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示君和他桌子上。info
幽黑的盒子,和一只苍白的手。
黑色与白色,本事这个世界中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颜色。
正因为简单,所以任何人都能分得清,最原始,也就意味着,还可能变成更多的颜色。
林新宗看着那个盒子,那个盒子实在是太残破了一些,也实在是太丑陋了些,他实在是不喜欢这样丑陋的东西,因为他喜欢完美。
但是从他面前的盒子,看到了他放在盒子上的手,目光再从他的手上越过,也就看到了他的人。
他的身躯极为瘦削,看起来就似风中摇曳的一根枯竹,黑色的头发扎成发髻,被木簪束在头上。
单眼皮,高鼻梁,平凡的五官堆积在一起。
初看之下,就是那种随便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转身就会忘记,再也记不起来样貌的普通百姓。
林新宗的目光应该很快的掠过苏示君,最后他的目光却偏偏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摆了一个手势,制止了迎上来的小二,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走到苏示君的对面坐下。
苏示君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解,却没有说什么。
他手中的筷子却没有停,左手拿着筷子,一口菜,一口酒,吃得很慢,喝得也很慢,却没有停下来再看他一眼。
林新宗就这样坐在他的对面,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喝酒吃菜。
苏示君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来。
他慢慢地将酒壶里最后的两口杯酒喝完,才放下筷子,感受着周围不时传来的探寻的目光,无奈的一声苦笑,站起身来,就要去柜台订一间客房。
他实在不喜欢喝酒的时候,被人看着。
今日客栈里的人这么多,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这世上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毕竟不多,即使没有了空房,掌柜的为了赚钱,当然会给他找房子住。
苏示君没有离开座位,因为林新宗看着他,忽然笑着说了一三个字:“苏示君。”
这三个字,却如定身咒一般,定住了他的身形,定住了他的脚步,
他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苏示君认识的人不多,认识他的人更少,知道他名字的人,自然更加的稀少。
林新宗微微的一笑,说道:“你应该问,我会什么会坐在这里?”
他的脸上泛着一种奇特的魅力,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从容和坦然,就仿佛苏示君就应该按他所说的这么问,更不应该问为什么。
所以苏示君没有半分犹豫,肯定的说道:“我应该认识你。”
林新宗一愣,接着微微一笑,从容的说道:“既然认识我,那么就请我喝杯酒吧!”
他此时的样子就像一个无赖,但是就算他做着无奈的行径,他的脸上也挂着从容的微笑,看起来依然是一个翩翩的贵公子。
苏示君没有说话,他已无话可说,他面对脸皮厚的人,一向都很无奈。
他不说话,林新宗却等不了,问道:“你肯不肯?”
苏示君望着自己的盒子,更过分的是,他还把另一只手的骨节弯曲,轻轻的敲击在盒子上,发出蹦蹦,略微沉闷的响声。
他手指敲击在盒子之上,那种沉闷的响声极为有节奏,就似一首奇异的曲调一般。
“好一首曲子,却不知道是刀曲,还是剑曲。”林新宗大笑着说道:“你还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又会为什么坐在这里么?
苏示君敲在盒子上的手指停下来,望着他,过了半响,脸色有些倦怠的说道:“想。”
林新宗望着所有看过来的人,说道:“我现在就如夜晚中的皓月,总能吸引别人的目光,而你就如皓月旁边,只发出萤火之光的星辰,把自己掩藏在黑暗里。如果有可能,你怕是连这一丝萤火之光,都不会发出吧。”
苏示君发现,这个如皓月一般的人,很了解他,而且真的认识他,不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更不是从别人那里了解的。
但是无论他如何端详着这个人的外貌,他都不能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这个人的身影,没有一点点记忆。
林新宗回答了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接下来,有回答了他另一个问题,就是他为什么会认识他。
“自在自适,不假他求,不须外物,自我圆满,心魔自心间,天地亦囚笼,一朝脱得牢笼去,心魔无上大自在!”
林新宗以极其虔诚的神情,念出了这段话。
在外人眼中,耳中,这桌子上的两人正在喝酒,吃饭,不时的传来两声轻笑,显然聊得很愉快。
可在苏示君眼中,天地突然一暗,面前的林新宗,已经变成了一座身高百丈,端坐在黑色莲台之上,八只手臂分别持着拈花印,脸上挂着从容微笑的黑色天魔像。
天魔像口吐真言,一字一句的皆如雷霆,响彻在他的耳畔,犹如雷公打鼓,震得他的双耳嗡嗡作响,心神更是不宁。
苏示君再次听到魔门心魔之术的无上真言,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七年前,他曾听闻魔门的心魔之术,是求的无上的自由,他遂投入到魔门之中,修习了心魔之术,用来增添自己的修为。
心魔之术,修得是心意,有的人修得是顺心意,有的人修的是逆心意。
可是不管顺逆,魔门之人最喜遵从心意,若有仇就会去报,哪里管你是什么人,若有恩就去还,那管你要不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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