无论有什么情况都到县城的邮电局给我打电话或者拍电报。”
何花说;“你放心吧,你走后我和韩保信接着商量我们要面对的事情还有那些需要准备的东西,有急事我会给你打电话或者拍电报的,我们大约是明天早上从家里出发,赶着马车我估计快走也得两天多,到孟家屯也得是第三天的半夜时分,到时候你就不用露面了。”
着话何花却上了车,梁泉江就怕她上车,结果是他越怕何花还真就不管不顾地上来了,为主地说;“走,我送你一程。”
梁泉江急忙推脱说;“你不用送我,你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办,还要和韩保信商量事情,还要告诉他勤务兵的家事和你爹的情况,简直是太多了,我一个人悄悄地走就可以了。”
何花说;“啥事,也没有我送你走的事情重要,你快开车吧,离开家门口以后按着我的指点开车,到了地方我们说一会话你就可以走了。”
何花说得越是淡定,梁泉江的心里越是七上八下地打鼓,没法子,他又拗不过何花,就只好点火发动车,然后开出了院子,刚出院子何花就让梁泉江朝右边拐,这不是他们昨天晚上来的路,也就是说不是通往县城的公路,果然,吉普车没走出多远,就来到了一条长满蒿草的土路,说是条路,其实就是有一道车辙印,两边都是庄稼,吉普车顺着车辙开出了庄稼地,前面就是一片树林子,何花让梁泉江把车开到了树林子边上,然后说道;“我想好了,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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