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梧有心要替落尘去换木华黎,奈何落尘愿不愿意还在其次,甲方先就不肯答应。
小道听见这边说话,朝白阁打了个手势。
白阁会意。
朝小道施了个礼以示领命,然后走了过来。
冷面看看一群正在争论谁去谁留的人,指着落尘道:“说了,只要他。你们若是不想横生枝节,那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咦,你这话是怎么说的?”红泥见了这等颐指气使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先前谁求人来着?哦,这会儿利用完了,就想一脚踹啊?那不能!”
屈轶也作附和道:“我们该干的事就是,一起来便要一起走,断无让同伴落单的道理。”说着,话锋一转,暗带威胁道,“况,你当真愿意放我们出去?就不怕——”
孰料,白阁并不受威胁,反唇相讥道:“怕什么?怕你们出去宣扬?怕你们去尊上跟前告状?大可去试试。”
红泥眼珠一转,朝屈轶耳语道:“你傻啊,这不是提醒她了么?回头撵了我们出去,再把禁制一改,我们打哪儿进出?”
说着,朝白阁来了个撒泼耍赖的脸,“要让本大仙走,没那么便宜,除非你把人交出来。”
屈轶遂改言词,只言索要木华黎。
老道、宅梧、广元,自然也跟着有所表态。
白阁见争执不下,只得逮住了落尘道:“方才你既答应了,就不该让事情临时变卦。这几个怎么处置,你且看着办吧。木华黎,用起来或者还比你更加顺手些,不换更好。”
这是要自毁前言,驱逐众人的意思。
宅梧头一个没了声音。
他是不想牵累无辜,但是更加不想眼睁睁看着木华黎鱼肉于人。
权衡之中顿生无奈,只得缄默其口,唯有奢望谁能提出个两全其美的建议,以解死局。
落尘心有计较,此刻不便言明,只得安抚诸人道:“让我去干活,又不是去送命,何必如此紧张?稍后若是果真出了岔子,再来算账也不迟。”
红泥闻言跺脚:“等到出了岔子,岂不是什么都晚了?!”
屈轶念头一转,朝白阁道:“你们让他留下也行,能不能让我们先跟着去接那位安答?接了人便走。”
白阁却冷着脸道:“说好了什么便是什么,莫要讨价还价!”
红泥见她油盐不进连个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刷地一下亮了桃花匕:“nnd,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想硬碰硬,本大仙难道还要怕了你不成?”
余者闻言,遂也跟着剑拔弩张起来。
就连宅梧和广元,也不得不跟着统一了态度。
尚未见着木华黎,如果硬来势必不利营救,但若此刻表现得和同伴分心离德,只会更加受制于人。况,心底里早就憋了一股恶气,既然说理不通,那还不如打上一架痛快。
只有落尘自己,忙不迭地去拉红泥,让他稍安勿躁。
小道约莫是感知到了这边的僵持不下,在上幽幽开口道:“本座行事,向来不喜多做解释。留人究竟何用,方才已然多嘴了几句。若是实在不行,那就走吧。”
“神君莫恼,我再劝劝他们便是,断不会出尔反尔的。”落尘闻言连忙朝那边回了一句。
红泥见宅梧尚未开口,他倒似急了,不由一诧:“这厮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这般任人拿捏。”
落尘只得朝他叹道:“不必担心。若是信得过我,那就快些容我去换安答,早去早了。”说着,拨了拨他手里的桃花匕,算作暗示。
红泥朝自己手上低头一瞥,遂知落尘这是在提醒他正视伙伴的实力。不到万不得已,落尘只是不想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故而先礼后兵。
落尘的实力如何,红泥自然有数,但是情绪上终归不免担忧。
“你——”
“别你啊我的了,再闹下去,那真的只有硬闯了。到时候误伤了人,算谁的?”
红泥叹了口气,垂眉收起桃花匕,顺便嚷嚷着身旁几个,让大家一并收势。
歇了硬拼的心思,却又不甘就此走人,横了白阁一眼,隔着人头朝小道唤道:“这也不肯那也不行,那就只能本大仙再退一步了。我说那个谁,本大仙一路过来有些乏了,坐在这里等人行不行?也不要你奉茶奉果的,干坐就行。”
四周都有禁制,又有看守,并不怕红泥几个妄动。小道遂也作出让步:“你们若是喜欢这里,呆着也无妨。”
这便算彼此达成了共识。
稍后,红泥一干留于原地,着令白阁看着,小道带着落尘自去。
跟着奢比曲里拐弯转了一通,不多时,又见古怪大桶。
之前隔着铁栅栏看见的那些。
桶,还是那些桶,里头依旧装着人,微微露着半颗脑袋。只是场景有些变了。
原本散落各个囚笼、贴壁而挂的大桶,如今被安置在了同一处空阔之地,依照阵法有序而列。其八于内于上,余者围聚于外于下,彼此间微微可见气韵流淌。
落尘粗略扫了一圈,暂时无暇关心桶中人等,问奢比:“安答在哪儿?”
“不急,先让本座试试你好不好用。”
小道歪了一下脖子,遂见脑袋上那条小蛇沿着他的身体滑落在地,然后游去了边隅一角。
没过片刻,骨碌碌滚来一只大桶,停了落尘脚下。
小蛇自桶后现身,重新爬/上了小道的头顶。
奢比抬手轻点,就见那只横卧的大桶突地弹起,复又竖立落地。
“你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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