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雨秋眼中寒芒亮起,像是空中明月被私自镶嵌在内,道:“自古忠言逆耳空余恨。”
封弋不卑不亢地道:“这事我自有分寸。鄢兄劝言恕在下难以从命,你还是请回吧。”
鄢雨秋双目神光一闪显示出精湛深厚的内功修为,定神注视了封弋半晌后,沉声道:“念在你曾救过雨烟的份儿,刚才已经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如若仍然心存幻想,那就休怪鄢某先礼后兵,一直打得你服软认输为止。”
封弋心中斗志与自信被彻底激发出来,仰天长笑,意态豪雄,忿然道:“鄢兄何必苦苦相逼呢?如若你以大舅哥的身份来考验在下,那就请鄢兄擦亮眼睛,看看在下除了桃花运极好之外,还是不是一块轻易服输的软骨头。”
鄢雨秋瞳孔骤然收缩,道:“你对自己倒很有信心。你知不知道,交上桃花运的人,是要倒大霉的。”
封弋笑了笑,针锋相对道:“我相信古往今来有很多男人都希望倒这种大霉。哦,对不起,鄢兄好像
是个例外。”
鄢雨秋一副吃定了他的恼恨样儿,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只能动手见真章了。”
封弋淡然自若道:“事不宜迟,要打就趁早吧,过一会儿雨烟就要回来了。”
鄢雨秋道:“雨烟不会回来了。”
封弋脸色微变,皱眉道:“是你把雨烟逼走了?”
鄢雨秋从容不迫道:“是又如何,她不听我的话,难不成还要听你的话?”
封弋一脸抱打不平的神色,道:“闭嘴,你卑鄙。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已经迷路了吗?她如何能走得出去这片迷宫竹林?”
鄢雨秋道:“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封弋冷哼一声,道:“事已事此,那在下不得已要讨一个公道了。我要向你挑战!”
鄢雨秋不以为意,脸容平静如水,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请!”
两人相峙不动,互相催发气势。
周边强大的气劲似严霜笼罩,顿时令三丈之间的空间氛围拉紧,大战一触即发!
鄢雨秋倏地如幽灵般欺身过来,无视七丈距离,以奇异飘忽的步法,快至似若没有任何时间分隔般,出现封弋前方五尺许近处,举起右掌,轻飘无定的往封弋脸面劈来,灵奇巧妙至全无半点雕琢斧凿之痕。
天地元气一阵窒息。
封弋无暇多想,凝神看他的掌势,只见这看来飘柔无力、不带丝毫风声劲气,直循着某一微妙的轨迹朝自己攻来,更不住变化继生,教人难以捉摸。
奇怪的是自己似能清楚把握他的速度、角度和力道,甚至可先一步掌握他的掌意变化。
当下负于背后的手分了开来,左手握拳,大巧若拙的一拳向鄢雨秋击去。
他的动作缓慢至极点,实则迅比激雷。
拳头在短短一段距离里不断变化,棋高一招地随对方掌影变化而变化。
急劲狂旋。
多棵黑竹不堪压力,朽木般被摧折,就连红棉古树也震颤摇晃,不少落叶、红花雨点般卷天漫飞。
“砰!”
拳掌相交,发出一声闷雷般轰响。
一股气流由拳掌交击处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涌泻,惊动了苍穹,震动了大地。
万物瞬间苏醒过来,草木摇曳声、虫鸣兽叫声……声声入耳。
一招过后,两人落回实地,对峙距离由七丈变作三丈。
鄢雨秋凝立不动,从容微笑道:“炎黄圣体,果然不同凡响。”
封弋冷不要打一个寒颤,握拳的手也轻轻颤震着,惊觉对方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奇异真气自拳头侵入自己体内,不小心吃了暗亏。
脸上现出惊讶神色,有点难以置信地瞧着鄢雨秋,,道:“鄢兄才是真高明。说真的,我从没有遇过像鄢兄般天才横溢的对手。你一路追随我们,其胎息心法竞能避过我和雨烟的神识感应,着实骇人听闻之极。”
再说刚才,鄢雨秋如若雪飘人间而漂忽不定的玄奇掌功,不但掌气寒如玄冰,而且一掌劈出,内含惊世骇俗的三重内劲,一波比一波强悍暴猛,更加让人叹为观止。
鄢雨秋听他中气十足,暗骇炎黄圣体之神奇,眼中射出锐利神色,道:“如果一开始你动用符印神术,鄢某未必占得一丝便宜。看来,阁下是过于自负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封弋神态复归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悠然自若道:“非也。再怎么说,鄢兄,更何况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许以生死。”
倏地,鄢雨秋双目射出复杂的神色,一时之间不知道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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