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水蛟帮的人早走了,”药师得意洋洋地仰头往二楼喊道,随后他对身边的孙掌柜说,“这几天关张得了,瞧底楼都乱成了。info等会你备好酒菜便退下,不要打扰我们议事。”
孙掌柜喏喏连声,领着小厮们前后忙碌不提。
二楼阑干边显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然后便见两人同时翻身跃落楼下大堂,着地都不发出半点声响。
药师大模大样地领着他俩,往李燕来坐的桌子走。李燕来见了,摇头笑道:“要议事你们别坐我这,妨碍我喝酒。”
“哎?这一屋子也就这张桌能坐了吧,”药师满脸堆笑道,“不过,副堂主,您没什么大碍吧?”
“你问我?”李燕来斜了药师一眼,“我还问你呢!你可是在二楼看得明明白白,今天这一战是怎么回事?”
听李燕来这么说,药师赶紧挨着他边上坐下,又招呼那两人落座。接着,药师起了个头,三人礼数颇周地双手举杯,向李燕来祝酒。李燕来只好一块干了一杯。
“这两位,副堂主可能第一次见,我来引见,”药师指着坐对面的两人,“左边这位便是黑道排行第六的魏少陵,昔日‘泰山七剑’里最年轻的一个,少年英雄!后来泰山派归了我天鹰堂,老堂主让他做了泰山分堂主;右边这位,女中豪杰!她叫滕樱,本是衡山派老掌门滕立山的独生女,黑道排行第九……”
“副堂主可能有所不知,”那个叫滕樱的女子一脸认真地说道,“昔日我叔父为夺掌门之位,谋害了家父和我大师兄两条人命,幸得老堂主拔刀相助,令我大仇得报,天鹰堂有大恩于我衡山……”
“哦!”李燕来朝她看了一眼,“这么说你叔父倒和我挺像,外面不也传我为了当华山掌门气死师傅杀了师兄吗?哈……”
只是这一看不打紧,他不由得又看一眼,尤其是那滕樱,刚才被他几句一说,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大为窘迫,一下子满面羞红,又使他多看了一眼。
李燕来笑,药师和魏少陵只好陪着笑,说不出的尴尬。
突然药师想到了点什么,赶紧转移话头:“刚才那一战啊!副堂主,若我没猜错,狄玉京一定是土相!方才若非水蛟帮兴师动众,又在闹市街头,咱们真该联手杀了他!留着此人后患无穷……”
滕樱急着插嘴道:“我早想助副堂主一臂之力,只是神相的锦囊里说得清楚,时机未到不可现身……”
“少扯你那套装神弄鬼的东西!一个朱半仙已经够我烦了。”李燕来有意无意地避开滕樱的目光,反而对药师骂道。
“副堂主此言差矣!”药师马上严肃起来,“昔日有一战,和今日之战如出一辙,也正是那一战,启发我借五行之说而创五相之学,如今此法已大行其道,不断有应验……”
“药师说得没错,副堂主,他还有一个五色汤的方子,人服下便知五相之属,江湖上千金难买。”魏少陵在一边帮腔。
“惭愧得很,当年卖了不少药,也落个药师的虚名。不过,五色汤惟内力精深者方可奏效,江湖上不识货者居多……”
“不用喝你的药我也知道,”李燕来笑道,“你刚才说狄玉京是土相,五行土克水,言下之意,岂非我是水相,所以没杀得了他?”
“不光您是水相,您师傅谢晚棠,也是水相。属下方才所言说那昔日一战,正是谢晚棠的手笔!”
李燕来不说话了,而魏少陵则恍然大悟,惊呼道:“莫非是天烛峰……”
“一点不错!”
药师侃侃而谈:“你们泰山派掌门颜千松,为了一个女人和谢晚棠论剑天烛峰。自然,颜千松还是输了,可当时之世,又有谁能赢得过‘不落飞花’谢晚棠!”
说着药师就激动起来,好像真的亲历过谢晚棠无敌天下那段岁月一般,然后他便瞅见李燕来神色古怪,赶紧回到正题:“谢晚棠赢了,一点不意外。最大的意外,反而是颜千松竟然能顶那么久,两人一直打到了太阳下山才分出胜负。此战,胜者如食鸡肋,败者声名鹊起,岂非咄咄怪事!
“我苦思五行相克便是自此战始,我立论:凡人必可归于五行之一类。
“要言之,江湖上习武不精之人,五行属相不得彰显。顶级高手则不然,他们因种种机缘,打通了任督二脉,炼气行功无不激发过人之潜能,先天属相既与武功相得益彰,也令武功受制于属相。
“再说五行属相,金木水火土之中,少之又少的便是土相!以前我能够确定的土相只得一人,那便是泰山派颜掌门。昔年我天鹰堂攻泰山时,已设伏将颜千松射死在了山下的红门宫,可如今又多了一个狄玉京!”
药师的话,让本是泰山子弟的魏少陵很不痛快,他随口道:“那有何难,木克土嘛,找几个木相的去克他不就行了?”
“木相的倒是真好找,可偏偏不甚克土,远不似水火相克那般猛烈。”药师笑着望向李燕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说宗海?”李燕来也笑了,“我说呢,原来如此,哈……”
“那雷家堡里的五雷使呢?里头难道没有土相?”魏少陵小心翼翼地问道。
药师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那倒很难讲了,也可能只是徒有虚名。土相者少,只因五行之内土相的练功进境最为艰难,不似水相最易速成。故习武之人,土相难至巅峰境界。只是,倘若土相竟练到了巅峰境界,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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