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栀很庆幸,虽然身边没有什么人,但是与自己合作的那家杂志社一直没怎么挑剔她的作品、给她的稿酬也足够她和恋恋过上不错的生活。
只是有时候在深夜画画的时候,霍栀总是回想起她和霍靳商在一起的片段。
她总是想起那两只藏獒,可是它们都早已不在人间。
她也总是想起那时候的月亮和星光,可是如今的雁城再看不到繁星。
还有霍靳商载她的那辆自行车,还有那片草地……可是都没了。
霍靳商也已经离开她好几年。
每一次霍栀从回忆中抽身的时候,时间的指针又往前推进了一格。
然后她看一眼身后的熟睡的恋恋,就又有了继续工作的力气。
在这段时间里,远在英国的傅深酒通过薄渊爵的方式联系了霍栀,再一次提出要霍栀去英国。
不知是出于什么执念,霍栀依旧没有同意。
……
……
在恋恋快到三岁的时候,傅深酒从英国去了q市,她再一次提出让霍栀和恋恋搬过去一起生活。
但霍栀再一次拒绝了。
只是有时候霍栀太孤独了,也会动摇。
她常常会走神,静静地坐在电脑前发呆。
恋恋那小丫头也常常睡到一半爬起来,踮着脚尖从柜子里取一条薄毯下来,然后笨拙地往霍栀身上盖。
霍栀在她脸蛋上轻啄一口,恋恋便眯着睡眼惺忪的一双大眼睛咯咯地笑,笑着笑着便靠着霍栀再一次睡着了。
霍栀将她放回到床上,细细地看她的眉眼,总是在心里埋怨恋恋没有长得像霍靳商多一些。
因为恋恋已经更大了,霍栀怕她在家里闷坏了,所以用更多的时间带她出去玩儿。
却不想在一次偶然中,碰到出来会见老朋友的霍老太太。
因为霍栀抱着恋恋躲得很快,所以她不确定霍老太太是否已经看见了恋恋。
但霍栀知道,如果霍老太太知道了恋恋的存在,依照她老人家的脾气,是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那时候霍栀想,既然霍靳商已经不再会和她在一起,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把恋恋的存在捅破、给霍家人和自己、还有恋恋增添不必要的困扰。
可是霍奶奶在第二天就给霍栀打了电话,要求霍栀出去见一面。
万般无奈之下的霍栀只得将霍栀送去也是妈妈的主编家,抽出了几个小时去见霍奶奶。
霍奶奶最初不过说些有的没的,只在最后跟霍栀说,让她回霍家住一段时间、陪陪她那个老太婆。
霍栀知道这是霍老太太的试探,加之她也很想念傅深酒,便连夜买了机票、收拾了恋恋的东西,赶去了q市。
她带着恋恋在傅深酒那里住了两天,然后将恋恋丢给了傅深酒,独自返回雁城,陪着霍老太太住了近半个月。
尽管她已经离开霍家这么多年,但是霍老太太仍旧让人将房间保持了原样,打扫得一尘不染。
有一天晚上,霍栀陪着霍老太太说完话以后,照例回了年少时住的那个房间。
霍栀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再一次想起那些往事,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关于她和霍靳商的。
想着想着,霍栀怎么也睡不着了,就穿了鞋悄悄出了小
楼,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信步游荡在院子里。
当她从住宅后面绕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停在大门外的一辆吉普车。
那时候霍家老宅所处的位置已经不在市中心了,周围人烟稀少,连霍家的好些晚辈都已经搬了出去,鲜少会有那样的新潮的车子停在这里。
心中一动,霍栀走上前去。
铁门虚掩着、看门的大爷也不知所踪。
霍栀推开门,抱着无聊的态度细细打量那辆吉普车。
让人意外的是,驾驶座一边的车窗并未关上,好像这车子的主人并不打算久留、很快就会回来驾驶它离开。
霍栀往车内望了一眼又将目光抽走、准备转身离开。
但是电石火花之间,霍栀心中咯噔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可当她拧起眉头细想,却是什么头绪也找不到。
她转过身,又重新将车子里面打量了一遍,可是除了一个特别普通的水杯,什么都没有。
霍栀牵唇笑了笑,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患上疑神疑鬼的毛病了。
对着熟悉又不熟悉的灰黑色夜空长舒了口气,霍栀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真该回去睡觉了,明天白天还得起来赶稿呢。
霍栀转过身,不再信步,而是沿着以前常走的那条近道,一路返回霍老太太的小楼。
经过以前那两条藏獒所住的小木屋时,霍栀脚步一顿,之前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心如擂鼓。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又舒了一口气,把这归结于自己这几天老是熬夜赶稿所熬出来的小毛病。
一阵冷风吹来,霍栀打了个寒颤,忙缩着肩快步往小楼去了。
霍栀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霍靳商和门房的大爷才从主宅里走出来。
门房大爷压低声音问霍靳商,“商儿,你专程回来就为了拿这么个东西?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见一面再走呢?要不要我去叫栀栀丫头回来?”
霍靳商摇头,“不了。”
他抬步往大门方向走,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侧过身望着霍栀此时此刻所在的方向。---题外话---谢谢(羊驼萌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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