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听得章华近乎巴结的轻唤,冷映雪装着刚醒,翻身坐起来。
时值一月,天气还十分冷,从外回来的章华穿着薄薄的睡衣,好似刚从被窝中爬起来。
显得年轻些、没有大肚子的他笑得五官纠结在一起,一如当年她醒来时看到的是一个表情。
“我以为你醒了,你睡,我习惯早起。”
说着话,他开始脱睡衣,“昨晚没吃东西,尽喝酒了,早餐你吃什么,我正好给你买。”
漠漠眨下眼,其实,章华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好时很管家,体贴入怀,但不能违他的意,哪怕是一顿小小的早餐。加上脾气火爆,与他过日子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到恶言恶语攻击以及一顿暴打。
十年,不堪入耳的恶言语听得耳起老茧,打便是家常便饭。
晃晃头,那些铭心刻骨又杂乱的画面才得已不见。
“章华!我们离婚吧!”
章华停止脱衣服,在床沿坐下,脸上的笑有几分心虚,“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一冲动,就说了,全然没想好,没怀孕的时候章华不会对自己施行家暴,心中有了谱,越发淡定,下床穿衣。
穿戴整齐,在对面的电脑椅子坐下,大脑急剧运作,“昨天酒宴怎不见你家人?”
章华咧开嘴笑着,“忘给你说了,我爸生病住院了,所以家人没到场。你也知道,我们家不是本地人,并没有什么亲戚。”
说辞一如当年,当年天真的自己就相信了,“你爸生病不用全家人不到。一个没到,他们是不是不同意我们的这门婚事。”
章华眉头一拧,开始有些不耐烦,“没有,你多想了。”
往往只要章华不耐烦,冷映雪都得打住话,但今日不同,岂能打住?
“章华!你曾说过,你爸在你们单位的上层公司任老总,你单位的头见着他都是点头哈腰,他若不喜这门婚事,只怕你以后在单位上也不好过。”
章华眼肌肉抽一抽,强笑道:“不会!”
冷映雪垂眼睑一下,“那你昨夜……”
枕头边的手机铃声突然大响,打断了冷映雪的话,她硬把接下来要问‘章华昨夜去什么地方’的话咽下去。
拿起手机一瞧,电话号码是红岩镇的座机。
心中大骇,怎忘了?新婚的第二天,父亲突然病倒,送至最近的红岩镇医院,医院不敢收,要送阳光区。
重活一回,希望历史不要重演,忐忑不安唤一声,“妈!”
“小雪!你爸突然晕倒在地,请了隔壁的三叔送到镇上医院,医生说是脑梗,情况危急,要送阳光区……”
母亲黄秀芳好似一如既往的怕冷映雪听不到,说话声音又大又急,把冷映雪的耳膜震得除嗡嗡发响,当然,章华由此也听得一清二楚。
放下电话,冷映雪眼底幽光闪闪:
此时再坚持离婚章华不会管父亲,而自己又无法借到钱,唯一的办法……
章华装着一头雾水地道:“什么事?”
可耻的男人正等着自己求他……偏不求!冷映雪扯嘴角一笑,“我爸生病了,急需要用钱。借我点钱。”
夫妻,谈借钱,她应该求他才对……咽下喉部的唾液,章华淡淡地道:“多少?”
当年,住院花了五千多,全部加起来是一万元,舔舔唇,“三万!”
章华阴阳怪气笑一声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用手指拨弄着头发,“给你家的聘金就是五万,我现在一时哪有三万?给你家的五万元呢?”
明知故问,聘金五万在自己上章华的婚车时的头几天就被送到新嫂子家做了聘金,自己嫁给了章华,哥哥也如愿娶到了青竹青梅的嫂子,“你家在本地没有亲戚,可你朋友众多,礼大,昨天的礼金如我算得不错,除去酒水钱、烟钱,你净挣了十万。给我家的五万块钱聘金你不是不知道,我哥娶我嫂子用了。”
确实的来说礼金是九万八千块钱,冷映雪说了个整数。
章华笑眯眯转过身,新婚妻子与结婚前判若两人,精明得要令自己佩服了,稚青未褪的脸上写满了大胆与青春的张扬,“钱我可以给你,但你得给我写张借条,加上礼金,一共十万的借条。”
卑鄙,要自己写借条不是另有目的吗?“就算要写也就是八万,怎么来的十万?”
章华得意似的扬扬稀疏眉,“利息不算了?”
“有这么高的利息吗?就算是高利贷,也就三分息,你太黑了吧?”
“不错!还知道高利贷三分息。”章华走到冷映雪的身侧,抚摸着她的秀发,“可你不知道,我没有给算日期,若是算日期,比这还多。”
“十万就十万,日后我会还给你。”冷映雪站起来,朝章华伸出一只手,“钱呢?”
“钱不在我身上,在办公室。”顿顿,“我们离婚的事……”
抿抿嘴角,“刚才给你开玩笑的。”
章华舒心一笑,“我也给你开玩笑的,老丈人生病,我应该拿钱的。”
章华办事效率很高,钱拿来的同时他已经让单位的司机小王去红岩镇医院接冷映雪的父亲。
把三万块钱塞到冷映雪手中,章华趁机拉过她的手握着,“小雪!以后不要随意提离婚两字。”
望着三沓捆好的人民币冷映雪心痛到极点,章华是个废人,新婚之夜都要请别人代劳,他图自己什么?抬眸望着他,“我想知道,你条件好,为什么一定要娶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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