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即便命运将他们刻意扭绑在一起,最终也会分道扬镳,复苏的政策从南方沿海燃烧到西北,固守尘封的思想包袱开始逐渐卸下,然而有人走向光明,有人却跌得粉身碎骨。
顾晓芸在努力复习,迎接明年高考,她在拼力缩短与陆少帆之间的差距。
宋琪琪也在努力,她在扭转命运,想要挣脱,逃离这山野之地,但这厌烦之地却有她初心悸动的纠缠,使她矛盾。
一切随心,随缘吧,更何况是还未上演的戏,陆少帆踏上了林杨之路。
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是黄土地,只是这里的天宽广些,少了苍莽大山,林杨的路除了主干道是铺装道路,其它县道依旧是泥泞的土路。
陆少帆来到的这天雨很大,农业大学的条件并不多好,这对于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陆少帆来说,简直无法相比。
他不是来享受,只是为了完成学业,只是为了多一个重生者掩人耳目的理由。对于一个重生到高中时代的他来说,很多东西无法实施,甚至于他的才干可以教这里的老师了,但他也只能屈就。
和陆少帆不同的是无数兴奋渴求的同学,他们在这个时代考入这样的大学,是这个时代的骄子,满怀期待与渴望的走入这座高等院校的大门。
“同学,请问……”陆少帆背着行李,见到前面一个男生走到了宿舍门口,正当要问时,却见从里面泼出来一盆水。
这水正好泼到了前面的同学身上,临门之水让他成了落汤鸡。
顿时,宿舍里传出了哈哈大笑声,陆少帆本以为会打起来,但随即便有一个子高大壮实的同学走出来道歉。
“你好,我叫吴磊,刚才没注意到,抱歉抱歉,晚上咱宿舍一起喝酒,来,我帮你!”
吴磊抢过这同学的行李就要往里走。这时一扭头猛地看见宿舍门拐角处的陆少帆。
“你们一起的吧?”快进来,吴磊极其热情,仿佛宿舍就是自己家一样。
陆少帆笑了笑摇了摇头走了进去,他看着一旁中间的一个敞开壁柜,直接将行李放了进去。
他来到吴磊旁边道:“吴磊是吧,我陆少帆,原和县的。”
“哈哈,好,我是西市的,这位叫王刚,也是西市的。”吴磊指了指坐在窗边的一个瘦高个说道。
王刚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斯文。
“我叫徐庆,甘省来的,很高兴认识大家。”刚刚被泼了水的同学说道。
大家同宿舍的简单一介绍,也算认识了,陆少帆草草一收拾就准备出门,还有一天才开学,他打算去见见陈谷南。
“陆少帆,记得早点回来,晚上我请客。”吴磊对着走出宿舍的陆少帆喊到。
“好!”
陆少帆匆匆离开了宿舍楼,顺着一条并不平整的水泥路,他走出了校园。
校园外,一栋筒子楼下,裸露的红砖墙格外醒目,唯一的一间小店挤满了兴奋的学生。
刚刚下过雨,泥泞的土路有些难行。陆少帆望了一眼这筒子楼,对于现在这个年代,能住上这种楼房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待遇了。
陆少帆稍稍打听,顺着土路往东而行,来到t字路口的尽头向北拐去。
陆少帆手中提着一个粗布袋子,袋子里有一点母亲带的村子里的特产,同时,里面还有一小把牧麦种。
这是一种利用牧草和小麦经过授粉后得到的新品种,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突破性的品种。他具有牧草的耐干旱、抗病害等优良特点。
陆少帆顺着土路向北走了约二百多米,沿路高大的杨树在风中哗啦作响,远处农田里,收割过的玉米地里一片绿意,秋播的小麦刚刚露头。
还未来得及收割的玉米,焦黄的叶秆在雨后的田地里蓝天下,别有一番景致。
所谓金九银十,金秋时节正是农民抢收的季节,地里已经开始活动,满地的苞谷衣稀稀落落,两轮驴车上,收割后的玉米杆堆放的很高,一个男人拉着绳索正在捆绑。
一排瓦房前,红砖青瓦,房前的丝瓜藤努力的在这夏末里开出了最后的小花,它不知道,这花已经无法再结果。
“小伙子,你找谁啊?”一个大爷嗓音浑厚,露出一排焦黄的老牙。
陆少帆递了一根无嘴的纸烟,为大爷的老牙再添光泽。
“大爷,我找陈谷南老师。”
大爷显然非常满意,声音变得亲切,“小伙子,你来的巧,陈教授刚刚过来,就在二楼西边最里的那间。”
“谢谢大爷!”陆少帆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拐个弯,就见一栋红砖墙面裸露的两层楼,铁青的油漆扶手像是刷过没多久。
陆少帆来到二楼,南边是半截水泥栏杆,中间一条长长地走廊,他来到了尽头,这里西边墙上有一个水泥造型采光口,他敲了敲边上的门。
“请进!”陈谷南的声音传了出来。
陆少帆推开门,看到陈谷南正在看着一份资料。
“陆少帆?你来了林杨?”陈谷南面容带着笑意。
“陈教授,您忘了?我今天来了林杨农业大学报道,明天就开学了。”
“哈哈,对对对,我咋把这事忘了,快坐。”陈谷南急忙招呼着。
“陈教授,这是一点土特产,山野地方没啥好东西。”陆少帆随手将粗布袋子递给了陈谷南。
“哎呀,你大老远来林杨上学,行李也不少吧,还带这些干什么,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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