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毓然已休假两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这年六月中旬，从上次金毓然回国到这次回国的两年间，外面还真发生了不少事：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德国战败、巴黎和会、中国代表团拒绝在巴黎和会和约上签字、十多个资本主义国家武力干涉苏俄内战、bj五四”运动、学潮火烧赵家楼等……
世界形式风云变幻，世界潮流浩浩荡荡，国内的形式也是云詭波谲，南方孙中山的革命党也在积极蓄积力量，并在广州召开了国会非常会议，组织护法政府并就职为大元帅，誓师北伐，准备进行第三。info随着工人运动的兴起，更随着“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使得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进一步传播，与此同时就像“骚动于母腹中快要成熟的婴儿”一样，一个新生的政治力量代表——共产党即将诞生！而段祺瑞、徐树铮等皖系实力派的“武力统一”全国的步伐也在加紧进行……
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前不久目空一切的徐树铮擅自杀掉了袁世凯时期曾任警察头子、被称为“杀人魔王”的北洋元老陆建章。陆建章的外甥女婿就是被******谥为“伪君子”的民国时期著名的“变色龙”将军冯玉祥，为此徐树铮为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但这是后话……
很快外交总长卢征祥召见金毓然：想让他出任德意志魏玛共和国或比利时王国公使，说只要段总理同意就呈报大总统徐世昌批准。但徐树铮以好朋友的身份找金毓然谈了话，希望他能干些更具体的事，比如商务方面，以期在中欧即将进行的大规模贸易中更好地维护中方的利益，而段祺瑞是最听徐树铮的话的，金毓然和徐树铮又是好朋友，所以多年后金毓然还记得那天徐树铮找他谈话后，俩人又一起去面见段祺瑞的情景……
金毓然和徐树铮坐在同一辆车上，车开向东城区仓南胡同段祺瑞的府邸，由于段祺瑞不蓄私产，一生也无房产，所以居无定所，段家住地对金毓然来说是第一次来。车开进胡同离段家还有一段距离，徐树铮就下车步行，这也是徐树铮的习惯，以表示对段祺瑞的尊重。
两人刚走到段府大门口，看到大门口两个巨大的石狮子旁摆了一大片都是东西，门两边的胡同站满了围观的人，段府的警卫在大门旁设了警戒圈。徐、金二人拨开人群走到跟前，看到还有不少穿黄衣服、灰衣服的大兵跪在地上，段祺瑞的夫人张氏佩蘅在给他们解释着什么？
段夫人一见徐树铮仿佛松了口气，忙说：“哎呀！小徐子你可来了！看看怎么办吧？”徐树铮明白这是各地的督军来送礼被拒，徐树铮走到段夫人跟前：“张先生（张佩衡）别急！这事我来处理！”处理这种事徐树铮最拿手。徐树铮称段夫人为先生，不仅是对段夫人和段祺瑞的尊敬，也因为段夫人确实当过袁世凯家的家庭教师。
一个身着黄军装的军人抢先跑到了徐树铮的跟前敬礼，嘴里说道：“报告徐大人！您看这是我们督军送给段总理的礼物！可段总理不收，还令我们今天拿回去！”哭丧着脸说着指着礼物，徐树铮一看知道是js督军齐燮元送给段祺瑞的一件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多扇组合屏风，五光十色，光亮耀眼，非常漂亮！徐树铮看着段夫人，段夫人眼里也流露出不舍之情，欲言又止，徐树铮刚要说话，段夫人摆摆手叹了口气说：“唉！算了吧！老爷不会同意的！被老爷发现不得了！”徐树铮只好转身对江浙督军的副官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东西拿回去吧！回去告诉你们齐大都督，就说是我说的‘总理不要这些宝贝，要的是他眼明心亮’明白吗？不然总理真的会生气的！”副官还想说什么？徐树铮说：“你就把我说的话转给他，包你没事！”这位副官只好泱泱挥手令手下兵把屏风拉回去了。
这时旁边一个戴狗皮帽子的东北军军人，上来大呼小叫地抓住徐树铮的衣袖不丢连声说：“副总司令！副总司令！您可得给咱们这疙瘩说句话啊！不然我回去没法子交代！副总司令啊！哎哟妈呀！咋办呢？”边说边摇头甩手，高大的身躯，脸皮却苦成一小把。徐树铮认识这是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的副官，因而徐树铮此时还兼任东北奉军的副总司令，所以张作霖的副官认识徐树铮并喊他：“副总司令”徐树铮看看张作霖送的礼物里有几盒老山参、虎鞭、上好的鹿茸等，其实都是东北当地的土特产什么的。徐树铮指着礼物中的一个油纸包问副官：“这包的是什么？”副官忙答道：“报告副总司令！这是长白山特产野生榛香菇和黑木耳！”徐树铮把它拿下了下来，对这个副官说：“行了！这个我做主留下，其余的都带回去吧！”副官又从筐里拎出两条鱼，对徐树铮央求道：“副总司令不行啊！完不成任务大帅非骂死我不可！您看这两条江鱼也不能再放了？”徐树铮接过鱼笑道：“大帅骂你什么？骂你妈拉个巴子？骂你王八犊子？好吧！鱼我也替段总理收下了，其余你就带回去吧！一切都推我身上！”徐树铮把纸包和两条鱼交给了段府的下人，张作霖的副官见如此，只好令人把其余的都带回去。
但这时旁边一个穿灰色军装的军人却跪在地上不走，嘴里还叨叨说：“俄（我）不走！俄（我）不走！俄（我）回去阎督军非扒了俄（我）的皮不可！阎督军派俄（我）来时候说都（的）明（包）白：段总理对他有再生之恩，他要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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