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只是想闭目养神,可季千柔太累,一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身边早没了两个孩子的气息。
她到帐篷外边,环顾四周,仍旧没看到兄妹俩。
杨蒿容也不在。
倒是杨富贵与杨蒿容的二女儿也在,此时杨富贵正骑在他妹妹的身上,胖手使劲扇打妹妹:“马儿快跑!快跑!”
季千柔伸手将杨富贵拎起来。
“季深跟季蕊去了哪里?”
“略略略,我才不告诉你!”
杨富贵冲季千柔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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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蒿容带着一个囊鼓鼓的布包回来时,就见杨富贵与季千柔在一起,她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抱住杨富贵。
“你干什么?别伤害我儿子!”
季千柔睨着杨蒿容:“季深、季蕊呢?他们不是跟着你出去了?”
杨蒿容眸光闪烁。
骤然拔高了声音:
“谁说他们跟着我出去了?没有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季千柔冷笑一声,“谁说的?你儿子说的。”
“是你在骗人,还是你儿子在骗人?”
杨富贵指着杨蒿容,手指差点戳进杨蒿容的眼睛里:“我就是看到你带着他们两个出去了,你说你是不是带他们出去偷吃了?!”
说罢,杨富贵啃了一口红薯干。
一边咀嚼一边命令季千柔:“这个东西挺好吃,再给我来点!”
“想要?我这儿还有,不过跟之前一样,你得跟我交换。”
杨富贵点点头,“你这次想知道什么?”
“你娘带季深、季蕊去了哪里。”
“娘,你快告诉她,那两个豆丁在哪里,我要吃红薯干,你快说!快说!”杨富贵推搡杨蒿容几下,语气很是恶劣。
杨蒿容抱住杨富贵,“乖宝,这娘真的不知道。”
又扭头对季千柔说:
“我一开始的确是跟他们一起出去了,但后面他们就跟我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俩去了哪里。”
“你若是想找他们,就赶紧出去找吧。”
季千柔的气息变得阴暗,“不知道?”
“呵,那你就等着你儿子死在你面前吧。”
说罢,季千柔往外走。
杨蒿容追上去,要拽季千柔,不想被季千柔躲开。
她跪趴在地上,顾不得形象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个疯女人,你一定是对我的乖宝做了什么!”
“不错,我在他吃的东西里下了点好料。”
杨蒿容心口一痛,“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我跟你拼了!”
但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连季千柔的衣角都碰不到。
“你要是想让杨富贵活命,就老实交代。”季千柔不耐烦地拽住杨蒿容的胳膊,生生将她的胳膊给卸了。
杨蒿容惨叫一声,咬牙道:“我告诉了你,你就会放过我儿子?”
“说!”
杨蒿容垂下头,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他们兄妹俩个被我托付给了一户富贵人家,绝对会比跟着你要过得好!”
“那户人家现在就在二里开外的榕树林休息,你想去看就去看吧。”
季千柔扭头就走。
“季疯子,解药呢?你说话不算话!”杨蒿容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嘶吼。
季千柔没有管。
她根本就没给杨富贵下毒。
杨富贵捡起杨蒿容带回来的布包,吸了吸鼻子:“娘,你给我带肉回来了?可真香!”
他不管不顾,扯开布包,抱住里面的烤鸡啃了起来。
全然没有发现,周围流民贪婪的眼神。
-
榕树林。
几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林里。
为首的马车檐角上飞三足金乌,车前帘子被调开,正对着面前空地上跪坐着的季深。
一道幽怨还似愁煞的女声从车厢里传来:
“伺候少爷的丫鬟哪里去了?”
话音落下,便有婢女将双手被捆起来的季蕊,与另一位十岁左右的盲眼姑娘推到季深旁边。
“这才像话。”
女声又道:
“少爷最喜欢的生肉呢?快快奉上。”
又有婢女端着两盘血淋淋的生肉走到季深跟前,一人捏着季深的下巴将他嘴巴撑开,另一人拿起生肉就要往季深嘴巴里塞。
女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儿,你从前最爱吃生肉,可娘总是拦着你,以后娘不会了,你想吃多少生肉就有多少生肉。”
季深眼窝深陷,瞳孔剧烈收缩,他想挣扎,奈何手脚都叫人按住了。
“那是我哥哥!我哥哥不是你的儿子,我们有自己的娘!”季蕊眼角挂着泪花,她咬牙挣断绳索,将压制季深的婢女们推开。
她拉着季深要逃跑,却被车厢里腾空而出的白绫卷住。
这白绫柔软却也坚韧,季蕊挣脱不得。
女声近乎疯狂:“你要夺走我儿?老天爷,你竟要再一次夺走我儿!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盲眼姑娘跪在地上,声音空灵得似夜莺歌唱:“夫人请息怒,少爷并未离您而去,少爷只是在与您做游戏,他只是想吸引您的注意力。”
说罢,盲眼姑娘面朝季深,努了努嘴。
像是在暗示季深什么。
季深眉心紧蹙,闭眼道:“娘……不,她不是我娘,我有自己的娘!”
“娘,你快来救我们,只要你来,我就原谅你了!”
一道风刃乍现,将白绫从中切割,季千柔护着两个孩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季深耳边响起:“现在知道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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