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月中吴懈不断突破自我,每日训练任务结束之后他并不急于回到神机营营房之中,而是孤身一人深入远山,在猎杀野兽的同时继续锻炼自己,有一棵二人合抱的大树之上深深的刻着一个人形,其身高与张聪相似,而吴懈每天都会到这里练习腿法。早在冲锋营之中时吴懈便能够将小腿粗细的木桩踢断,而来到护卫营之后,原始纯粹的力量是他急需提升的,毕竟坐以待毙不是长久之计。
体内流淌着炎龙骑士血液的吴懈在长达两月的训练当中逐渐积累了大量作战经验,每两周都会举行一次的格斗技巧培训与对练促进了吴懈在作战能力方面的飞跃,当初在冲锋营之中习得的搏击技巧在纯粹的自由格斗手法及腿法面前显得极为幼稚拙劣,然而复杂的战斗技巧意味着吴懈需要很长的时间去调整适应,无论是飞身腿击还是回身肘击,无论是手臂锁喉还是盘腿锁喉都需要一套完整的作战体系加以支撑。毕竟任何致命招式都需要一个自然平稳的过渡,在出其不意中完成控制甚至击杀,当不在以来任何武器之时,身体的重要性便逐渐凸显了出来,这也是护卫营一直崇尚极端体能开发的重要原因所在。当自己被彻底打造成一个攻守兼备的战斗机器之时,自己本身便是最好的武器,辅之以任何利刃坚盾都只是锦上添花,而无法在根本上改变战局。吴懈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便与许昌金一样,在每日任务结束之后便自行寻找地点锻铸自己的身体,他们的睡眠时间总会比别人少近一个时辰,但睡眠质量却出离的高,并非他们有奇绝的睡眠技巧,而仅仅是因为人在极度疲乏之时连自我意识都疲于控制,像极了因遭受重击而昏迷不醒的人,但经过长期的适应和调整,吴懈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训练方式。他似乎为自己请了一个无形的训练导师,监视并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掉所有令他变得更为强大的诱因那些曾经害他家破人亡的人、那些无端欺侮过他的人以及那些不把他放在眼里肆意凌辱的人。他并不是懦弱的不敢抵抗,而仅仅是因为此时的反抗稍显无力,纵使自己能赢也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他要做的是令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地接受他的“回赠”,他想要让这些人最终臣服在自己脚下,而此时此刻他正在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条辽远无边的道路铺筑基石,但他相信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实现,对此他深信不疑。
三日后的一个黄昏,狩猎结束的张聪带着一票人马百无无聊赖地谈到了平日里一言不发的吴懈,张聪开口道:“许昌金和吴懈那个混小子最近除了训练便不知去了何处,而且二人直到深夜才回来,神出鬼没的,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难道他们以为老子真的怕了他们?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在背着我商量对付我的办法。”“哈哈,老大你大可不必担心,凭他们二人的三脚猫功夫,还不够给老大你提鞋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女人都看不到,他们还能去哪儿呢?”一个留着分发的黑面青年调笑道。“黑脸,还真别说,没准儿他们二人不甘寂寞,在那深山巨谷之中行苟且之事也不一定呐,哈哈哈!”另一个侧脸生着一撮黑毛且痞气十足的青年说到一半又继续道,“难怪吴懈那个混小子刚到不多时,许昌金那个家伙就处处维护他,跟老大作对,想来一定是对那混小子有几分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杂毛那天晚上好像也为吴懈百般维护,莫非……”“你们几个别信口胡言,我张卿虽然平日畏缩了些,但我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纯汉子,只可惜早早便被我伯父安排到此,时至今日连个女人都没碰过,唉,说多了都是眼泪,伤害的都是感情,不提也罢。”张卿见不经意间引火烧身便极力辩白道。
“一群混账,老子让你们分析这二人有什么险恶用心,你们竟能由此扯到一些苟且之事,跟老子混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丝毫长进,枉费我一直以来对你们的极力栽培。”张聪见众人如跳梁小丑一般各抒己见,却不曾得出什么对他梳理思路有所帮助的结论便正色呵斥道。众人闻言口不出声却面面相觑,仿佛在说:“正是因为在你身边耽误了这么久才不进反退,要不是你的‘极力栽培’我们也不会如此不长进,终日与许昌金等人为伍的神机营队员早已各自将修为提升上来,唯有我们只是一直重复谜一样的无提升训练。”
在顺着大路前行的过程中,张聪忽然发现前方有一条泥路小径上有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从脚型上判断像极了他们刚刚还在讨论的吴懈所留。于是新月初升的雨后夏夜,众人借着阴云后不时微露的月光向远处行去,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林中隐隐传来击打树干的声音,而且还伴着阵阵的“嘿”“哈”声,随着距离的渐近,张聪愈发辨清了声音的主人,正是吴懈这个混小子。张聪回头向众人示意,他的脸因激动哂笑而颤动扭曲,这千载难逢的教训机会令他不禁热血沸腾,一边靠近一边自语道:“混小子,怪只怪你当初站错了队,准备受死吧。”
吴懈潜心对着刻有人形的粗壮树干交替腿击,全然不顾周遭渐近的威胁,由于长期反复腿击,导致吴懈原本白嫩的腿部肌肤变得青黑光亮,单单着眼看他的小腿时,多会误以为这是死人的小腿,没有丝毫正常人的血色,又像极了杀人武器点金国的乌金短棍。而事实上,此时吴懈的小腿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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