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山风吹过,将一片片雪花吹落院中,白雪在人群中飞舞,又为这些喜庆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圣洁和庄严。
喜宴并不丰盛,但对于这些颠沛流离、一直被驱赶的官奴来说,这是近段时间以来的一顿最为安稳、也最为惬意的一顿饭了。
酒,被称为食物之灵,是寒冷冬季里驱寒的最佳选项,这里的两坛子藏酒是孙士丛专门从西北搬运至此的,梅姑因为自己的弟子大婚,也感念千暮羽的救命之恩,所以专门打开了一坛。
这些男奴,以前也是官宦之家的主人、公子或仆人,自然不乏有好酒,但能在这样落魄的境遇里喝上一壶浓郁的老酒,自然与之前喝酒的情绪不能相提并论,激昂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千暮羽敬了姨母、师傅,也与这些官奴们喝了一杯,这些官奴感激千暮羽的救命之恩,武功高超到可以一人打败数百名黑衣武士,心中早已经惊为天人,如今看到真真切切的千暮羽,激动的泪水充满了眼眶。
夜幕降临的时候,人群渐渐散去,包括姨母韩秋琳、师傅梅姑都早早地歇息去了。
千暮羽推开右厢房,看到红盖头下的新娘,仍旧拘谨地端坐在炕头,红烛早已亮起来来,满屋熠熠生辉。
千暮羽走过去,一手揭开了红盖头。龙秋月一对忽灵灵的大眼睛,正深情款款地凝望着自己。“小羽哥哥,我终于成为你的新娘子了”,龙秋月娇嗔地微笑道。
“月儿,你一下子长成大姑娘了”,千暮羽端详着龙秋月,看她秀雅脱俗、略施粉黛、面目白皙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娇弱喘喘,如新月生晕,满目中饱含着深情的期待。
“小羽哥哥,自从中都一别,我每天做梦都在盼着这一天,想不到是在这祁连之巅”,龙秋月一下子扑入千暮羽的怀中,小鸟依人般地偎在千暮羽的胸前。
千暮羽轻轻地揽着龙秋月略显瘦削的身子,感受到龙秋月在自己怀中轻轻地颤栗。
“梆、梆”,二更的更鼓声响起来。
龙秋月的身体猛地一颤,从千暮羽的怀中挣脱,娇羞地说道:“哥哥,我们该就寝了”。
龙秋月说着,将千暮羽的外套脱下来,也将自己的大红外套轻轻褪下。灯光下,龙秋月的凸凹有致的身材尽显,虽有些瘦削,但该凸的地方一点都不比别人差。“好,就听月儿的”,千暮羽目视着龙秋月的曼妙身材,眼神不禁有些迷离。
千暮羽将龙秋月轻轻地放置在枕头之上,拥抱着龙秋月,躺了下来,将红缎被子盖在身上。
“中都一别有快一年了,你们生活的都好吗”,千暮羽想到自己从虎千水的别院中逃离的时候,与姨母和秋月算是不辞而别,心中不免愧疚。
“你走后,姆妈天天缠着父亲,追问你的下落,我也特别的不开心,天天都在想你”,龙秋月说到这里,有些哽咽起来。
“经历了磨难,我们的月儿就成熟起来了”,千暮羽打趣道。
“是啊,小羽哥哥,我们经历了磨难,才更知道珍惜”,龙秋月坚定地说道。
两个人谈论着中都时的往事,温馨而惬意。
龙秋月依偎在千暮羽的怀中,感受到幸福和依靠,无论是多少天的挂牵,走到今日,也是值得的。
听到轻微的鼾声渐渐地响起来,龙秋月爬起来,透过夜色,看着千暮羽棱角分明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一下。
久久不能入睡的龙秋月,想到母亲的嘱托,脸庞不禁一阵阵的发烧。
龙秋月稳了稳神色,悉悉索索的一阵忙碌之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仅仅留下来一个兜肚和衰裤。
“梆、梆…”,四更更鼓响起来,千暮羽被一阵梦呓声音惊醒,摸到了臂弯中的龙秋月,手之所触,不禁吃了一惊。
“小羽哥哥,你醒了”,龙秋月从梦呓中一下子睁开了眼,望着千暮羽,满眼的妩媚。
“你…”,望着仅有一个兜肚护身的月儿,千暮羽疑惑地问了一声。
“哥哥,月儿是你的人呢,你无论如何也要把月儿收了去”,想到母亲的嘱托,龙秋月咽咽曰曰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感受着怀中的柔情蜜意,千暮羽不是柳下惠,一阵的心神荡漾,“月儿,你还小,我们过些年,再圆房”,千暮羽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哥哥,月儿已经十四岁了,不小了,你瞧,这里的肉肉已经长了很多了呢”,龙秋月将千暮羽的手拉至自己的胸前,娇弱喘喘地说道。
千暮羽心中一阵颤栗。
这即是姨母的意思,也是月儿的心愿,从内心来说,这种血缘和情缘的结合,让千暮羽想了很多很多,若是母亲和英飞在世,也会祝福自己吧。
想到此处,千暮羽一个翻身,将娇小的月儿压在身下…。
夜色如流水,轻轻缓缓地流过昨日和今天,也流过这对年轻人的心房。对于月儿来说,这是人生都要经过的阶段,虽然有些生涩甚至是苦楚,但却是一点也不能省略。
“哥哥、我可以的,你不用管我”,月儿坚强的话语响彻在千暮羽的耳畔,让千暮羽萌生更多的怜惜和爱护。
“梆、梆…”,五更天的时候,两个人才沉沉的睡去。
不过这个四更天,对于龙秋月来说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自己已经完成了人生的一个身份上的蜕变,也完成了母亲和自己一年来魂牵梦绕的心愿,在梦中,龙秋月露出了迷人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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