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这小子真行,结婚半年不到,就鼓捣出一个孩子来,祖父说不吃味是假的,连自个儿小兄弟都有后了,自己成亲八九年了,媳妇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屁大点儿的村子里的人最碎嘴了,背后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自己也不知道哪辈子没积德,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好不容易娶了个娘们儿还他妈不怀孕。
以为苦读圣贤书就会有求必应,难道古人欺我?祖父苦思冥想好几日,恍然大悟,只说是“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没说读书就肯定能得孩子啊,想到此处不禁感叹古人诚不欺我,一番自我安慰,方才心满意足。
祖父虽说在京城读过十年书,但是按他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是品不到圣贤书中的精髓的。所以虽然说祖父挂着个“读书人”的头衔,但是肚子里实际上是没几滴墨水的。
小豆子给小小豆子办满月酒那天,祖父喝的酩酊大醉,小豆子明白祖父心中苦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一旁陪酒。
“大哥,几年前咱一起收的那件绣着金凤凰的衣裳你出没出手?没出手的话卖给兄弟啊?”
祖父喝的烂醉,满心的不痛快,凭什么别人有孩子我没孩子?听到小豆子这么问,要是搁以前,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卖什么卖,你要是稀罕你就拿走”,但是今天本来就气不顺,借着酒劲大声嚷:“你现在出息了,要啥有啥,有老婆有孩子,为啥还跟大哥抢东西?”
小豆子听到祖父的话先是一愣,接着赔着笑脸,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无言语。
东北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rb人在中国的土地上肆无忌惮,原本只受国民政府盘剥的小商小贩,如今又多了一些倭寇的压榨,生意是越来越不景气了,祖父也在盘算着将估衣铺关掉去南方谋生。
正在这时,喜从天降,祖母怀孕了。
突然的喜悦让祖父手足无措,激动之下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喜事。
祖母怀胎五月的时候,中日开战了,准确地说,中国部分地区被日寇占领了。
祖父想卖掉估衣铺,小豆子说他想要买。他如今继承了对门的成衣铺,想要盘下祖父的估衣铺,做大以后,整个村镇的人只能来他一家买衣制衣了。
谈妥了价格,商议好了买卖时间,祖父准备择日启程离开东北。
rb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的祖父手里有几件漂亮的旧衣服,这天,一个鬼子小队来到了龙庙村,逼迫祖父交出那件“绣着凤凰”的漂亮衣服。面对明晃晃的刺刀,祖父哪敢不从,连忙寻找,翻箱倒柜的却遍寻无果,就差把房子掀个底儿掉了。
找来了小豆子询问,小豆子也说不知道。小豆子的儿子窦起忠三岁半了,一般的话也会说了,听到祖父问小豆子,小家伙张着个小嘴边比划边说:“凤凰,衣服上金凤凰,那么大…”
祖父怀疑是小豆子拿走了那包衣服,小豆子死活就是不承认,rb人看出了端倪,举着刺刀指向了小豆子,没成想小豆子居然蹦出了一连串rb话,边说边指着祖父,祖父哪见过这阵势,一个劲儿让小豆子解释。小豆子跟rb军官说完话便走了,看也不看祖父一眼。
祖父知道自己被坑了,却跳进黄河洗不清。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自己的这个小兄弟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
鬼子抄了祖父的家,抢走了所有明面上的银钱,打了一顿祖父才肯作罢。
好在祖母持家有道,祖父也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所以家里的大钱和多年的积蓄都被藏的很好,别说是rb鬼子,就是在陆家生活了十几年的小豆子都不知道陆家银钱的所在。
祖父被打的半死,胸口疼的喘气都难受,躺在炕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亲如兄弟的小豆子为什么要这么坑自己。
夜深了,小豆子来到了估衣铺,看着伤痕累累的祖父,二话不说便跪下磕头。祖父看着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泪的小豆子,又是心痛又是恨,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大哥,都是玉秀他爹坑咱们的!”小豆子边磕头边说,言语里满是愧疚和悲愤。
原来,玉秀本名田中玉秀,是个纯种的女鬼子,虽然在中国长大,却在自己父亲田中沼的影响下,满肚子“rb军国主义”的丑恶思想。
田中沼表面上是rb小商人,但是实际身份是rb关东军某头目的幕僚,别看田中老贼年纪大了,野心却不小,一脸的官迷相,做梦都想再往上爬一爬。
说的是有这么一天,小豆子连同岳丈一块吃酒,饭桌上闲话家常的说起了当年收到的“金丝小褂”的事情,田中沼是个中国通,走南闯北这些年认识的人也不少,见过的宝贝更是海了去了,听到女婿一番描述,基本可以断定那件“绣着金凤凰”的衣服是件值钱货,便怂恿女婿从祖父陆保德手中借来观赏。
小豆子当下表示,自己开口,大哥断然没有拒绝的可能。田中沼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女婿,现在得知女婿有可能索来一件宝贝,眼神里也多了一份赞许。
没想到那天一张嘴,祖父就直接否了,没办法,禁不住自己媳妇整天在耳边叨咕,便趁着一天祖父出门送衣服的当口,潜入铺子里盗走了那个装着金丝小褂的包袱。
田中沼对那两件司空见惯的毛皮大衣没什么兴趣,却拿着绣着凤凰的花衣小褂爱不释手,借口留在自己手上观赏几天便打发走了小豆子。
“你都偷走了那几件衣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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