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商推开她,霍栀便又将自己送上去。
如此往复了几次,霍靳商看着霍栀的眼睛,眼神和声音都毫无温度,“霍栀,即便是我今晚要了你,那也不过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女人。”
“嗯,我知道,你需要的是女人,而不是霍栀。”霍栀牵唇一笑,捧住他的脸凑近他,“那就让我当那个只是被生理需要的女人。”
她颤抖的红1唇再次压上来的时候,霍靳商闭上眼睛,生平第一次拥有了眼泪。
她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却又炙1热的口勿,终于让他失控。
他突然扣住霍栀的后脑勺,疯狂的反击……
那一场近乎是报复般的抵死缠棉,从浓夜持续到翌日的浓夜,直到所有的力气都枯竭、直到连乎吸都艰难。
霍栀和霍靳商仿佛都将自己陷入一场神志不清的混沌里,一次又一次地彼此融合。
……
……
霍靳商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蜷缩在自己怀里的霍栀。
他一次又一次梦见自己永远失去霍栀,也一次又一次地在暗夜里醒来。
然而只有这一次,他醒过来,霍栀是真的在他身边。
霍靳商无意识地弯唇一笑,低头下去想要吻在她发顶。
可是动作进行到一半,他却陡然僵住:这唯一一次打破噩梦的现实,却比噩梦更让他心生寒凉。
霍靳商啊霍靳商,你都做了些什么?
霍靳商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去打量怀中的人。
他这才注意到霍栀身上的那些伤痕,结痂的、快要淡去的,一条又一条地交错着。
一颗心像是被锥子锥了千百个孔洞一样沥血,霍靳商想象了一下霍栀在受虐时的种种景象,只是更加恨自己。
可是那又怎样?
他对霍栀做出这样的事情,是终究要下地狱的。
他不希望地狱里有霍栀。
霍靳商轻手轻脚地从霍栀身边抽身,然后穿衣离开。
可笑的是,这一次他居然轻易地就找到了霍栀藏起来的钥匙。
霍靳商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一会儿笑自己一会儿笑命运,最终还是关门离开了。
他像一具失掉灵魂的行尸,晃荡在霍栀所居的小区里,怎么也走不出去。
后来,他干脆在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开始抽烟。
霍栀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冒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霍靳商走了。
然而事实是,霍靳商真的走了。
霍栀猛然清醒过来,随意披了一件厚厚的睡袍就开门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霍靳商到底离开多久了,她只是期望她追出去的时候能够追到霍靳商。
坐在夜灯所笼罩的树影里的霍靳商,看着霍栀从楼道里跑出来,仓皇地四处张望后又跌跌撞撞地往小区门口跑去。
他坐在那里没有动,他期望霍栀会发现他坐在这里却又不希望霍栀发现他的踪迹。
好一会儿过后,霍栀被相熟的、守夜班的保安大叔从小区外的清冷大街上拉了回来。
容貌出众性格又好的霍栀,总是很容易让人记住并产生好感。
保安大叔告诉霍栀:要小心安全。近一个小时之内并没有人出入,毕竟那时已经三点多。
霍栀双目失神却没有哭,她开始往小区里面走。
可是她不再四处张望,就那么双目直勾勾地往楼道里去。
保安大叔就站在大门口一直望着她。
霍靳商坐在树影里也一直望着她。
可是霍栀回去了。
保安大叔这才放心地走进保安室。
而霍靳商看着被自己捏灭在掌心的香烟,又在那里坐了很久。
……
……
霍栀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距离她失去霍靳商的所有消息已经两个多月了。
失去霍靳商、失去傅深酒,却有了孩子,霍栀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经过努力成了一家在大学时期就合
作过的杂志社的签约作者。
那时候,除了霍奶奶,霍家的其他人早已当做没有了她霍栀这个人。
所以霍栀除了在怀孕初期去拜访了两次霍奶奶,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怀恋恋的那十个月,霍栀很辛苦,要画画也要养胎、还要自己给自己熬汤补充营养。
可是她很久不再下厨房,小时候为了霍奶奶而学的厨艺早就丢了再也拾不起来。
她弄的菜熬的汤,连她自己都无法下口。
后来霍栀没办法,只得节约了很多的开支,专门找了一个阿姨替自己做饭。
不知是霍栀太讨人喜欢还是那阿姨心太善,那阿姨总是对霍栀很好,几乎要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霍栀性格浓烈却又总是敏锐,后来有一次套了阿姨的话,阿姨说漏了嘴。
在几次逼问下,阿姨才承认,自己是受薄书砚所托才这样照顾她。
霍栀以为这又与霍靳商相关,便去问薄书砚。
薄书砚却只是说,霍靳商临走前曾让人带口信给他,让他帮忙照顾她这个妹妹。然而事实是,霍靳商确实在彻底离开以前拜托过薄书砚,却自那之后再也没与薄书砚联系过。
妹妹。听到这个词,霍栀淡淡一笑,自此以后再也没向薄书砚打听过霍靳商的消息。
薄书砚找来的那位阿姨,一直到恋恋两岁的时候才离开。
那时候霍栀总是在恋恋睡着的时候画画,然后等恋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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