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枝犹如幻影,泛着苍翠欲滴的辉光,却又异常的深刻,眼前画面实实在在的印在这片荒野天地之间,以及少年和女孩漆黑的。info
刘弗陵感觉不到手中树枝的重量,轻薄如无物一般,这让他的感官判断一时错乱,动作略微一滞,可这树枝却依然朝外延展蔓伸,如活物般,不,不就是活物才对,只是不同意义上的,刘弗陵想着,没有阻拦的意思,仍由其恣意伸展。
阿夜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在她眼中看见的,自然是和刘弗陵所不同的。
原有的树的形象混淆不清,更像是一团绚烂刺目的光晕,无法确定具体是什么色彩的,与这片天地融汇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与其说是树,倒更不如说是一团扭曲的光团。
只是看了那么一会儿,她的眼睛就有些酸痛,这也是之前没有过的。
刘弗陵的手臂透着诡异的碧绿,与树状灵宝的绿意相似却又不同,前者是缥缈的苍青,后者是纯粹透彻的森森之绿,绿的耀眼而夺目,近似于墨绿。
这一次,不是刘弗陵将魔刀引出来的,他也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了,是眼前缠绕着他的灵宝引动的,这是他想出的法子,更像是一场赌博,以他的血为引子,让灵宝产生短暂的认知上的错误,让那些触须进入他的体内,或者魔刀引起灵宝,或者灵宝引起魔刀,总之,就是一场不确定的赌博,因为,或许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好在他赌对了,当灵宝的触须感知到了魔刀的存在,顿时僵住,换一个人性化的词,呆住了,而站在刘弗陵的角度,可以感到魔刀似乎兴奋了起来,由原本的沉寂中有了动静。
那一瞬间,有刀出鞘的感觉,还有痛彻心扉的感觉,两者相触,作为桥梁的刘弗陵绝不好受,苍青色的刀芒脱出而出,化作微小的一缕,轻巧的切入灵宝的触须之间。
少年的脑中随之一阵嗡鸣,晕眩中,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他立刻抽手而出,似是拔刀,同时也将灵宝拔了出来。
在他的感应里,更像是顺水推舟,他觉得在那一刻灵宝并没有做出相应的抵抗,魔刀切入,更像是切入水中,浑若无物。
他不知道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如灵宝,如魔刀,都是没有什么意识思维存在的,不会像人一样有清晰的逻辑,更多的是本能似的反应。
此时此刻,倘若鸟瞰而下,场面甚是骇人,一具娇小的身躯之中,一株犹如古树的庞然枝条耸立而起,远远看去仿佛将根须种在少女的血肉里,并且在不断的继续伸展出来,似无群无尽。
刘弗陵仰望着,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去坚持了,疼痛依然剧烈,魔刀切入之后,也只是短短一刻,便似乎像是失去了兴趣,刀芒黯淡,可灵宝之树却开始了向外的全面侵袭,无数细长的根须缠绕上刘弗陵,缠绕进他的血肉,他的脉络,甚至是虚无缥缈无形无质的内息。
奇异的是,他本人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精气神竟在树须的入侵下有了好转,而胸口的创伤更是在自身的基础上更快的恢复起来。
在侵入的同时,灵宝虚实不定的本体也在不断从少女的体内抽身而出,似乎要摆脱暂时的寄生处,转入少年这一边,这自然是刘弗陵乐于见到的,也是他一开始的构想,也是最好的构想。
命运这一次似乎又站在了他这一边。
“可以放开了。”
阿夜闻言,筋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
刘弗陵再次默默仰望,事情在往好的方向走,在杀了黑衣人,杀了段走卒,杀了红衣少女之后,接下来只要等着灵宝投怀送抱,然后远远遁走。
多么好的设想,可每当事情往他所预想的方向发展时,一切顺利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强烈的不安,这些不安里,有些应验了,有些则不,可这种感觉从没有消失过。
今天,尤为强烈。
他可以什么都不做,继续赌下去,直到灵宝完全融入。
天空依然是晴空万里,艳阳当照,挥洒万千光芒,风很轻,很柔,微微吹动零零散散的草叶,拂过女孩的黑发,拍打过如睡去般的红衣少女,好像他们所有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残酷的争斗。
一切和煦而安宁,廓远而旷然。
刘弗陵眯眼,抿嘴,只是觉得痛,只是觉得不安。
树枝根须依然在源源不断的涌入,无群无尽一般的,无孔不入,与内息浑然一体,天衣无缝,泾渭分明的同时做到了井水不犯河水,以一种极为玄妙的共生潜移默化入他的身躯。
这让刘弗陵更为深切的体会到了灵宝的妙处,多少让他有了一些罕见的贪念已经不切实际的奢望。
他低下视线,望向一旁同样望向他的阿夜,奇怪的是,这次阿夜没有像以往那样少年一望过来便回避视线,而是同样直直的望着他,目光却有些发愣,似在发呆。
“丫头,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放弃。”刘弗陵问她。
阿夜明白少年口中的放弃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从头到尾都看得很清楚,她可以看到带着盎然生机的绿意正在不断将本体过度到刘弗陵的体内,她虽然不明白少年是怎么做到的,可也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这种灵物自主过渡的情况实在稀奇,显然是不容打断的,可现在少年却问她要不要放弃,她有些糊涂了。
她摇摇头,很老实的说道:“不知道。”
她可不敢替他做主。
刘弗陵点点头,似
喜欢天上青帝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