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会因为蹉跎了时光而停滞不前,也不会因为相识偶然就消没了影迹,总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时刻,猛然地出现在你的眼前,“他乡遇故知”或许就是这样时刻的最真切描绘。
千暮羽遇到的这个老汉就是孙士丛,那个千暮羽在中都最落魄时候去的那个富裕家庭,依靠着师傅教给自己“擒妖拿怪”的那点本钱,他搭救了孙士丛的女儿,不想却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刻再次遇见。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后面的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女就是孙士丛的女儿吧。中都的时候,他的这个孙梅梅的女儿可是骨瘦如柴,濒临死亡的边缘,那个时候千暮羽虽然没有近观,但凭脑海中的那点印象,还是能够推测到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孙梅梅一年不见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
只见他身披一件绿中间红的披风,上身穿一件纯白色的紧身貂皮武衣、下身着一件鹅黄色紧身虎皮裤,足踏加长狼皮靴,衬托出她的曼妙身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柳眉、长长睫毛微微颤动,白中透红的脸庞妩媚动人,泛着水的一双眼睛灵动如清泉。用英气逼人来描述绝不为过,千暮羽暗想。
“孙伯伯”。
“千公子”。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去年从中都一别,不想在此遇见伯父,真乃晚生之幸”,千暮羽弯头施礼。
“公子乃小女的救命恩人,也是愚伯父悬赏告示钦定的佳婿,在此遇见公子也算是了却老身的一桩心事”。
“小女子孙梅梅拜见千公子”,身后的少女婉转轻轻一拜。
“见过贤妹”,千暮羽轻轻一拜,算是回礼。
“伯父有何见教”,千暮羽回头来询问孙士丛。
“自从中都公子出手相助之后,小女就认定了公子,期间多少大家贵胄,小女子都不首肯,今天能够亲见公子成亲,我家小女就可以放下这段心事了”,孙士丛倒是直爽,他让自己女儿亲眼目睹千公子娶亲,正好借这个机会断了她的念头。
“爹爹、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此事以后再议不迟”,孙梅梅羞红的脸庞,出言阻止父亲。
“伯父,贤妹,中都出手相助,任是谁都会如此,我们都不会把那个悬赏告示放在心上,毕竟那个时候伯父救女心切,不得已而为之”,千暮羽出言相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现在世风不古,但有约必贱仍旧为处世之根本”,一旁的韩冬琳总算听出来名堂,知道这个英姿勃发的姑娘也是自己外甥有过约定的女子,本着多多益善的宗旨,韩冬琳完全站在了自己姐姐韩秋琳的立场之上,为千家多娶媳妇,才能更多地开枝散叶。
现在看来这个做父亲的欲反悔,韩冬琳马上出言相激。
“这位是”,孙士丛面露不悦之色,出言询问道。
“这是我的姨娘,也是我的岳母”,千暮羽小心谨慎地回答道。
“这位妹妹,你就不怕我这女儿枪了你家女儿的位置”,孙士丛自信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在孙士丛的眼中,自己的女儿能说会道,如今又习练武术,几乎可以称为一代侠女,若是真地跟千公子的表妹争宠,她哪里会是对手。
“这位亲家,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我家女子敢立擂台,就怕你家女子不敢攻擂”,韩冬琳语言犀利,几乎是穷追猛打。
“姨母,您老请屋里坐”,千暮羽看到火药味浓,慌忙朝孙士丛父女应了一个诺,将韩冬琳拉往东厢房。
“我就不信这样的邪了,我家女儿不敢攻擂”,孙士丛朝着韩冬琳的背影,伸出了一个指头。
“是什么让表哥如此动怒”,两个道姑搀扶着的梅姑突然走了进来。这梅姑突然听说这道观的赞助者,也就是自己的表哥突然造访,心中猛地一惊。寒冬季节,本来想着自己的表哥和表侄女早已回归中都,所以贸然使用它们的住房,没有想到却起了冲突,所以慌忙前来。
梅姑让孙士丛端坐在昨天自己坐过的那个大圈椅子上,拉着表侄女孙梅梅坐在一旁。
“对不住表哥,揣测你们回去了中都,所以暂且借宝地一用,表哥怎么这会儿又来我们道观”,梅姑疚歉地说道。
“其实,我们一直就没有离开,一直在祁连山顶的一个地方清修”,孙士丛用嘴奴了奴女儿,继续说道:“只是昨天下午,不知怎么回事,梅梅就要吵着来道观居住,我看天色已晚,才一直拖到今天早上”。
“这千公子跟你是怎么回事”,孙士丛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千公子怎么能和自己的表妹梅姑牵扯起来。
梅姑这才将去年这个公子如何在四川的琉璃山与徒弟结下诺言,近期又如何搭救自己和自己的一干弟子,自己又如何为他们筹备婚事的事情述说一遍。
“千公子的武功有这么强悍”,一旁的孙梅梅一脸的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千公子应该属于那类走街串巷、追鬼拿妖的法师,不想武功也这么高强,所以顿时来了精神。
在孙梅梅的印象中,那个焚烧了自己的内衣内裤、搭救了自己的公子,自己没有看到,只是凭家丁的叙述知道了个大概。他既然能够救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能够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幸福。所以,后来父亲让自己挑选了多个夫婿、或富贵、或达官,但都入不了自己的心。
自己心目中认定的夫婿应该就是如同家丁们述说的那个落魄公子一样。只是猛然见到这个公子已经成亲,所以隐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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