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除暴安良,盈恶知府头落。
鲁达勇过朱亥,武松猛胜荆轲。
再说东京汴梁已然变了一番天地,道君皇帝见金军要渡黄河,令臣下直言进谏,使各郡邑统帅率师勤王。
天子闻粘罕危迫太原,对集英殿修撰、保和殿大学士宇文虚中道:“卿前番劝止伐辽,王黼不用卿言,今金人两路并进,事势若此,然则奈何?”
宇文虚中乃宇文粹中之弟,字叔通,见帝有问,奏道:“宜先再次降诏罪己,更革弊端,俾人心悦,则备御之事,将帅可以任之。”天子即命宇文虚中草拟诏书。
虚中拟诏略曰:“朕自即位以来,言路壅蔽,面谀日闻,恩幸持权,贪饕得志,上天震怒而朕不悟,百姓怨怼而朕不知。今日罪己自省,使天下臣民皆知朕之过错,愿四方英杰,同心协力,共保我大宋江山。罪己不殊,息天平怒。”
天子看过诏文道:“今日不吝改过,可便施行。”宇文虚中拜泣,将诏文颁布四方,又进言出宫人、罢应奉等事,天子皆从之。
此时守御抵抗金兵,缺乏良将贤才,天子欲召熙河帅姚古与秦凤帅种师道以本路兵会郑州、洛阳,外援河阳,内卫京城。
天子乃与宇文虚中说道:“卿与姚古、师道如兄弟,宜以一使名护其军。”遂以保和殿大学士宇文虚中为资政殿大学士,hb河东路军前宣谕使,虚中领命出京,宣诏姚古、师道军中,令直赴汴京应援。天子又生退位之心。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道君皇帝下诏立太子赵桓为新君,招其入内殿,说道:“朕老矣!治国无方,却使金寇入侵,今日下诏立你为新君,可要尽心理政,驱除鞑虏。”遂将平日大红龙袍披于太子身上。
太子惊道:“父皇千秋万岁,正当英武之年,儿臣怎敢觊觎皇位?”乃将龙袍脱下。
天子变色道:“你是储君,迟早要坐此位,朕欲享清闲,你莫推却。快些入住宫中,更换帝服。”
太子跪地,涕泣哭道:“儿臣尚未准备妥当,实不敢当。”
天子怒道:“你为太子十年,有甚准备,今日授你排方玉带,你明日便是新君。”太子见不能辞,股栗受之,因而得病。又再三推却,天子不许。
因道君皇帝二子早夭,甚宠三子郓王赵楷,赵楷与道君皇帝一般,琴棋书画皆称一绝,乃是状元皇子,有意夺太子位,太子赵桓得梁师成极力相护,而保全储位。
赵楷闻知天子欲传位太子,至夜领亲随卫队直入皇宫,要见天子,却被提举皇城司何灌拦住,赵楷道:“吾有急事要见父皇。”
何灌抱拳道:“陛下有令,今夜不见人,三皇子且回。”
赵楷急喝道:“父皇招我前来,等我见了父皇,自有理论,快些闪开。”便引人要直入内庭。
何灌阻道:“大事已定,郓王从何处受命而来?末将奉命行事,三皇子休要为难在下,若要硬闯皇宫,陛下震怒,你我吃罪不起!”乃唤军兵列阵拦路。
赵楷见已是剑拔弩张,不敢强行闯宫,只得忍着怨怒,打道回府。何灌不日亦领禁旅随梁方平守黎阳。
夜间,太子赵桓在东宫听说郓王赵楷夜入皇宫未遂,与太子妃朱琏道:“三弟与我有芥蒂,若坐龙椅未必容我,我若迟疑不定,父皇定然传位与他。”
朱妃乃是武康军节度使朱伯材之女,此时二十三岁,生的美貌贤惠,遂对赵桓道:“太子即怕郓王抢了先机,何不顺了父皇心意,继承大统?”
太子道:“今时非比昔日,近闻金军要渡黄河,我若现在即位,恐要做亡国之君!”
朱妃道:“太子即位如能整饬朝纲、爱民如子、贬谪小人、重用贤臣,必能驱逐金寇,天下重现太平。”
太子道:“且容我思之。”太子说话间,忽内侍宫外高宣:“道君皇帝驾到。”太子与朱妃急忙起身迎驾,道君皇帝已入,太子、朱妃施礼。
天子道:“太子、儿妃勉礼,朕闻皇儿身体不适,故而使医官备药来看,可曾好些。”乃将太子扶于榻上同坐。
太子连咳数声道:“儿臣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多谢父皇惦念。”
天子道:“你我父子情深,不需如此说,既然无碍,明日垂拱殿还要朝见百官群臣。”太子唯唯应诺。
次日,太子头戴通天冠,身穿红龙袍,腰系蓝田带,手持白玉圭,足踏无忧履,由内侍捧着尚方剑相随,直到垂拱殿上,升坐龙椅,朝见群臣。史称钦宗。
群臣见了新帝,山呼万岁,行三拜九叩大礼,天子命三公九卿平身。是日,日有五色晕,挟赤黄光气,云气自日边荡摩久之。赵桓尊父赵佶为教主道君太上皇帝,出居龙德宫。尊母显恭郑皇后为太上皇后,出居撷景园,后改宁德宫。新天子自居禁中,任李邦彦为龙德宫使,蔡攸、吴敏副之。大赦天下,大赏诸军,立妃朱琏为皇后,以耿南仲签枢密院事,下诏令京东、淮西、两浙募兵入卫京师。
太学生陈东、高登等见新君即位,率众伏阙上书道:“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邦彦结怨于西北,朱勔结怨于东南,王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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