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煦满脑袋的浆糊粘成团,总算理到了点头绪,意识到韩越用腿垫着他伤脚的姿势不会舒服,扭了扭身子道:“小越,你这样不舒服……”
却被韩越环着他肩的手紧了紧,靠得更紧了。
方煦的背僵了僵,一时不知是顺从随着韩越的手劲靠过去,还是硬着身子保持仅有的一点距离,他少年渐渐发热的身子僵成了一把铁。
忽然他感到脖颈上一热,韩越竟把脸埋进他的脖颈了!
他浑身剧烈的一激灵,来不及反应,却听呜呜的声音传来:“叫我。”
方煦:“什么?”
韩越:“叫我小越。”
方煦:“小越?”
韩越轻而郑重地“嗯”了一声。
那边话刚落音,方煦便感到韩越埋在他脖颈的热气陡然重了,似乎……还带上了水气。
很多年以后,勾陈回到天庭还是会想起那日韩越埋在他脖颈克制而温柔地呜咽,当时的方煦不懂,很多年以后的陈武懂:这是楼越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为他哭。
不是痛苦,不是心疼,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是手握幸福不敢相信的忐忑。
方煦缓缓地伸出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韩越的背,莫名生出一点心疼,他尽量轻缓地道:“小越,有哥哥在呢。”
韩越的肩僵了僵,沉沉地又“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再叫我。”
方煦便道:“小越。”
韩越很满足把脸埋向更深处,沉沉地道:“哥哥,抱我。”
方煦僵了僵,意外又……有种说不出的欢喜,他动作十分僵硬地环住了韩越。
韩越仍觉不够:“哥哥,抱紧我。”
方煦完全没了思考,脑袋打结地手上收力,用力地更抱紧些。
床帽外是满屋暖意,带着淡淡的药香;屋外是一地春光,花草烂漫。一阵春风吹进窗子,在床幔上轻轻抚过,轻丝罗帏被微微吹起一角,春风也怕唐突了里面紧拥在一起的少年似的原地散开,洒成满室春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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