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珠子尽数融于弥禾血脉,弥禾只觉得自己心神清明,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仿佛重新换了一副躯壳。
而此时的双祀国国主千河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终究他还是走了。
看着茶案上早已凉透的半盏茶,千河失神良久,这才慢慢从榻上起身。整个人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只在隐隐约约间听到外面好像嘈嘈杂杂的发生了什么。
“青梅,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千河揉了揉眉心,对外唤道。
“陛下,您终于醒了啊。你快去看看吧,茗心阁那儿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个年轻人,说要杀公主取骨呢。”被唤作青梅的小婢女神色慌忙的对千河说道。
这宫内都快乱的翻天了,国师却下令不能去唤醒陛下,她们这一众宫女太监便只能在这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干着急。
终于,她家陛下终于醒了,这才着急忙慌的把外面的情景尽数告诉陛下。
“杀公主取骨?怎么会有这等荒唐之事。”
“下令把人给我绑了带到大殿来,我到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的禾儿。”千河神色一厉。
“这,,,恐怕绑不了啊,那少年虽看起来衣衫褴褛,但他那一柄巨剑舞起来实在是威力巨大,宫内的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那国师……”千河刚开口便意识到冥冥之中,好像一切真的要开始发生变化了。
“明日就是奉神大典,这关头切不可任何问题,通知颜将军,速来宫中,你随我现在就去茗心阁。”
千河眉心紧促,快步朝茗心阁方向走去。
再说弥禾这边。
一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弥禾愈发懵了。
看着眼前这个,粗看外表衣衫破旧细观面相眉宇间却隐隐透着帝王之气的少年,面对团团包围的宫中侍卫,丝毫没有慌乱之意,只是冷冷看了周围一圈人,最后视线落在了被困在茗心阁里弥禾后的开口:“我不想伤人,我只要她。”
“呸,哪里来的野蛮之徒,我堂堂双祀国的公主岂容你染指。”随着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一杆银枪从天而降。
“砰!”的一声插在了莲澈面前。
“颜将军停手!”恰好千河赶到时,看清了莲澈的面容,心头一惊,帝都的人怎么来了。
“不知太子亲临,有失远迎,还请谅解。”千河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
“三年前帝都国师占星说天有异象,要我出游去寻一副神骨来护我帝都安宁。”
“三年来,我走遍无数地方,我这唤神令从未有过动静,直到路过你这双祀,它才亮了起来。”
“本来还想可能是北辰极境来的那位,没想到却是个小姑娘”莲澈看着弥禾,微微一笑。
千河看着莲澈手上的唤神令,不自觉的握紧了手。看着弥禾周围适才由光柱实质化形成的金色牢笼,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对莲澈说道:“太子殿下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愿交出神骨,只是这北辰极境的金灵笼,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他没告诉你怎么解?”莲澈轻蔑一笑。
“他虽在我双祀待了千百年,可终究是北辰那边的人,怎会事事告知。”千河低垂眼睑,说实话,她也难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那,这是准备要把你们娇贵的公主锁在这金丝笼里一辈子了?”
弥禾静静地听着母皇和这个所谓的帝都太子对话,在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后,弥禾的心情也渐渐平稳了下来,不过,要真像这个太子说的那样,在这笼子里待一辈子,是不是着实有点可怜了。
“国主,这可不行啊,明日就是奉神大典,又是公主及笄之日,这该如何是好。”
“对呀,国主,这可如何是好呀。”
听着周遭侍卫大臣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千河只觉得莫名的心烦。
怎么办,怎么办?
她哪里知道怎么办。
眼看着奉神大典就到了,他倒好,一声不吭的一走了之,走便罢了,临走前还要把禾儿给锁了,这叫什么事儿嘛。
弥禾看着眉心紧促的母皇,甚是心疼,以前自己随便怎么玩闹,母皇也只是开玩笑似的说她两句,顶多了就是禁个足,从未像现在这样皱过眉头。
眼看着天色渐暗,暮色渐起。
众人依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茗心阁转悠,莲澈则就近随便找了棵树,寻了个平整点的树杈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戏似的看这一群人转悠。
弥禾看着树杈上二郎腿翘,嘴里叼草的太子不禁扶额。
谁能想到传闻中实力强大少年天才,神秘出游的帝都太子竟是这副吊样。穿的破破烂烂就算了,就连行为举止都同那街市上吊儿郎当的小混混相差无几。
“咦,颜将军,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一个白胡子老臣突然开口。
众人一愣,空气中好像真有些丝丝缕缕的好似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颜将军仔细嗅了嗅,不经意的一抬头,看着漫天隐隐亮光,突然大惊:“火油!是火油!”
“快,护驾!”
莲澈抬头看着皇城顶上星星点点的火光,眉头微皱。
什么人这么狠,篡位就算了竟直接火烧皇城!
夕阳的最后一缕残光沉入西山。
漫天燃烧着的火球从天而降。
直落双祀皇城。
吵闹声,哀嚎声,四面而起。
“呵,终于来了嘛。”看着四处奔走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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