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桀话未落音,咒禁师双目一抬,隐含的不解与恐慌化作一道锐利目光刺于他身上,“咒?”
古桀目光从他面前掠过,眼神似有些飘忽不定,强装出那抹讽刺的笑意,“似乎好久没见她了,想必又是为了咒禁师去忍受那凌迟之苦了……”
每年咒便会在那被扭曲的空间被撕扯着,四分五裂的剧烈从身体还有五脏六腑传来,凌迟之苦太痛太苦,每一次咒都想就这般死去多好,她太累太疲倦太痛苦可是迷迷糊糊中咒禁师的身影总是她最后的支柱。想到凌迟之苦只有一月她几多欣慰,想到每年来来回回重复又几多痛苦,却也只有这一个月,自己才可以触碰到真正属于她的躯体……
“为什么从未有人对我说过?”咒禁师仰天长啸,这般凄凉却不可一世!抬头瞪向古桀,手中幻化长剑直冲而上。
古桀抬头望着那张愤怒地脸庞,面无表情,反手一翻,咒禁师手中长剑被他拿到手上,剑身上突然起了一到裂缝,片刻之后,这柄仙剑发出了痛苦的一声,“咚”地一下断为两截,掉落在地面上。一掌袭去,痛楚竟这般强烈打到咒禁师的身上,殷红的鲜血在嘴角轻轻滴落。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咒禁师痛苦地皱起了脸,眼眸中充满暴戾杀戮的眼神,一声冷笑,嘲弄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南音吗?”
古桀看着捆仙绳下的南音,淡淡的笑了笑,“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永远不要用一个女人做以要挟!”
突然咒禁师经脉间一阵刺痛传来,直袭心头,他身子一晃,脸上瞬间便失了颜色,几口鲜血便随着剧烈的咳嗽喷溅而出,点点血腥黑紫近墨,落在肥沃的土地上,一片触目惊心。
至浅的魂魄一把抓住了古桀的右手,古桀只觉心头一空,先前所有的镇定突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乏力地看向至浅,原来,魂魄也会哭泣,原来,魂魄也会痛苦,至浅拼命的摇头,嘴里说的却无从得知,似乎在另一个世界,哭求着大叔住手。
她伴随着他十年之久,也伴随着他所有的寂寞与痛苦。
“九婴,跟我走……”咒禁师虚弱的撑起了身,对不起,让你曾度过无数个黑暗的日夜,一切仿佛结束了,又仿佛刚刚开始,原本空无着落的心中突然百味翻涌,雨冷风急,唯有至浅仅存的气息让他感觉安宁与平静。
南音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忽然间,眼中似乎有了些坚决,一个晃神,修长的眸中似见微澜一漾,地面瞬间干裂,裂缝中散发出幽冥的微光,随南音的眼波一转,无数魃鬼直挺挺的破地而出,血液从脑袋里流出,就像瀑布般,魃鬼嘴里,眼里,耳朵里,沾满了浓稠鲜红的液体……
仙殿内突然传来一声乱响,银瓶迸裂、玉器落地,地动山摇,温以初平静的坐着,眉宇间微微一丝丝紧迫之意。
“魃鬼出世了……”
仙界不得安宁了,三相之力竟被林纾窃取,接连这魃鬼出世,仙界不得不动用大量兵力去守护人间,也意味着如今便是仙界最薄弱之时。
“恳求仙尊让我下界除灾!”温以初轻轻扶好衣袖,轻锁的眉头,清雅的一笑,已经忘了是多久以前,当他无力救回玲珑后白彘性情大变,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白彘想杀了南音灭了九玄之族,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决定由不得温以初了,温以初总是劝自己,给他一点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仙尊温以初,在白彘眼中只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之人,其的所作所为让白彘信心丧尽。
“还有古桀的诛仙令!”声音温润如旧,隐约带了一丝低沉的倦意,牵得人心头一痛。
白彘修长的眸中似见微澜一漾,看见了温以初眼中一扫而过的慌张,淡淡道,“怎么了,仙尊,你在怕什么?”
温以初被迫迎上那双眼睛,有种被洞悉心事的惶恐,眼底深浅涌动的波澜渐渐恢复一片幽静,“白彘认为本尊在怕什么?”
白彘浑身一颤,跪倒在地,“白彘鲁莽,仙尊恕罪。”
温以初明眸一转,“去吧。”他的声音微沉,也许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只有守护,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白彘的步调。
“仙尊也切勿随意就会为了一个姑娘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温以初没有理会白彘语中带刺还是调侃的意思。
整个人间在地动山摇中持续了一会才恢复了平静,皇宫内也是人心惶惶起来,牢房中的妲己透过天窗看向半轮红日,不免慌张了起来,一袭龙袍的帝辛纷纷赶到地牢之内,“姐姐……姐姐她身体开始溃烂了……”
妲己瞬间惊愕,一手扶开了锁链,跟谁着帝辛前往摘星楼,步辇上的妲己慌张的喘息气息,那最后一缕魂魄是要消亡了吗?
“姜后的事朕会压下,朕也会慢慢的接受妲己的身份……”
妲己抬头不安的望着帝辛,双目早已红了眼眶,此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次觉得自己对他那份依赖竟然超乎自己的想象。
来到摘星楼,妲己忽然一把抓住屏风里照顾至浅的稚儿手说道,“别碰!”
稚儿是一脸疑问的瞧着妲己,眉宇间的韵气正如当初在边疆时出手救自己的男人如出一辙,竟然渐渐红了双颊,“妲……妲己娘娘……”
妲己看向床上的九婴,白发苍苍,身上如同伤疤被狠狠揭开般流血流脓,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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