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又盯着任飘飘,指着建文帝道:“他怎么成了和尚?你们又怎么把他弄出来的呢?”
任飘飘喝了口水,又卖个关子道:“你猜,谁帮我们逃出来的?嘻嘻,保准你。info”
“鬼啊?”张猛没好气地说道。
“嘻嘻,也算,是朱洪武。”任飘飘斜了建文帝一眼,口下积德,朱重八的名字忍忍还是没有喊出来,但让他称什么太祖高皇帝,他也十万个不情愿。
“什么?朱重八?”可是,张猛却是顺口喊了出来,喊出来才感觉哪地方有点不对,溜眼看了看建文帝,建文帝双眼的怒火几乎能够把他烧死。
“对,是朱洪武。待把他从内宫火里救出后,溥洽法师把我们领到奉先殿,突然走上前对他说:‘陛下,太祖皇帝晏驾之时,曾密召贫僧,把一铁箱留给陛下,让贫僧在陛下大难之时再交付陛下,而今应该是启开之时了’。说罢,溥洽法师从殿左找出一箱子。打开一看,里边却是一张署名‘应文’的度牒,一件僧衣、一把剃刀、白金十锭、遗书一封,上面写着:“从鬼门出”,下面画着一幅地图。”任飘飘说道。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又添了什么油,加了什么醋?朱洪武能掐会算?居然还留了这一手?”这一次,张猛没再喊朱重八,让那双眼睛一瞬不瞬瞪着自己总不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应该是真的。”徐烟萝说道,“我曾经听父亲说过,当年太祖曾对当时还是皇太孙的建文帝道,朕以御虏付诸王,可令边尘不动,贻汝以安。而建文帝反问道,虏不靖,诸王御之;诸王不靖,敦御之?太祖默然难言。后平遥县训导叶伯巨也曾拿刘邦封蕃的前车之鉴冒死相谏,却被太祖谓其离间骨肉,下刑部狱饿死。但以太祖之睿智,他怎能不知道,他只是不愿意面对,不愿意被人挑破罢了。”
赤松道长冷笑道:“朱洪武对待他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但他对自己的子孙确如一个事无巨细的操碎了心的老者。他为他们剔刺,剔除了一切令他可疑的威胁,他为他们设计了每一个环节,经济、政治、法律,甚至每一层臣民应该穿什么,他们臣民的下一代应该干什么,还有他自己的每一代子孙应该享受什么俸禄,他都为他们设计好。他一环套一环的精心设计着,可惜最后一环他不知道该谁去监督了,那就是如果是他自己的子孙们进行争权夺位,又当如何?”
“嘿嘿,我明白了。所以朱洪武最后只能仰天叹息,顺应一次天命,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的子孙再设计这最后最后的一环。准备一个箱子,一张度牒,万一有难,他的孙子可以活命,继承他称帝前的事业。而至于皇位吗?毕竟是肉烂在锅里,江山还是朱家的。嘻嘻,也真是算无遗策了。”张猛插嘴笑道。
“但是,这建文却还是执意要死,不愿意逃跑做和尚。”任飘飘道,“见此,溥洽法师劝道:‘太祖当年一无所有,由黄觉寺一僧人而得天下,今陛下尚年轻有为,还有众多追随的臣子及勤王之兵,不妨学晋公子重耳,未必不会有东山再起之日。’建文帝沉思良久,方点头同意。于是,溥洽法师拿起剃刀给他剃了度,帮他换上僧衣,收好度牒等物。
嘻嘻,见此,我不由心下感慨,世事无常,转眼间这世上就少了个建文帝,而多了个应文和尚了。
不想溥洽法师此时又转头向我和二哥深施一礼,却要请我们护送这应文出城。二哥忙问溥洽法师为何不跟我们一起走,溥洽法师却说,他必须留下,否则,朱棣攻入,见少了建文帝,以朱棣之残暴,必大肆逼问,满宫太监宫女必都遭殃。唉,可惜溥洽法师,真是大慈大悲啊,说什么都不跟我们走。
看法师如此坚决,无奈,我只能心生一计,找出纸笔,在纸上聊聊写下数字:‘受托洪武,护其子孙,朱棣自重,带走建文。’下面署名张三丰,然后交给了溥洽法师。嘿嘿,不好意思,前几天听大师提到张三丰,临时也就只能想起他了。三丰真人与大师有渊源,也不算冒犯。三丰真人确实也帮朱洪武夺得过天下,且已仙去,哈哈,就让溥洽法师推给朱棣去找吧。”
想起自己急中生智给朱棣做局后,朱棣将会忙活的样子,任飘飘就不由由衷地佩服自己。
自得一下后,任飘飘又接着讲道:“不过,眼见皇宫火势越来越大,再不走,说不定朱棣就攻进来了。于是,我们只能带着应文走了。根据地图,鬼门就在奉先殿龙椅的下面,是一扇直通城外的地道小门。嘻嘻,所以说是朱洪武送我们出来的。”
“那你二哥呢?”卓叔问道。
任飘飘挠挠头说:“我和二哥出来后,二哥就让我先走,他又混在攻城士兵的队伍里进城了。说出来时大嫂请二哥还带了封给父母的家书,这城一破,大嫂的父亲一直带兵拼命抵御朱棣,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
听罢,徐烟萝感动不已。张猛也翘起大拇指赞道:“二哥好样的。”
“嗨,说实话,要不是看着溥洽法师的面子,他又是朱高煦那家的敌人,我真不愿带这样一个人出来。路上哭啊,闹啊,动不动就嫌我无礼,欺君,惹急了还要自杀,真是烦死了。怎么办?我总不能像个奴才侍候皇帝那样侍候他吧?所以,索性点了穴道,背着他,也让我清静清静。”任飘飘想起这一路,就感觉头疼,这哪是救了个人,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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