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了,也.info
夕阳西下,又为这冷漠的天地,增添了一层寒霜。
这方天地,似乎越过了秋天,直接走到了冬天,可是现在仍是初秋,离那个万物归息的季节,还是太过遥远了些。
雨势渐收,慢慢的停了,风声烈烈,却更大了。
呼啸的狂风,吹起了车前的帘子,竟托的它一刻都不能贴到车厢的另一侧。
苏示君就透过这样毫无遮掩的车帘,望见了前面的一个人。
这个人站在夕阳下,影子被拖得长长的,蔓延到极远的地方,在慢慢的变为虚幻。
狂风瑟瑟,吹的地上的水洼,泛起了涟漪。黑色的皮靴踩在水洼上,溅起了水洼中几许的寒雨。
他身上黑色的衣服已经被寒雨染黄了,他又站在黄色的夕阳里,身边又全部是泛着黄色的凄凉世界。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刀,这把刀被木制的刀鞘包裹着,一缕黑色的刀穗缠绕在刀柄后面,随着微风在摇摆。
“嗒……。”
马蹄声滚滚,已经到了他的后面。
他像没有听到马蹄声一样,顺着积水路,继续的往前走去,他走的很慢,却从来没有停下来,他也不需要停下来。
马车赶到了前面时,慢慢的慢了下来,赶车的马夫很懂他的心思,让他能看清这个行走中的人。
这个人身上穿着寻常的黑色武衣,乱糟糟的头发,被随意的用一根麻绳束在脑后,脚上的皮靴上面,全是黄色的泥土。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双眼,他的双眼中充满了颓然,这种颓然岂不正是衬合了,这个冷漠的天地!
“他也许同我一样,需要一壶能让自己快乐的酒。”心中暗暗地想道。
苏示君的手,又在箱板下摸索了一会儿,又从里面掏出了一壶酒,把酒壶掷向窗外,笑着说道:“请你喝酒。”
酒壶尚未落下,车夫手中的马鞭已经抽在了马匹的屁股上,吃痛的骏马带动着马车,四蹄迈动疾驰而去,渐渐地消失在少年的眼中。
……
小城中的客栈不算大,却也不小,四层高的客栈前面停满了马车,也住满了被风雨所阻,过往的旅客。
苏示君背负起盒子,慢慢的向着门口走去。
此时天色即将暗去,客栈前面高高竖起的旗杆上,四个斗大的灯笼已经高高挑起,昏暗的灯光从里面照亮,映射出四个黑色的大字――云雨客栈。
苏示君第一眼看见了外面的一个乞丐,他穿着破旧的衣衫,衣衫上全是各种色彩,不知道拼补了多少次的补丁。
这个乞丐坐在客栈的屋檐下,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他喝的兴奋了,还会敞开衣襟,任由枯瘦嶙峋的胸膛暴露在寒风冷雨中,就像他似乎不怕冷一般。
苏示君望着他,却感觉到更冷了。
他单薄的身躯上,只套了一件青色外衫,虽然穿的不多,但是比起来这个乞丐似的老者,却依然很多。
一个酒壶在地上打着转,喝酒的乞丐已经睡着了,他的身子歪倒在门柱上,酒壶就是从他张开的手掌里,顺着一阶一阶,滚落在他的脚下,正好拦住了他的去路。
苏示君捡起地上的酒壶,轻轻晃荡了一下,里面还有着酒水,把酒瓶轻轻放在乞丐的身边,正要走开的时候,谁料本来睡着,甚至打起憨的乞丐,突然睁开双眼,怒目圆瞪对着他说道:“滚,你给我滚。”
面对乞丐发疯似的行径,苏示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头纵有不喜,却也不会和一个乞丐吵架。
他抬起脚,越过这个乞丐,布鞋踏在青砖上,脚步轻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轻轻推开矮门,也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撩起竹篾编成的门帘,他走进了饭厅内。
客栈的饭厅内坐满了人,最引人注意的,当然是台上,正在说书的说书先生。
此时说书先生,正说道:“真武道传承于真武荡魔大帝,伫立在青州之上数千载,每年都有无数门人子弟行走于江湖,实为青州正道之脊柱。
真武道传承数千载依然是当世武道大宗,可是最近却有些低落。
诸位居于此地,应该知道真武荡魔大帝一生斩妖除魔,真武道也继承了真武荡魔大帝的精神,门下弟子皆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行走于青州大地之上,这才有了这青州的和平。
可是正如潮起必有潮落,朝阳升起,必有夕阳沉落,现在真武道势弱,妖魔也自当雄起。
距离此地南方百余里,有一谷明为望山谷,那里已经有妖魔汇聚了。”
“咳。”
说书先生咳嗽一声,笑嘻嘻地道:“天色已晚,若想在听,明日再来。”
话落,他当即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摇着折扇,往楼上走去。
众人正听的心神澎湃,想要听听下文,现在他不讲,大大地吊别人的胃口,实在是让人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可是说书先生已走,众人只好在叫一些酒菜,与友人好好的喝上几杯。
苏示君刚刚进屋,便有一个小二迎上来,引他去一个空位落座,他随意的点了几个小菜。
若上客栈吃饭,只要是点酒了,最先上的一定是酒。
苏示君喜欢饮酒,他能从一坛酒中何处许许多多的味道,所以他也喜欢走到一个地方,就喝当地的酒。
小二刚刚离开盏茶时间,便端着一壶酒和一碟花生走了过来。
苏示君便一口酒,一粒花生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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