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滕夏与滕秋放学家回路过一块小葡萄园,二人站在一边观看,滕秋问道:“你从城里来没见过葡萄吗?”
滕夏笑了,点头道:“见过见过呢,也吃过,但是我是第一次看见葡萄长在这样的地方,原来这样好玩儿。”
滕秋四处张望,对着她悄悄地说道:“这家的老大爷是很凶的人,走吧,要是他看见我们靠近他的葡萄园,他会打人的,我们回家吧。”
滕夏不明白,这时候只听见一声凶怒的声音砸过来:“你们小两个丫头在干什么!哦……想偷葡萄是吧?”
二人的身后,正立着一位老头,他横眉怒眼,皮肤黝黑,带着草帽,扛着一把满是泥土的旧锄头。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路过。”滕秋脸色惊恐,拉着滕夏连忙就跑,这一跑,老头更觉得她们俩就是小偷了,于是扔了旧锄头就追了上来,并呐喊着让她们站住。
滕夏一脸茫然,不时的回头张望瞧见那老头凶巴巴的脸色,顿时吓的慌张不已。
“真是坏了,快点儿跑。”滕秋一个劲儿的拽着她头也不回。
“滕秋,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没有偷东西?”滕夏边跑边说着。
滕秋忽然间就停下脚步,心里直嘀咕,对呀!没偷东西为什么要跑?可是她回头见那老头的凶相还是害怕了,而这时候,老头已经冲过来抓住了她们俩,滕秋手疾眼快早就狠狠的踩了老头的左脚,疼得他撒了手。
滕秋拽着滕夏跑,没几步滕夏跌了一跤,又被老头抓住,滕秋无奈诉说自己没有偷摘葡萄,老头不信了,一把揪住滕夏的辫子往后扯,痛的她突然就哇哇大哭。
“你真是不讲理,你快点儿放开我姐姐!”滕秋气呼呼的,心里也很害怕可是从来不愿袒露出来。
老头冷笑,见着滕秋就讨厌,看村里人没一个顺眼的。
个性率直的滕秋,神色开始凶怒瞪起要吃人的眼睛,她火冲过去一个劲儿的往老头的头上砸,老头暴怒了将滕夏狠狠的推到了地上,滕夏哭的好伤心。
滕秋气呼呼的骂他是个坏蛋,并拿石头咂伤了他的左眼睛,后来那个老头差点儿瞎了。
老头自然是疼的痛苦不堪,害怕的她们逃走了,还跑去山里躲了一天一夜才回的家中,事情败露后她的父亲只能登门赔礼,家里赔了钱之后父亲动怒不已,怒气早已憋在心里乱窜。
这一刻,终于要爆发了,他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棍来,说一定要打死滕秋不可。
别看滕秋小,可也是个硬嘴皮子,实则心里忐忑难安。
滕夏马不停蹄的告诉了滕秋,她知道后立马告别滕夏,亦然决定带上了自己唯一的财富,一个存了很久很久的三块钱,而她的父亲早已将门关的死死的,她根本没有逃出去的机会,她怯怯的缩到墙角。
滕夏已经哭了,真心的恳求他不要打滕秋,而滕夏的母亲站在一旁只是一语不发,父亲是真的动怒了,根本不予理睬滕夏的话,一手将滕夏推到一旁挥着铁棍就朝滕秋的身上打去,而犟脾气的她此时却没有丝毫害怕了,瞪着眼眸面对她父亲的怒与气,她大声道:“打死我算了!”
听到这话儿,父亲气的更加恼火了,脸蹭的一下变得火红,就像他手里烧红的铁棍一个模样,他毫不犹豫的打了下去,滕夏急了冲过去硬是为滕秋挡了那一铁棍。
滕夏的母亲顿时惊出冷汗,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条血红红的烙印,永远的留在了她的手臂上,而那一瞬间滕夏疼的嚎啕大哭,凄惨的声音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们,他们纷纷为滕夏感到心疼,为滕秋父亲的行为而吃惊和生气。
那滕秋竟然是愣住了,她像个发呆的木偶,她忘了脚步是可以移动的。
她的父亲也由愤怒变的那么惊慌失措,匆匆扔了手里的铁棍,一脸后悔不已,伸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滕夏的哭声是撕心裂肺的,嘴唇早已颤抖,那是真的疼痛,眼泪像堵不住的沙子在飞溅,嘴里呼唤着痛。
邻居们送她去往了医院,滕秋以止不住哭的好厉害。
为此,滕夏的母亲与滕秋的父亲大吵了一架,滕秋也哭了好几天,常常躲在被窝里哭泣,自责心一步步的捆绑了幼小的心灵。
在那一刻,滕夏的哭声在滕秋的心里扎了根,总挥之不去,即使是过了很多年,她也依稀记得这一幕。
说来也奇怪,自那一次后,父亲对于滕秋却没有打骂倒多了几分关怀,这令滕秋心里酸溜溜的,也很不适应,可也不愿倾诉自己心里的话,而更多的是总愿意和滕夏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缘分是奇妙的,相遇不过时间的安排,虽无血缘却冥冥之中以有亲情存在。
也许,最单纯的心灵没有复杂性的色彩,它原有的只是一种,简单的温暖。
距离家乡,越来越近,车上的滕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沉重而激动。
她拿起小提琴缓缓拉起,把静若美好的时光,与灿烂的风霜雨雪,紧紧的坠入童年的模样,如一场琴声与心灵的倾诉,踏上千万的笑容而来。
车上的乘客都入了迷,仿佛看见了流星雨的故事。
孤雁南飞,星空垂黑夜,晨曦蝶飞舞,桃花知千里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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