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丹凝望着白若蘅,心底涌来几分忐忑,甚至是.......难舍。“.......白姑娘,多谢你几日的照顾。殷某在此多有不便.......我奉命在外已久,过几日便代本门赴九华山盛会,实不延拖。临别之际,望姑娘见谅。”
萍儿一声而叹:“可是公子身上的伤不要紧吗.......你才刚醒,等回去向你师父解释清楚就好了,去那个九华山真那么要紧啊.......”
“萍儿.......”白若蘅一声打住萍儿的满腹抱怨,轻步走到殷雪丹面前,深深相视,似有千语万言。殷雪丹凝着那张雪容,眼中倾诉的,仅仅是敬重与婉别么。少顷,她唇角轻扬,却沉沉重重的一声。
“殷公子,务请珍重。”
窗外,青烟消弭,花落之际,折来一束曦光。
日渐初午。庐州城水街南,卧龙客栈二层客房。
一双杏目一动不动,向左瞥着床上,墨色的瞳孔中缩着一张帅朗的脸。小二自己不知道是几回端茶水来了,要怪只怪那个书生一直唠叨。
“客官,这位都快睡了四天了,您到底是要住多久啊。”
床上打鼾的“怪物”两耳不闻。倒是床边的书生一手抵着太阳穴,一手搭在腿上,背靠床头,坐着个凳子一本正经。脸上不知是郁闷还是悠闲。“那个带我们来的人不是交了房钱?”
“这不够呀.......要不您联系下朋友,交钱吃住,我们也好伺候。”
书生依旧一动不动。“那.......你看我书囊里几两银子,且先抵上。”
“哎呀,您.......您前晚上都说过了呀,小的早拿给掌柜了。”
书生骤地回神,踮了踮麻得不轻的腿,边道:“小生.......小生也有难处不是,这位朋友一直不醒,我也不知他得睡几天呐,就劳烦小兄弟跟掌柜的说一声,通融通融。”
小二一撂茶壶,又道:“要不是看你是个读书人,还得随身照顾家眷,我们掌柜早就赶你们出去了。”书生笑了笑,应了一声。
“哎,你说你这位堂兄到底得了啥病?这一睡不醒的,你也真不容易,整天得照顾这么一位脑瘫――”
书生闻言,窘迫地笑了笑。只觉身后一股凉风,格外寒意。
“你说,谁是脑瘫?”只见床上,不知何时,一根腿已搭在另一根上,饶有兴意;眼睛还倒闭着,唇角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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