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闻言,这才拜服。
却说胡质、阎柔率领败兵回到曹营,向夏侯楙诉说汉军已有准备,因此不但未能破坏敌军堤坝,反还被伏击战败。夏侯楙闻言颇为失望,却也无计可施,当下只得命众军全力加固、加高营垒,以防水淹。
如此又过了三四日,谢旌、晋宗二营兵马赶到了东武,随军运来了一批粮草以及五百桶火油,陆逊又查看了堤坝,认为蓄水已经足够,当下便准备强攻曹军营垒。
此次出兵,因敌情复杂,需要诸军配合,因此不适合夜间一股脑儿地冲锋。但又需要打曹军一个措手不及,因此陆逊思虑之后,决定将进攻的时间定在次日卯时黎明时分。当下陆逊全军将士早睡,次日四更起床,五更造饭,卯时二刻准时发动攻击。
当日分派道:“明日丁封率军于卯时决水,魏延、钟离绪、卫温为前锋,但见水涨了一丈,便即点燃一百个油柜,顺水放下,冲击曹军水寨。待其火起,曹军必定大乱,魏延便即率领扎甲甲士二千,连弩手一千乘坐木筏沿岸放火,攻击曹军营垒,务必让大火蔓延进曹军陆寨之中。”
魏延、钟离绪、卫温、丁封等轰然领命。
随后陆逊又道:“廖化听令,命你率领魏延麾下一千板甲步兵,二千轻步兵正面攻击曹军东岸营垒,刘靖率领从各营兵马之中汇聚起来的三千精锐长弓手随行掩护。务必死战,无令不得擅自撤兵。”
廖化、刘靖得令,当即下去调派兵马。
陆逊再道:“谢旌、晋宗率领三千蹶张弩,三十架石炮,五十张大黄弩在曹军营外列阵射击,压制曹军弩兵。”
二将领命,随即下去点兵。
就听陆逊道:“其余董嗣、尤泉、马忠、骆统、唐咨等人各领兵马,每人手持一个火把,在曹军营外佯攻。我则自领三千骑兵为后应。明日之战,关系到我军能否夺下青州,进而杀入冀州、幽州,诸将都务必死战,有敢迟疑不进,畏战逃跑者,杀无赦!”
众将轰然应诺。当下陆逊又写了书信,命人送往高密交给郝昭、刑道荣、孙康,叫三将明日一早,起兵出城助战。
一切准备停当。次日一早,全军四更中起床,饱饱地吃了一顿,随后趁着夜色出营,至卯时已经赶到了曹军营外。此时丁封已经奉命挖开堤坝,放出洪水,大水奔涌而下,密水水位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宛如山洪暴发一般。
看看水位升了一丈,将曹军的阻拦铁索都给淹没进了水底,当下魏延命点燃油柜,顺水放下,那熊熊燃烧的油柜借着洪水之力,迅猛地冲过了铁索阵,一举冲到了浮桥营垒之上。就听轰隆之声不绝,油柜纷纷撞上了浮桥侧方密密麻麻排列的木制撞角,顿时油柜纷纷被破开一个个大口子,其内装载的火油当即泄露出来,浮在水面,侵染在了浮桥之上。油柜之中的大火顺着浮油瞬间蔓延到了浮桥之上,大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很快将浮桥之上的楼橹也都给引燃了。
此时已经是阳春三月,将近夏季四月的时候,正是东南暖风盛行的时节,风助火势,又有火油助燃,大火蔓延极快。
曹军早知道汉军在上游蓄水,因此对可能涨水之事早有预料。先前看见密水涨起,抬高了浮桥,一众曹军虽然心惊,却也并不慌乱,水营上的大部分兵马都先一步撤走,仅留下了少量兵马监视水情。
不想汉军居然不光是放水,居然还趁着洪水放火。这一下打了曹军一个措手不及,众曹军慌忙欲要灭火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大火已然烧着了水营,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扑灭了。
此时魏延、钟离绪、卫温复又领兵杀来。众军乘坐木筏,远远地奋力减速,以免一头冲进火海之中,及至杀到距离曹军水营六七十步时,众船当即奋力转向,往两岸划去。钟离绪、卫温袭击西岸,魏延则领兵袭击东岸。众军以弓弩射杀岸上准备灭火的曹军,又仍火把进曹军营垒之中,奋力将大火往曹军陆营引去。
夏侯楙此时正在西岸营寨,闻听汉军放水,尚且还老神在在地不以为意。及至听说水营起火,火势凶猛,已经在朝着陆寨蔓延,夏侯楙这才惊慌起来,手足无措地道:“不是说汉军用水淹之计吗?怎么突然用起了火攻!这可如何是好?”
正慌乱间,就见胡质、程武、典满等人慌忙来见夏侯楙。夏侯楙急忙向众将问计,胡质道:“汉军统帅陆逊真有神鬼莫测之机也!将火攻之计暗藏进水淹之计之中,将水火之能运用到了极致。当此之时,水营已经保不住了,都督当全力保守陆寨。”
夏侯楙道:“如何保守?”
胡质道:“可调派弩手前去驱逐汉军船筏,随后拆除一部分靠岸的营垒,将大火隔离在岸边。如此,则陆寨可保也。”
夏侯楙大喜,当即命程武、典满依令去做。随后又皱眉对胡质道:“如此一来,西岸营寨当可保全,然而东岸营寨怎么办?汉军今日必定是主攻东面营垒,王基、阎柔能抵挡得住吗?”
胡质道:“只有严令二人拼死守营,只要撑过洪水退去,大火停息,我军便可组织人手修复浮桥,进而挥兵前去增援东岸。”
夏侯楙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命人潜入东岸,命王基、阎柔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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