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群正处于热血沸腾进行时的中二半仙来说,偶尔的一次尼斯欠诺夫翻滚实在不足为惧。因为他们也有相应的技术对应,譬如——楼云空翻?
虽然动作未必标准,落地姿势也有些……难看,但是还可以再跟一组月亮空翻、塚原空翻啊!外加斯巴克、贝尔特尔、科曼什么的技巧衔接,根本不在话下。
无论你a、b两组裁判如何扣分,也架不住人家初始状态早已技术超饱和了,是不是?
所以,公输偶尔皮一下的花式表演,根本就没能阻止他们强烈的battle冲动。
当飞梭完成了尼斯欠诺夫翻滚,恢复到正常飞行模式时,那些或吊或挂、或叠或趴的人,很快便又双脚站定,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公输瞥一眼操纵室外,然后看着操纵台上的大小机括,琢磨起了三轴联动的可能。
现代特技飞行中,通常围绕飞机三轴(纵轴-滚动轴、横轴-俯仰轴、立轴-偏向轴),大体有九组特技造型——这个,他是没有概念的。
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缒头机动、尾滑机动,什么叫做正负弹滚、s和8字组合,但是他分得清前后左右、上下高低,也知道怎么做到盘旋、俯冲、腾跃和倒转。
说白了,这位飞梭设计总工兼飞行机长,虽然在名词概念上还比较滞后,但是实际操作水平——大概一般的飞行员未必能够与之媲美,不就是装备比人精良些嘛!
对他而言,那些花里胡哨的名词,其实就是各种翻滚和筋斗的不同组合。
这对于一个视驾云御风为入门技能的修仙者而言,不过是将身体技术转移到了外物上,触类旁通而已。
于是乎,公输对着操作台一通琢磨后,心中也罗列出了一套公输甲乙丙丁式飞行特技。
于是乎,操纵室外每当斗战至高潮,眼见会有损毁飞梭之虞时,这几套甲乙丙丁花式技巧,便会轮番上阵。
于是乎,一段时间过后,国体训练基地,渐渐变成了老年活动中心。
再后,便不可遏制地出现了中场休息。
高阶者,譬如木华黎、玉虚、尊上和屈轶等人,尚能自持,努力以面不改色掩饰着血槽、能量槽下滑的真相,各踞一方继续彼此虎视眈眈。
而那些体能、技术相对显弱的从众人等,便有些按捺不住,靠在墙壁、廊柱上吁喘起来。
只恨自己还不如鸡蛋。
嗯,不如熟鸡蛋。
熟鸡蛋,蛋黄、蛋白固化,连于蛋壳上,无论怎么滚,也不会因为不同惯性造成各种软组织挫伤。生鸡蛋,里头稀里哗啦的,一摇就晃荡,连续性乱摇,那就要散黄了。
飞梭虽然造得不算逼仄,但是想要凌空飞身,那还是比较局促的。即便静态或某个持续状态下可以实现四边不靠,一旦遇上公输嗨皮,也不能保证避免碰壁。
所以,只能像个生鸡蛋似的任由晃荡,然后等着散黄……
当然,修仙者的意志,是不予许自己坐等散黄的。
尊上看看座下亲信诸人的脸色,朝木华黎呵斥道:“瞧你干的好事!说什么为了安全故,最好勒令降落……眼下这般要拆了飞梭的架势,就是你要的‘为安全故’?!”
又朝玉虚等人恼喝道,“还有你!你们!原不是我地下城之人,何来同乘共驾的资格?念在本是同道的份上,捎带也就捎带了,偏这般不知好歹!”
正在幸灾乐祸的魖怪,闻言朝公输促狭一笑。
公输垂眉,暗自得意。
不过,操纵室里的伎俩,并非众人无知,只是暂时的关注焦点不在其内罢了。
木华黎朝操纵室方向匆匆一瞥,也不欲祸水东引,朝尊上反嗤道:“这般‘要拆了飞梭的架势’,可不止你我所为。异物如此蛮横,你又何必顽固不化呢?”
一言不合,眼见着又要再起。
玉虚心念一动,却递了个眼色让玄德上前拦了下来。
然后状似斡旋般朝他二人劝慰道:“这般僵持不下,终归也非良策。不如,折中一下可好?”
“如何折……”有个自觉腿脚已经有些抽搐的龙套,闻言立刻追问。却被尊上凛冽的眼风一扫,怂了。委顿了声音,勉强说完了整句,“……中法?”
玉虚道:“无论意见如何相左,其实大家都是着意前路并未变。依本座之见,此刻飞梭为了避险,已然处于退行状态,何不干脆绕过这片区域,另辟蹊径而行呢?说不得,换了地方,异状自消,也就不必一定降落了。”
他也想明白了,王威之争什么的,都是浮云。还是早点儿登天问问那些神仙,缘何将人滞留天柱中为要。
谁知,那二人听了他的建议,却是双双嗤之以鼻,并不肯赞同。
这便又开始了一番唇枪舌战。
吵嚷半途,正热闹,却闻哐当一声巨响,众人又身不由己地开始了新一轮地掼摔。未及稳住身形,便觉飞梭打着旋儿一路下沉。
剧烈的颠簸中止了纷争,终于有人将不忿的目光转向了操纵室。
操纵室内,魖怪扒着座椅扶手抖得牙齿乱颤,下意识看向公输。
四目相对,却见公输一脸诧然。
“这,这回,回回回,不是你?”
公输也被抖得面皮如波,努力找到唇舌回道:“真,真真真,不是我!”为表清白,还特意举起了双手。
“那,那,那你举什么手啊?!”魖怪见他当真无辜,一把将那双手摁回操作台上,“赶,赶紧,想办法稳,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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