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闷哼一声,像是被惊吓到了,她紧紧咬着唇,血丝渗出也。info
刘弗陵握刀的手很稳定,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身后女孩发出的异响,残刀只是浅浅的刺入胸口肌肤,接着停顿,开始往下划动,切出一条细密的血线。
阿夜有些艰于呼吸,这种时候她应该做什么呢?她贫乏的经历让她找不到答案,她很累,只想闭上眼睛,可是闭上眼睛,也依然看得见,看得清清楚楚。
你要做什么?
阿夜是想要这么问的,可之后,又觉得,他无论做什么都好啊,她并没有真的觉得有何卑怯,有何残酷,有何不可。
她只是习惯性的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远宁镇里的普通小女孩,可她已经不是了。
本来以为杀掉的人还活着,虽然确实松了一口气,可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动手的那一刻,还真实的留着,无所辩驳。
只要一点是至关重要,不能改变的,他说的,她总是要听的,这样,她才可以安心的待在他身边,这一点,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
杀人?残酷?阿夜望着刘弗陵的背影,没有无视他的所作所为,但也不再去想对错好坏,只要是他做的所有事情,不管是什么,她都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为什么?
因为可以跟在他的身后,牵着他的衣角,望着他的身影,听着他说的话,安心,安心,安心。
她在心里默念,于是也不再惊慌,失措,恐惧,她得到了别样的安慰。
所以,这种时候,以后的时候,她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去看,去听,去按照他的说的做就好。
这样就好。
于是她长舒一口气,似乎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解脱。
目光垂下,那把刀被搁在了一旁,红衣少女胸口那条细长笔直的血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血丝从白皙的肌肤上滑落,这是转眼前后。
刘弗陵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了,他想要得到这件灵宝,但不能用这种方法,太过粗暴,也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和不确定性。
他开始搜索很久以前的记忆,他已经很少去想起的记忆。
然后他忽然笑了笑,没有笑出声,只是有些笨拙有些僵硬的咧了咧嘴巴。
笑容很快消失,刘弗陵举起右手手掌,左手拿着刀,划破手心,鲜血淋漓,接着刀向下划过残影,直接捅穿了少女的肚腹,一条豁口裂开,刘弗陵闪电般将右手探进去,创口在下一刻闭合,将少年仅露出手腕的部位严丝合缝的包裹,仿佛本就是一部分的。
像此类灵宝,是不能用常理去揣度的,虽然确实被植入到了少女的体内,但这个‘体内’,绝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皮肤以下,血肉肌理之间。
像这种寄生于活物类的灵宝,可以是极其微小到肉眼不可察,也可以是与血肉彻底融合分不清彼此,更玄妙的就是进入另一个意义上的规则范畴,完全不同于脚下所站立的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内在的世界,虽然确实在共生体内,可你永远也别想强行取得,因为连找都找不到,这是属于更高层次的修行论调,不是现在的他可能理解明晰的。
这是最糟糕的一类,可显然少女并不属于,她与灵宝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寄生,不如说是存放,一个优秀的没有任何杂质的没有任何力量的纯粹的ròu_tǐ,是最好的存放容器。
因为一个凡人是没有办法将灵宝融会贯通,化为己有,但却又能保持灵宝的活性,不受到丝毫的损坏。
可即便如此,在宿主受到致命伤害以后,这件枝桠状的灵宝还是依然发挥了惊人的作用,近乎于起死回生了。
如果是前面所述的三者情况中的任意一者,刘弗陵都会掉头而去的,但现在是最有利于他的一种情况。
刘弗陵的手探入她滚烫的腹部,穿过虬结黏腻的内脏,手指张开,绷直,并拢,他催动内息,血从掌心的割痕汩汩涌出,大量的鲜血在极短的时间内弥散自少女的体内。
他没有感觉到枝桠的存在,虽然通过眼睛就可轻易的看到整个轮廓模样,可他摸不到,红衣少女的整具身体,从内到外都在排斥着他。
“按住她。”刘弗陵如此嘱咐道。
阿夜愣了愣,这时,毫无征兆的,原本只是抽搐的红衣少女陡然挥动手臂,打向半蹲着聚精会神的少年。
阿夜猛地抬脚踢出去,脚踝与少女的手臂碰在一起,她整个人被出乎意料的大力摔了出去,可她立刻反身而起,冲过去,按住了少女的两臂,同时身躯倾压而下,与此同时,浮屠打横,也压在了少女的双腿之上。
刘弗陵一动未动,依然低垂着头,眯着眼睛盯着少女的肚腹,经过刚才的那一下挣扎,少女再次变得死寂。
他的血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与少女的血混在一起,流遍她的全身上下。
随着血不断的流失,一股原本被压下去的虚弱感再次浮上来,他有些晕眩,胸口被洞穿的伤口再次有了反应。
这时,刘弗陵感到手心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针扎虫咬,疼感却是其数倍不止。
他没有抽回手,血只是起到一个引子的作用,当血与少女的血混淆在一起,让灵宝产生错误的判断,让其以为是身体的一部分,与之取得最初的联系。
疼痛在他转念间刹那消失,他绷紧的身躯本能的一松,痛感再次猛烈袭来,从他的手掌心瞬间刺入他的血肉,一层密密的汗水眨眼泌出,熏风一吹,引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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