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徐行听到此处,心下甚是愤然,虽曾听师父提起过朝廷********之举,却万不料盛世之下却如此藏污纳垢,赶忙问道,“朝廷难道就不管么?”
夏弘毅听此一问,哈哈大笑一声,却不言语,只是眼中闪烁痛惜悲凉之色。
此时峨眉派的秦怡微轻叹了一口气,听在何徐行的耳中,哪怕是这一声叹息也彷如黄莺出谷般美妙。秦怡微环顾四周后接着说道,“南朝看似风光太平,一派歌舞升平,但人人纸醉金迷,本应是百年中兴之际却已是危如累卵。朝廷对倭患不加重视,看似不可思议之极,其实亦不出我等所料。一者,蒙古鞑子近年屡犯边境,朝廷重兵横陈北境,一来无法集中过多兵力在沿海,二来自觉日本乃是弹丸小国,南边不过小患,未加重视;二者,贪官与倭贼勾结,甚至暗中阻挡民间的抗倭组织;三者,倭贼中不乏忍者,善埋伏、长偷袭,又使得一手好火器,本就难以对付,加之朝廷大力收缴民间兵器,百姓几是手无寸铁。可笑南朝以火器起家,却近百年不加重视,被后学者一一超越,当真是耐人寻味。”
何徐行听到此处,心中已是了然,突然间想起了某件事情,站了起来,“夏兄、秦师姐,我听师父提起过,遥远的西方有一国度,火器凶猛,威力巨大,能穿金裂石,非人力所能抗衡,若是被倭贼所得,定成大患,须提早防范。”
不待夏弘毅和秦怡微答话,众人皆是唏嘘一片,吵杂之声此起彼伏,纷纷道,****上国物产丰盈,无物不有、无物不产,却不曾听说有此等凶器,若是世间真存在此等****也未有的火器,一定非人间之物,为天道所不容,自有上天代罚之。何冲之此时站立起来,拔下手中之剑,“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任他火器再厉害,我只一剑毙之,我却不信倭人手中的火器能快过我手中的这把剑不成。”众人听见此语,纷纷赞叹,觉得甚是在理,瞬时间豪气干云天,只觉“腰仗三尺正义剑,明日即可缚苍龙”。
何徐行本想说些“不可轻敌”或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之类的话,却觉小腿一痛,低头看见到孙静静对自己打了个眼色,当下不再言语,悻悻地落座。
夏弘毅见状,笑着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贤弟恭厚温良,不似妄断非议之人,想必此物该是有的,不过我等皆未曾见识过,不妨在我等见识过此物之后再加定论,如何?”
施润德这时候问道,“不知我等何时出发,需带多少弟子前去?”
夏弘毅仔细思量了一会,方才回道,“如今正是寒冬,倭贼尽皆隐匿,可待明年开春后拔队前行,时间就定在来年的三月三日,汇合于江南金陵。各派弟子也不需倾巢而出,只消带上十数人即可,待此行摸清情况后,再行加派人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众人纷纷应和,皆认为此举审慎不冒失。
这时,有人提议道,“大家平日都是闭门造车,今日适逢其会得见这么多不同门派的高手,不妨借此良机比武切磋一二,也能聚百家所长。”
众人听此一说,尽都兴奋起来,纷纷看向此次宴会的主人。夏弘毅沉思了一下,说道,“可以。不过,日后众人皆是抗击倭寇的国之栋梁,哪怕伤及皮毛亦是莫大损失,虽说刀剑无眼,但是各位皆是各派高手,收放自如自是如探囊取物那般容易。因此,只可点到为止,有意伤人者,众人合击之。”
何冲之起身站立起来,对着夏弘毅抱了抱拳,走到何徐行的近前,“上次匆匆一别,想必何小弟功力突飞猛进,你我二人不妨比上一场,权当为大家助助酒兴,如何?”何徐行本想拒绝,但是又不好让何冲之下不得台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鄙人武功不济,望何师兄手下留情。”
两人走出宴席厅,到庭院寻了一处空旷之地,众人纷纷离席前去观看。夏弘毅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两把木剑,递给了何徐行和何冲之,在走近何徐行时以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安全第一”。
话音刚落不久,两人便开始乒乒乓乓地打斗起来。何徐行一边与何冲之游斗,一边在心里暗叫一声“坏了”,原来这段时间以来他已将拳脚剑法上的功夫与浮光掠影身法糅合了起来,以前的身法竟是莫名生疏起来。此时又谨记欧阳夏的忠告,不敢使出这套身法,因而不免缩手缩脚,难以放开。有时身体凭着本能刚要使出浮光掠影来,却又猛然想起万不可用,只得硬生生得收回步伐。于是,一个全力以赴,一个畏手畏脚,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何徐行已是败象尽露,落入下风了。
何冲之眼见自己大占上风,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那天只是运气好罢了,真实的功夫其实不足为虑,想到此处,气势不断上扬。与人对敌,实力固然重要,气势也必不可少。何徐行此刻感到压力陡然倍增,只是已到分出胜败的关口,若是收手必定重伤,只得咬紧牙苦苦支撑。
孙静静见状,知何徐行乃是受身法之累,又担心其受伤,于是拔出剑插在地上,拿着剑鞘对着正在酣战的两人大声说道,“小弟,我来帮你”,立马跳进战圈。
何冲之不以为意,大声笑道,“以少敌多又何妨”,当下豪气冲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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